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点燃了火星子,随着事件再次发酵,人权问题被提上来,越来越多的人因为各种目的加入这场纷乱。
女权主义团体因为当事人楼心月是女性,打着为她讨回公道的名号参与进来;妇女联合会因为楼心月母亲的身份也下场支援,接下来是基因病患者协会,就连素食主义者和环保主义者都高举人权的旗号声援。他们汇成一股浩大声浪,同时又把越来越多的人扯进来,影响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再也无法控制了。
否定他人人权的人不配拥有人权。这句口号迅速席卷广大声援者群体,成为四处流传的标语。
楼心月满脸愁容,虽然没有哭出来,但是看着也能让人感同身受。
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是她万万没想到的,眼看着就要出大乱子,她哪里能安心。
作为间接推手之一,荧惑星君满脸淡然。
这股涌动的热切情绪让亚空间诸神都忍不住侧目,从哈斯塔的反叛中移开目光,探查起其中的缘由。
宁远此时却迎来了一位熟人。
这几天经常有人上门找楼心月,她不堪其扰,带着儿子暂时住进病房躲起来不见人。熟客又因为动乱不便出门,整栋小楼只有宁远父子。
“你倒是会给自己找乐子。”
旗袍美人婀娜的身姿出现,她放下遮面的折扇,靠在躺椅上伸了个懒腰。
宁远看都没看她一眼,“哈斯塔的反叛失败了。”
“你是在问我呢?还是在陈述事实?”
肿胀之女笑盈盈的反问:“你和塔维尔、犹格都不同,你的人性与神性维持在一种奇妙的平衡状态,远比他们来的有趣。”
宁远不答话,只是默默完成桌上的园林模型。
“如你所说的,他的反叛注定会失败。”
肿胀之女无趣的转过头,“作为惩罚,他被封印在毕宿星哈利之湖,但他仍然是代表风的旧日支配者,并未被剥夺荣光。”
宁远这才轻笑出来。
哈斯塔和克苏鲁这对仇敌如今沦落到一样的处境了,可真叫人不知该如何评价。
哈斯塔费尽功夫折腾出这些名堂来,却不想最后只是一场空。他原本计划借着这场反叛从旧日支配者中脱离,另起炉灶投奔佛教,却不料落得个和死敌一样的境况。
先前司辰们到亚空间闹了一通,让混沌众神心生警觉。
色孽力量大损,奸奇向来狡猾,面对哈斯塔的诱惑都只是应付一下,并没有出动全力;纳垢和惶惑更是直接让哈斯塔吃了个闭门羹;只有恐虐享受战斗,欣然应邀,以至于没能掀起多大水花就被镇压了。
不久前恐虐回归亚空间的样子可着实堪称狼狈,想来被修理的够呛。他的领域还被色孽趁机抢夺,眼下恐虐暴跳如雷,正要集结部队和欢愉王子开战呢。
哈斯塔的小算盘打的不要太响,此间主人斗姆元君在佛教被奉作摩利支天,地位尊崇,如果他投奔佛教,这位主多少会念及几分香火情,从一众外神手下保住他的性命。
谁曾想外神们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因为造成的危险并不大,只是把哈斯塔关起来而没有下死手,这样一来斗姆也没理由出手了。这可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不知道此时的哈斯塔作何感想。
“你呢?你找上门又是为了什么?”
宁远终于从桌案上收回目光,“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吧?”
“别这么无趣。”
肿胀之女抱怨道:“就不能是为了见你吗?”
宁远满脸敬谢不敏,“省省吧,我这儿可没有你要看的乐子,别在这儿碍眼。”
乐子人故意拉长了声音,“怎么说我也为这孩子的诞生出过力,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儿子的恩人的?”
宁远长出一口气,很是无奈的看着她,“说吧,你想干嘛?”
肿胀之女伸出食指点在嘴唇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天命眷顾着他,我能拿他怎么样呢?”
肿胀之女翻身坐起,“还是说你对你教养出的天命之人没信心?”
宁远双眼微瞑,一道迷乱火光从身后腾飞,已然没了先前的平和。
“我对他再有信心,也架不住你们这群老不死的在背后推波助澜。”
宁远微微偏头,周身火光大盛,几位不同形态的神只影影绰绰,大有全力出手的态势。
“哎呀呀,你这人真不经逗。”
短暂的沉默后,肿胀之女主动下坡,“我不过是来传个话。命运选择了你作为天命之子的看护人,他的得势已然不可避免。如果你首肯,我们很乐意为他预留一个旧日支配者统领的位置,毕竟他的本质出自丰穰女神,父亲又与万物归一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传承着三柱神的血脉,血统尊贵只在三柱神之下。”
见宁远的脸色丝毫没有缓和,肿胀之女继续说道:“你的一部分本质和犹格混同,如果你能迈出那一步,那位月与梦境的神只就能得到索托斯之名,享有与万物归一者同等的荣耀。”
窗外的阳光渐渐黯淡下去,鸟身的神只微微振翅,突如其来的骤雨遮蔽了一切视线。
少见的,宁远眼中满是漠然,“不必提起过往!奈亚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