“或许他尚未完全复苏,也没有找回问苍生,操纵命运的力量还未恢复,”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但他会画迷魂符,也会傀儡术,他不是没有操纵过别人,甚至能在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控制他们。”
“而且我要说的是,他的可怕之处远远不止传言里的这些……”
红血丝一点点爬上任不悔的眼珠,他咬牙切齿道,“我当年就跟白晏安说过,让他小心舟向月。我告诉他,有的人就是不可救药,那个孩子是个天生坏种。”
“哦,对了……”
他喉咙里突然滚出一声怪异的冷笑,蓦地提高了声音,“各位,其实你们一直都还不知道吧。舟向月是白晏安捡回来的流浪儿,从最肮脏的烂泥里生出来,根子里就烂透了,他……”
付一笑霍然起身:“师叔!你冷静一点!我们当年答应过老师的!”
任不悔仿佛猛然被激怒了,他重重一拍桌子站起来,对付一笑怒吼道:“你还要跟我提他?他做的决定就对吗?如果他真的对,现在他就该站在这里骂我,而不是一千年来都埋在冷冰冰的地下!”
周围猛然陷入一片死寂,就连付一笑也说不出话了。
任不悔深吸一口气,环视四周,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字一顿:“舟向月……他不是人,他就是个从万魔窟里爬出来的、连身上流着什么脏血都不知道的妖孽!”
满座齐齐震惊,竟一时失语。
就连一向温文尔雅保持形象的楮知白都忍不住微微变色,而秦鹤眠则低下头,无声地冷笑了一下。
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