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了杜宛白,徐书回家躺平。
长夜漫漫,却无心睡眠。
尤其想到擦在少年大腿时的画面,又有一股子邪火直上心头。
好在这里是自己家,爽一下一不扰民,二不犯法。
徐书没有压抑,只是事后出门打水,居然又看到了杜宛白。
杜宛白站在他家篱笆门前,双眼通红,看见徐书出来,他却猛然向前摔去。
接着,徐书听到杜家传来一声惨叫,声音还算稚嫩,很像是杜小草的。
徐书慌张上前去看杜宛白,才发现他背上不知为何挨了两刀,鲜血已经打湿了全部衣裳,在月光上显得格外黑沉。
徐书心底一沉,忙凑上去探他鼻息。
好在虽然微弱,还是有的,徐书松了口气,却不敢乱碰他,只能回柴房翻背包,找到止血的药剂,给他用上。
确定鲜血不再流,徐书才轻着动作把人往自己家里背。
走了两步,杜宛白却醒了,沙哑着嗓子道:“徐书,救,救救我弟弟,土匪,土匪来了!”
徐书闻言心头一沉,又安慰了杜宛白一句别怕,便拿了刀,往杜家去。
他一出门,便看到村口燃起火光,显然已经有人醒来,大家吵吵嚷嚷,推推搡搡,听到有人喊:“土匪,快跑,土匪来了。”
徐书心头一跳,不由担心起镇上的沐京华。
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徐书只能赶忙往杜家去,可一进门却只看到浑身是血的杜父躺在地上。
徐书试了他鼻息,已经死透了。
杜大娘和杜小草都不知所踪,徐书便只能原路返回,带着杜宛白去找其他人。
方才那一嗓门,显然已经把大多数人吵醒,徐书看到不少人往河边跑去,人群中还看到了李自乐和李老汉。
徐书带着受伤的杜宛白,步子有些慢,等到的时候,河边已经聚了很多人。
大家都聚在一起,村长被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商量着什么,似乎是打算给土匪交点东西。
不知道对方战力,徐书暂时没打算强出头,而是把手中的刀别在腰间,藏了起来,接着又扶着杜宛白靠着石头坐下。
看杜宛白脸色苍白,神情慌乱,不忍道:“节哀。”
杜宛白的眼泪一下便掉了出来。
可现在并不是安慰人的时间。很快土匪便找了过来,约摸有五十来号人。
为首的那个,一只手抱着一个年纪大些的女人,一只手抱着一个才十六七岁的小哥儿。
徐书视力好,远些也看得清,那是杜大娘和杜小草。
小草的衣裳已经被撕破了,腿上光溜溜的,被月光照的发亮。
徐书看到他白皙的腿上滑下一滴浓郁的血来,不由蹙起了眉。
杜小草今年才十四,真是禽兽不如。
那人一停下脚步,便推了一把杜小草。杜小草腿软地走不动路,头发也乱糟糟的,眼泪和血糊了一脸,却连哭都没声。
杜宛白显然也看到这一幕,挣扎着想扑过去,却被徐书一把抓住:“别冲动。”
徐书轻声劝他:“他们人多势众,你这样冲过去,只会平白丢了性命。”
杜宛白并不是冲动的人,可此时此刻的无能为力还是让他心生绝望,身子不住颤抖。
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村长,他点头哈腰地问土匪:“二爷,您想要点什么?”
徐书有些诧异,听沈光的意思,似乎认识这土匪。
徐书看了眼那被叫做二爷的人,也就是为首的那个,他身材高大,满身横肉,眼上一道疤痕,狰狞可怖。
他身后的五十多人,各各拿着大刀,泛着寒光,瞧着是挺唬人的。
那头子睨了一眼沈光,没好气地指着地上的杜小草:“你们村里的傻哥儿,蠢笨地厉害,爷几个都没玩尽兴。”
“倒是那个叫杜宛白的,听说是宜春楼的头牌呢,怎么能畏畏缩缩,还害羞地把自己弟弟推出来呢?”
他话音一落,身后的那些人便哈哈笑起来,更有甚者还不知收敛地嘲讽:“爷几个一弄,就流了血,叫得跟杀猪似的,没兴致。”
徐书本来还劝着杜宛白不要冲动,听到这话,一时也有些不适,很想上去也拿刀捅他们几下,看看会不会流血,看看会不会叫得跟杀猪似的。
不过五十个人到底还是太多,没办法一招致命,便容易伤及无辜,而且他们手中还有人质,乱来容易出人命。
只是这些土匪越说越不知底线,黄段子一个接一个,甚至有人说得兴起,又一把拉起了摔在地上的杜小草,竟是打算当着所有人的面欺负他。
徐书听到杜小草委屈的哭喊声,沙哑地厉害,轻啧一声,低身捡起一块石头,朝那动手动脚的人命根处射去。
石子质量不大,但胜在速度快,能量就大,加上距离不远,耗损不大,打在那人命根处,直接给他打穿。
徐书看到那里爆出血花,听到那人的尖叫声,不动声色地拉着杜宛白混进人群中。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让土匪头子脑子都蒙了一下:“陈老四,你叫什么叫?”
他回头去瞪那个叫陈老四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