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点力气也没有。他软绵绵趴在我胸前,我勉强抬起胳膊抱着他的头。
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吸,万籁阒静。
当他恢复一些体力之后,才伸出胳膊,让我枕在上面。
“小暄,我不是在做梦吧?”他抚摸我的唇说。
“就算是梦,我也知足。”我伸出一条腿,放在他的腿上。
他低下头在我嘴上亲吻着,说道:“你的那些话,我听得既心碎又感动,我爱你,但我不确定你是否像以前那样爱我。”
“现在呢?”我眨着眼,略显得有些淘气。
“被爱的感觉真好。”他知足地笑了。
“只是真好吗?”我触摸他又长又黑的睫毛问道。
他拿起我的手,我们指尖触碰,交叉,再触碰,再交叉,深情的眼停在对方脸上,刹那都不愿离开。
“你在子非酒吧看到的那个人不是幻觉,是我,我去过那里。”他慢慢地说:“我走到大街上,仿佛听到你在叫我,我以为是太想念你出现的幻听,如果我能站在原地不动,你是否就能找到我了?”
“也许是天意。”
“是天意的捉弄。”他说得很无奈。“我去津海那么多次,竟然都没有找到你。小暄,我跟你一样,如果我们不能重逢,我宁愿把这份爱带进坟墓。”
“既然知道我回了陵江,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凝视我的眼神一动不动。
“我罪过太深,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只能每天晚上守在你公寓楼下,看你回家,开灯,关灯,此生能再见到你就够了,不敢奢求更多。”
“怎么知道的房门密码?”
“喝醉酒的那晚,你告诉我的。”
“真的假的,我那么急不可耐地告诉你吗?”
“不止如此,你借着酒劲儿差点强暴我。”
“胡说,我才不会做那么丢脸的事。”
他笑了笑,揪住我的脸问道:“那些礼物有喜欢的吗?”
“没打开。等你亲自送给我。”我歪着头,想离他的肩膀和胸膛更近。
他盯着我沉默不语,向身体滑落的手停在胸前,在那里摩挲。
“今晚回去吗?”斜风细雨落在窗户上,他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问道。
“不回去。”我带着诱惑的风情说道。
“李叔那儿?”
“傻瓜,我不是22,而是快35了,这个年纪跟男人夜不归宿,不算坏事,更何况爸爸知道我来找你。”
他高兴地俯下身,亲了亲我的嘴。手却一直向下,向下……我知道,我不回去,他会更加随心所欲地释放自己。
“哦,林浩……”我叫道,身体又开始颤抖。
“小暄,如果这是一场梦,我希望永远不要有梦醒的那一刻。”他说。
他温柔的刺激再次到来……
我们的欢愉像外面的冬雨那样,下一阵,停一阵,仿佛要把这十几年的空白一次性补充完整。他的体力不减当年,跟26岁的那个他不相上下,除了茂密的头发夹杂了一些岁月的痕迹,他结实的肩膀、发达的肌肉、坚毅的眼神……他依然是我心中的那个他。直到深重静谧的夜色在我们一起一伏中溜走,我们才相拥着、困乏地沉沉睡去,黎明已来,但我们做的还是深夜的清梦。
即便是梦里,我也知道他就在身旁,所以那个梦是甜的。睁开眼,他面向我熟睡呢。浓密眉毛下面那双紧闭的双眼微微上翘,高挺鼻子下的嘴唇翘得更厉害,他的梦也是香甜的吗?
我靠过去,跟他鼻尖对鼻尖,咬住他的嘴唇。
他睁开明亮如水的眼,定神看了我好长时间,然后双眉一挑,有了坏主意那般,扑上来压到我身上。
“林浩,我不行了,饿了。”我大声笑着求饶道。
他翻身下来,胳膊还在我的后背,说道:“我这里除了鸡蛋,也没有别的。”
“这次煮几个?”我歪着头问他。
“我能吃十个,你呢?”
“你真是头野兽。”我嘲笑他。
野兽翻身而上,我们欢笑着、打闹着、亲吻着、抚摸着,将睡眠所积聚的能量再一次释放殆尽,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那张大床。
我洗完澡去厨房,他正往盆里捞煮熟的鸡蛋。一堆密集的像刚刚考古发掘出来的恐龙蛋,多得不计其数。
“这是多少啊?”我站到一旁惊得眼睛都直了。
“没数,冰箱里的都拿出来煮了。”他说。
“你真浪费,吃不完怎么办?”我嗔怪他。
他抱起我,放我到厨房台面,他的掌心衬着台面,在我身体两侧一边一只。“昨晚耗费了那么多体力,能吃完。”他无限接近我的脸说。
我抿着嘴,似笑非笑。“我想喝醪糟汤。”我要求道。
“没有醪糟,我出去买。”他说着就要走。
我捧住他的脸,把他拉回来。“算了,亲亲你性感的小嘴就满足了。”
女人总是喜欢玩那些欲擒故纵的游戏,他主动送上来时,我身体往后仰躲开他,他俯身往我这边够,我仰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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