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恪言反应很快,下意识是伸手挡在了叶鸢额前,叶鸢额头撞到他手心,但自己的肩膀却重重撞在了前摆座椅上。
前排两人就更惨了,都捂着额头半天没缓过劲。
叶鸢没有被伤到分毫,回过神来后连忙小心托起苏恪言的胳膊皱眉询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苏恪言骨折的手臂受到二次撞击,手腕处泛着密密麻麻的疼,肩膀也因刚刚的碰撞有些不舒服,但他还是咬牙冲叶鸢露出一个安抚的笑,轻轻摇头,“不要紧,别担心。”
前面缓过来的林峰两手重重拍在方向盘上,开口咒骂:“妈的,还真TM有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来造次。”
苏恪言身体才刚刚有所好转,叶鸢心里担心得很,听到林峰的话,没忍住冷哼接了一句:“一般人是不太敢这么明目张胆,可你们苏府的人哪个是一般的,就连看门的卫兵都能随随便便把我给一枪毙了。”
那个卫门的事情林峰也听说了一点,但毕竟没有亲眼所见,也不知具体情况,所以不好评论。
正在林峰不知怎么回应时,怪老三捂着脑袋龇牙咧嘴又开了口:“小师,儿精,你是说这些人是苏家派来的?那他们不应该是来接我们的?怎么还对我们对手了呢?”
林峰也恍然,终于彻底明白了叶鸢刚刚话里的意思。
难怪,他觉得别扭,原来她的重点是说这群人是苏家的。
刚下意识想要反驳,就听叶鸢冷笑讽刺:“是,是来接你的,来接你去地府报道的。”
林峰终于忍不住开口辩驳:“四少奶奶,这些人怎么可能是苏府的,您可别挑拨大帅与四少的关系。”
叶鸢:“蠢货二号,我请你闭嘴。”
林峰:“……”
他扭头看向苏恪言,用眼神向他告状,苏恪言却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他,而是面色凝重地看着叶鸢说:“鸳鸳,抱歉,我又连累你了。”
叶鸢摇头,正欲开口,外面再次响起枪声,苏恪言下意识将叶鸢脑袋抱住按进自己怀里。
前面挡风玻璃很快被打烂,怪老三和林峰只能抱头爬在车座上。
怪老三更是吓得直接呜呜哭了起来,“啊,妈妈,师父,我还不想死,早知道会这样,我打死也不会跟着跑这一趟,师父,啊,师父,我们会不会死呀。”
老头语无伦次的哭喊吵得叶鸢心烦,她厉声呵斥,“闭嘴,再叨叨马上把你扔下去。”
怪老头:“……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人性。”
叶鸢懒得再理怪老三,正想着要如何脱困,就听苏恪言在枪声中吼道:“林峰,你掩护,我擒王。”
然后他又对叶鸢说:“鸳鸳,他们目标是我,你等下和李大夫找机会先跑,我们天黑前在城中集市口汇合。”
说完,他不顾叶鸢的态度,再次对林峰喊道:“林峰,开枪下车!”
话落,人已经开门下车,然后一个灵活的翻滚钻入草丛。
很快子弹就转向草丛,林峰也开门下车,一边躲避子弹,一边开枪给苏恪言做掩护。
车上的火力被林峰和苏恪言完全引开,叶鸢将手中匕首给了怪老三,沉声交代:“你到后排来,等下从后面下车找机会快跑,先在附近找个地方躲起来。”
怪老三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叶鸢说什么他都照做,“好,好。我我,我这就过去。”
没人注意到车上的动静,怪老三很快趴到了后座,叶鸢给怪老三让开下车的空间,又说:“把你身上的银针都给我留下。”
怪老头知道叶鸢要这些针的目的,没有多言,直接把自己身上的银针全都交到了叶鸢手里。
这些针也不便宜,他还不忘提醒,“小师父,那你记得完了赔我。”
叶鸢:“滚,马上!”
怪老三:“这就滚。”
然后他在愉愉下车后就真的缩成一个球一点点滚进了后面的树林。
叶鸢:她收了个什么玩意儿当徒弟。
等怪老三安全了,叶鸢在车内开始观察周围环境。
这里大都是粗大的杨树、泡桐,树下全是高大的杂草,掩护藏身并不难。
来人大概有十几个,个个手里都有枪,现在苏恪言和林峰在明,她只要能避开他们进入林中,这群人还不够她一个人收拾。
叶鸢探出头朝后面打探,发现怪老三已经成功藏起来,还没有被人发现,于是她也果断下车,然后一个轻盈的翻滚便悄无声息地钻进了草丛。
前面,苏恪言手上没有枪,只能尽可能的躲闪,但因为一开始就暴露了行踪,所以很快就有人开始对他进行围剿。
林峰一人到底难敌十几把枪口,掩护打的也是有心无力。
两人现在完全陷入了被动状态。
苏恪言就算身手再好,也时隔一年没有动过手了,何况他身子也才刚有所好转,所以没过多久体力就有些不支了,胳膊也因为翻滚疼痛变得越发明显。
他躲在树后,抱着胳膊大口喘气,身后的枪声已经停下,但草木被带动的声音却越来越近。
“出来吧。”有人开始冷声大喊,“知道你在这里,别再做些无谓的争扎了,今天你注定要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