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月黑风高,王禅独自在奇崖峰上练着剑术,只见漆黑之中,一道银光翩翩翻飞,流光闪动,忽然这剑光一收,王禅嗯了一声,立刻跑到一块石头后面,解开裤子放起水来,应该是白天喝了太多水了。
与此同时,夜幕笼罩之下,两个人正缓缓的走向奇崖峰,这二人一个是赵魁,另一个便是赵魁的族叔赵光。
二人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
“外门的事情你都处理好了吗?”赵光问道。
赵魁答道:“放心吧族叔,这十来年我一直都在外门苦心经营,如今山门外的关卡,岗哨,全都是我的心腹之人。只等那边的人传来消息,我就能让青云堂所有的封锁全部打开,等候他们的到来。”
赵光笑道:“办的不错,不枉我这么栽培你。对了,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切不可再有闪失,你最近也给我消停点,别再私扣弟子的月钱了。李护法经常来找我说这事,我根本没法开展我的计划,还有前几天发生的事,你和那个叫王禅的到底有什么仇怨?又设计陷害他,你不知道他现在和李护法关系不错吗,在外门,你想欺负谁都行,但是别去招惹王禅了,李护法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担心他会发现什么。”
赵魁道:“我也不想设计他啊,可是这小子屡次触我的霉头,搞得我心情非常郁闷,要是不教训他的话,我根本静不下心。”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今天把你叫来也是想了解一下你在外门部署得怎么样,看来你这任务完成的还不错。”赵光夸奖道。
赵魁笑着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族叔这么照顾我,我要是还不知上进的话,就有点不识好歹了。”
两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王禅练剑的地方,此时王禅还在石头后面放水。
赵魁二人又把计划详细的展开说了一下,确保到时候万无一失,万一出了什么纰漏,这十来年的谋划就全都泡汤了。
虽然赵魁在外门整个就是一个不知上进的颓废形象,但是私下里却是没少走动,把这几年招收的弟子,全都收到了自己的手底下,负责守在山门外三道关卡的弟子,全都是他的心腹手下。
只要拔掉了青云堂山门外的这些牙,那么青云堂里面就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防御了,只要被人攻入大本营,只有拼死一战的结果。
两人梳理完计策之后,都是满意的笑了笑,忽然赵光眼神一寒,手指中间出现一个黑色的飞镖,朝着漆黑之处就弹了出去,只听得黑暗中一声闷响,赵魁脸色顿时一变,忙快速跑了过去,离近一看,只有一个带血的飞镖,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赵光脸色难看至极,说道:“中了我的飞镖,此人身上肯定留有伤口,明天你仔细的检查一下附近居住弟子的身上,切记要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之后两人就离开了奇崖峰。
被飞镖射中的自然就是王禅了,他刚放完水提升裤子,腰间就被来了一下,要不是他已经到了练肉的层次,那飞镖直接就能射穿他的腰部,听到有人追来,他拔出飞镖一扔就跑了。
回到住处后,王禅就用匕首在自己腰间的细小伤口上又划了一道,顿时鲜血直流,疼的他头顶直冒冷汗。
之后赶紧撒些金创药在上面,用布一包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王禅还没睡醒,房门嘭的一声就被人踹开了,进来的赫然是赵魁。
这倒不是因为赵魁确定了那晚的人是王禅,纯粹是王禅住的地方距离奇崖峰是最近的,再加上赵魁看王禅不顺眼,才第一个就来到了王禅这里。
“嗯,赵师兄,你一大早来我这里有何贵干?”王禅嘴唇发白,声音沙哑的问道。
赵魁冷着脸,没有言语,他的眼睛一转,就扫到了地上用来擦血的毛巾上面的血迹还没有清洗,赵魁心里顿时一狠,心说第一个就找对人了,便板着脸说道:“师弟你这是受伤了?”
王禅点点头说:“昨天与刘师弟切磋的时候,不小心被划伤了没有大碍的,歇几天就好了。”
“是被刀划伤的吗,这可不是小伤口啊,你就这么简单的包扎,恐怕会感染伤口,让师兄看一下,我找大夫来帮你治疗。”赵魁假惺惺说道,还不待王禅回答,一伸手就掀起了被子,另一只手则是扯掉了王禅腰上缠的被血染红的白布。
一条数寸长的伤口就在王禅的腰上,因为赵魁扯得用力,直接导致还未长好的伤口蹦开,鲜血一下就流了出来,疼的王禅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赵师兄你这是干什么,还嫌我伤得不够重吗?”王禅忍痛说道。
赵魁眉头紧皱,这一条长伤口的确不可能是飞镖伤的,难道昨夜偷听的另有其人,心中这么想着,口中也是安慰王禅道:“师弟你剑术高超,怎么还会失手让别人划伤呢,我马上叫人请医师过来,替师弟缝合伤口,你这用白布包这一下,完全没有用。”
说完,赵魁就径直出了门,不一会儿真有医师来为王禅缝合了伤口。
医师走后,王禅艰难的坐起身,腰部的疼痛还是有些难忍,他那天只是在石头后面撒了一泡,怎么还挨了一记飞镖,难道不准随地大小便也是写在门规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