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昆仑抽了口闷烟:“如果这几天部队发生什么事,您睁只眼闭只眼,我求您了!” …… 车上,傅立康也点了支烟。 工作中尚不明显,一闲下来总有些太静。一生孤僻寡言,老了老了,有点话痨的趋势。 他打开窗子,风雪刚止的气温有点冷冽。年轻时候光着背都敢在这天气下走动,现在两件毛衣,一件外套都冷的受不住,身体精力下降的也越来越明显。 到暮年了! 好在,那些仇人朋友也都跟他差不多年龄。身体素质,还未必如自己,应该能比他们多活两年。 发着呆,他掏出手机找了张照片。 是个小婴儿,亮晶晶的眼睛,童真无邪。 他顺势拨了号码:“东子,你过两天就能出院了。孩子什么时间带来,你阿姨天天催我……” “那就出院后啊,我马上回东阳。” “别忘了这事,你一去海城,不定要多久!其实啊,今年很多任务又下来了,留京多好,趁我还在,能给你安排个闲职。不比海城那地方好多了,你自己都说小白精分,不好处……” “你喝酒了!” “没有,你昭和叔在呢,没喝。要不你过来,咱们找地方喝点。” 不等韩东答应:“来吧,来吧。你又不是真的病号,偷摸的来。十六处你们几个都能给我无声无息的翻出去,离开一家小医院,不难吧。” “行,我正好还没吃晚饭,等我半个小时。” 开车的谭昭和听俩人挂断电话,忍不住笑:“傅老,是您想见东子女儿,还是阿姨想见?” 傅立康横了一眼,也自笑了:“你没瞧见那小丫头简直跟东子像一个人,胖乎乎的,像个洋娃娃。你阿姨天天拿着照片傻乐!” 话题轻松,谭昭和却轻松不起来。 傅立康忙了整整大半辈子,除了抽烟,看不出其它爱好。退下来,谭昭和都替他觉得空荡荡的,让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