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好意思。失礼了。”
她忙整理了衣服,提醒着:“好了。你可以转过头来了。”
风湛之很听话地转过头,直接就对上桑宁那双妩媚含笑的狐狸眼,心里一跳,面色还算淡然:“你是?”
桑宁笑道:“这话应该我问吧?你是谁?”
她打量着他,觉得他跟风雀仪有些像,莫不是风肆口里的二爷?
“我是风湛之。”
风湛之自我介绍:“风雀仪的小叔。”
桑宁惊了:“小叔?你确定?”
他看着比风雀仪还年轻,不会是逗她玩吧?
风湛之淡淡一笑,解释道:“有什么不确定的?我是父母的晚来子,真的是他小叔。”
桑宁听过晚来子,但没亲眼见过,如今亲眼见了,愣了一会,也就接受了:“哦,晚来子啊。”
人小辈分大,想一想风雀仪喊他小叔,哈哈,那画面好好玩。
“你是?”
风湛之再次问出声,其实已经确定她就是昭宁君的妹妹了,还是让皇帝魂牵梦萦的女人。
他这个侄子能耐了,敢跟皇帝抢女人。
桑宁看着风湛之,对他有些好感,立刻嘤嘤嘤装可怜:“小叔,我叫桑宁,是风雀仪抢来的,小叔,呜呜,你一定要救我呀。”
起码给她换个地面房间,她不要在这地下待着。
尤其还是这种隔着笼子跟人说话。
就像她是个供人观赏的动物,太侮辱人了。
风湛之听她喊小叔,声音娇滴滴的,莫名有种英雄救美的冲动。
不过,这冲动一闪而逝。
风雀仪把人藏在这里,可见小心翼翼,他都敢跟皇帝抢女人,他要是坏他好事,怕是会祭天的!
美人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风湛之惜命的很,想了一会,便劝道:“那个,桑宁是吧?我这个侄儿不好惹,向来吃软不吃硬,要不你求求他?”
桑宁听了,一眼看穿他的本质了,有点失望地撇嘴:“哦,原来小叔也怕他啊。”
风湛之:“……”
她是懂刺激人的。
风湛之还是要面子的,就小声解释:“我们是叔侄,他房里的事,我不好过问啊。”
桑宁听得不高兴,反驳道:“小叔,你这是过他问房里事的问题吗?他把我囚、禁了!他这是犯罪!你是长辈,他是晚辈,你对他有教育之责,怎么能看他犯罪而不制止呢?你见死不救,就是助纣为虐!”
“额……也没这么严重吧……”
风湛之扫一圈,觉得这些摆设,这番心思,分明是爱而不得,画地为牢。
“你瞧瞧,他这样紧张你,怎么可能会伤害你?”
“他伤害的是我的心。”
“我相信他如果伤害了你,他自己会加倍受伤的。”
“小叔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吗?”
她把风湛之怼住了。
风湛之挠着头,不知道说什么了。
桑宁看他放纵风雀仪,觉得他三观不正,跟风雀仪一丘之貉,便对他没了好感,就冷着脸问:“你来这里做什么?凑热闹?”
风湛之:“……”
他起初是想凑热闹的,但这热闹没凑好,还惹了一身骚。
哎,她脸色冷了,连小叔都不喊了。
他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心里叹息:这女人倒是现实,一听他不帮忙,就给他冷脸了。
偏他受过她的热脸,再受她的冷脸,差距一出来,就下意识想要她的热脸,也就不自觉地讨好了。
“我来给你送点东西。”
他忙递上两个小盒子,同时说:“你要是有别的想要的东西,尽管跟我说,我都竭力给你弄来。至于你现在?不急于一时。等你踏踏实实跟他过日子,他一定会放你出来的。”
桑宁接过小金盒,打开来,是一对金玉耳环,纯金打造,嵌有红宝石,就很华贵,还有一个盒子装得是个簪子,同样纯金打造,点缀着翡翠、红宝石等,更显华贵。
没有女人不爱这些首饰。
她也喜爱,所谓拿人手软,对他的好感都回来了,只是,在听他后面一句话,又不高兴了:“我不喜欢他,为什么要踏踏实实跟他过日子?强扭的话不甜。”
“甜不甜的吧,总归是个瓜。你要是真渴了,等着它救命,哪还管它甜不甜?”
他站在风雀仪的角度思考问题,觉得风雀仪走到这一步,定然也是没办法了,所以,他会坚决维护他的利益。
说到底他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如果风雀仪杀了人,那他肯定第一个给他挖坑埋尸。如果他杀不了,那他也会替他去杀的。
他是小叔,对他有教育之责,更有保护之责。
“对不起。”
他向桑宁道歉,柔声劝着:“喜欢这个事吧?我觉得是可以培养的。说实话,我这个侄儿很好的,模样没的说,年纪轻轻官拜国师,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平日里,不喝酒,不打牌,不好女色,人品靠谱不说,一手医术,死人都能给整活了,我们风家百年来最数他有出息了!”
桑宁听了,直翻白眼:“王婆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