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条,那种如血一般深浓的墨绿便随着一次次的搏动向枝条弥漫开来。
一阵风送来付一笑的声音:“舟倾!舟倾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就到!”
付一笑正披荆斩棘地向这个方向奔来,他劈开一道道向他袭去的藤蔓,被榕树墨绿色的血溅了满身。
他根本没听青衣人的劝说。
舟向月有点想笑,自己这样子看起来还能救吗?
付一笑怎么还是那副老样子,总是做一些善良却过分愚蠢的事情。
缠在他腰间的藤蔓绞紧了。更多的藤蔓则疯狂地源源不断从树根出生出,向付一笑和其他学生的方向袭去。
此时如果再不自救,他就要死了。
舟向月呼出一口气,低头轻声道:“长生,我来晚了。”
这里是柳长生的魇境。
也是一千年前,舟向月第一次遇到他的地方。
之前在许愿树下许愿,拿到的许愿卡上就写了——榕树有耳。
他说的话,这棵榕树都会听到。
……
碎石与泥土滚落的山脚下,四面八方狂舞的藤蔓卷起浸透了血腥味的风。
楚千酩几乎已经忘记害怕是什么感觉。
他已经把身上的符咒全部扔光了,手上抄着一把从混乱中抢出来的铁锨疯狂劈砍,手掌虎口因太过用力而开裂,身上溅满了猩红的、墨绿的粘稠的血。
“咣”的一声,他咬牙一把劈在祝凉背后,打退了一条刚刚要从他背后突袭的藤蔓。
“你看,没了我你都要活不成了!”楚千酩抹了把汗,喘着粗气对祝凉说。
祝凉瞥了他一眼,神色有点复杂。
他似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