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你可有哪里不舒服?”贺兰殷谨慎的问。
迎着贺兰殷的目光,桑宁回想方才上朝时,的确是一阵头疼浑身难挨。
于是桑宁自然的点点头,低声说:“刚才的确有点不舒服。”
“陛下,你看,臣没说错吧?”
风雀仪抑制不住的开心道,目光投向贺兰殷,等待他的回复。
同时心里已经打算好了,借机看病拖延时间,随便耍点小手段。
只要让他拖到了贺兰殷到夜晚即将吃药时,他便可先行离开后再找借口返回。
那时候贺兰殷必定已经沉浸在幻境中无法自拔,风雀仪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来一个先斩后奏,为了皇室尊严,他赌贺兰殷会咽下这口气,继而成全生米煮成熟饭的他与桑宁。
“那你跟来吧。”贺兰殷心里不爽,但也不好拒绝,只能答应了。
“遵命!”风雀仪暗道成功了一半,兴奋的跟在后面。
……
月桑殿。
桑宁平躺在冰丝床上,由风雀仪号着脉。
贺兰殷坐在一侧看着,英气面容间尽是担忧之色。
他心里在想,会不会是昨天折腾的原因?
如果是,那他可太愧疚了。
只想着尽快结合的事,竟然忽略了她体弱多病的状况。
“娘娘的病并无大碍,不过还需要继续喝药调养一下,否则容易更加恶化。”
风雀仪并没有说的很严重,否则皇帝害怕不服用肉丸,那他的计策就要落空了。
“那就好。”
贺兰殷长长松了口气,毫无表情的面上恢复了一丝笑容。
于是把药方给了绿枝,后者前去抓药熬制去了。
“辛苦风国师了。”
望着风雀仪,贺兰殷虽然面带笑意,实则是在撵人了。
风雀仪何等聪明,看透了皇帝的心思,但却缓缓开口道:“臣观娘娘虽然无大碍,但需要臣走一边雀手十三针,替娘娘巩固气血调理身体。”
“针灸?”
贺兰殷反问道。
风雀仪忙不住的点点头,低声道:“不错。”
看到贺兰殷面色变了变,风雀仪猜到了他担心什么,于是微微一笑:“陛下无需担心,臣只需要在娘娘的两手之上针灸便可。”
“哦,只是在手上就行了,那辛苦爱卿开始吧。”
贺兰殷心里马上松了口气,坐在一旁耐心的等待起来。
不得不说,这雀手十三针的确是风雀仪自创的一门神奇针灸术。
功效神奇并且刚好吻合桑宁的病症,其实也是风雀仪一直读百本医书,不断尝试琢磨而出的。
为的就是治疗好桑宁的病,当然他也有别的心思。
虽然只是在手上针灸,不过因为手太小了,穴位繁多需要慢慢确定好才可施针。
所以时间消耗非常长,这也是风雀仪除了真的看病外,一点个人拖延时间的小心思。
随着风雀仪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一根根修长纤细的银色细针被他拿出。
“娘娘,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风雀仪即将落针时,好心的随口提醒一句。
桑宁看看他,没好气地说:“说的什么虎狼之词?陛下,你管不管你的爱卿了?他调戏我。”
风雀仪:……
贺兰殷:……
甚至于一旁的王诚都没眼看了,任谁都能知道这话没有这层含义。
但既然桑宁说了出来,贺兰殷自然是得表明态度的。
“风国师,你注意点言辞。”贺兰殷瞪了他一眼,板着脸道。
“好的陛下。”
风雀仪有苦说不出,只能微微低头应了句。
下一秒,桑宁冲他眨眨眼,强笑道:“一会手下留情啊,你不会报复我吧?”
“娘娘说笑了,臣岂敢。”风雀仪压着怒火,面上含笑。
同时他心里暗暗道,桑桑就让你先狂一会吧,只需要等晚上贺兰殷用过药,一切尽在掌握。
于是风雀仪便开始为桑宁针灸,时间慢慢流逝。
一眨眼,湛蓝色的天空变为黑暗,一轮明月高高挂在苍穹之上,伴随着的还有繁星点点。
桑宁望着两只手背扎满银针,像刺猬的样子露出一抹生无可恋的表情。
自己这穿的叫什么书吧,未知的病痛日夜折磨,本想一了百了解脱吧。
这帮男人就跟神经病一样,死活不让她如愿。
现在桑宁只想赶快犯病,最好是病厉害一些,直接能毫无知觉的走最好了。
不过该说不说的,老阴批这针灸确实有点东西。
自从扎完后,桑宁发现身体确实舒服多了,有那么一瞬间,她都错愕了。
桑宁都以为自己完全康复了,只是这种感觉不能一直持续,偶尔的病痛还会提醒她是个病秧子。
糟透了,又是想死的一天啊!
又等了半个时辰,风雀仪才给桑宁下了针。
“早点回去休息吧,朕就不留你了哈。”
看着满头大汗的风雀仪,贺兰殷拉着他的手,直接往外走。
风雀仪还要跟桑宁说几句话,甚至看着绿枝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