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顾尔尔，“？”

“什么意思？”

零却忽然笑了一下。

“你？！”

顾尔尔人都傻了。

她的脸整个僵住，乌黑的眸紧紧盯着面前的人，脱口而出。

“你想亲自害死我？？”

零皱眉，一直憋着的笑，到这一刻终于再也忍不住。

他指了指顾尔尔刚刚喝下去的茶。

“我若是想害死你，至少有一万次机会，何必大费周章。”

他嗓音温沉，冷冷“啧”了一声，俯身去喝茶。

“别忘了，你已经没有权利拒绝任务。半个月前，你和X一起隐瞒任务失败一事，我已全部知晓。按照规矩，未来一整年时间你不得拒绝任何任务，且，不能有一次失败。否则——”

“否则交出全部身家、资料，离开组织，从此改头换面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得露面。”

顾尔尔缓缓念出了后面的规矩，重重叹了一口气。

“现在我确信，你确实是零了。”

因为不会有人把组织的规矩如喝水一般挂在嘴边。

更不会有人，把威胁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

“你？我从来没和你一起执行过任务，又不知道你水平，又没默契，说不定一个不小心死在你手里头也难说。”

小姑娘着实没什么自信。

可说完却见到零缓缓放下了茶杯，低低笑了起来。

本就斯文秀气的张脸，因为这个笑容更显得温柔无害起来。

这让顾尔尔越看越舍不得移开眼。

最后一抹残阳从窗外照进来，正好落在少年脸上。

那瞬间，竟让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你大概不知，我执行任务的成功率是——百分百。”

男人一句话将她从梦幻中拉回现实。

面前冷面黑衣的男人，仍旧是那个不近人情，规矩大于一切的零。

她低下头“哦”了一声，胡乱翻看起来资料。

“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

零又一次丢下一个重磅炸弹。

时间竟会紧迫到让顾尔尔连一丝一毫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她皱着眉想争取一些机会。

“我刚到蓉城，和亲人一起来的。至少要让我回去和他交代一声，不然大家会很担心。”

“你可以打电话发短信，我没有对你进行人身限制。”零一边说着，一边已经站起身，瘦削颀长的身形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

到了门边时，才终于侧过身，冷冷交代。

“但是你人，必须立刻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