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涯是门内四大护法之一,同时也是护法里武功最强的,就连赵魁的那个在门内当长老的族叔,见了李护法也不敢摆架子,怕是只有掌门这个级别的,才能让李护法心愿臣服。
“赵魁,你私扣王禅的月钱了?”李护法严厉的喝道。
赵魁一下就蔫了,他作威作福那么多年,可从来没有人敢真的去告状啊。
“李护法,这纯属误会,我只是看王兄弟年纪小,帮他暂为管理的,等以后他长大了,我会把这些钱都一起给他的。”赵魁心中紧张的不行,这个时候他可不敢承认自己是在私扣月钱,要是坐实这个名头的话,指不定李护法要怎么大做文章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在外门干的好事,要不是你那个长老族叔替你求情,你早就被逐出青云堂了,把你私扣的王禅的那份拿出来。”李清涯干咳两声,使了眼色说道。
赵魁算得上精明,立刻就明白了李护法的意思,李护法单单索要王禅的那份钱,并没有让他把所有私扣的钱都交出来,心想自己的族叔长老,还是有点面子的,要不然一向铁面无私的李护法恐怕会让他把所有私扣的钱都上交了。
得了便宜可不能卖乖,赵魁忙从腰包里摸出三十个铜板,面带微笑的递到了王禅的手里。
“以后如果你还敢克扣月钱的话,我定不轻饶你。”看着赵魁把铜板给了王禅,李护法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拿到钱的王禅回到山门,准备守好月底的最后一班岗。
发完月钱后,一肚子闷气的赵魁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和几个好友说了此事。
几人一合计,这个新来的弟子怎么这么嚣张,竟然还敢告状,以后有他好受的了。
今天是王禅守山门的最后一天,下一个月他就要换一个职务了。
晚上,王禅回到住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就等着领取自己这个月的职务。
等了半天,命令才发下来,王禅接过一看,顿时傻眼了,这个月的工作居然是打扫马厩、清理后山的杂草、挑水、劈柴……
甚至把那些本该厨房的人做的活儿都安到了王禅的身上,可是这是上面发下来的命令,他也不能违抗。
要么就要面临被踢出门派的结果,他在青云堂刚刚立住脚,不想这么快就回去见父母。
不就是打扫马厩吗,那不是轻轻松松,说干就干,王禅换上打扫的衣服,拿着扫把,干草叉,就去了马厩。
马厩里的气味熏天,还没有走进去呢,就被那股味道熏得皱起了眉头,这地方至少有几个月没打扫了吧。
臭气熏天,苍蝇能把人挤出来,王禅削了两个粗点的树枝塞住鼻子,用嘴呼吸后,臭味就小了许多,他先把马厩里铺的草挑到一边,再用铁锹铲干净粘在地上的马粪,黏糊糊的,非常恶心。
半天过去,一身臭烘烘的王禅终于是把马厩打扫干净了。
清理完马厩,就该去挑水了,后山有一眼清泉,王禅挑着木桶去了后山。
烈日炎炎,站在岸边,王禅先挑了一桶水浇在自己的身上,凉爽的感觉让他感到浑身舒畅,清理马厩时的劳累,也一扫而空。
湿漉漉的衣服,在烈日的烘烤之下,不到半个时辰就晒干了。
王禅挑着盛满水的木桶,沿着青石台阶,慢慢地朝着厨房所在的方向走去,瘦小的身体左摇右晃,桶里的水溅出来洒在青石台阶上。
半路上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台阶的尽头,等走近了,王禅才认出来那是刘封,就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刘封,你怎么在这里,没有领任务牌吗?”王禅把担子放到地上,揉着自己酸痛的肩膀问。
刘封也很纳闷的说:“我今天早上领到任务牌了,负责挑水,可是忽然有个人过来,给了我十个铜板,让我把任务牌卖给他了。”
王禅眼睛瞪得老大,从自己的口袋里翻出那个写着挑水的任务牌,递到刘封手上说:“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的任务牌。”
刘封接过来一看,连连点头说:“没错,这个就是我的,这上边磕破了一个角,和我那个是一模一样的,这任务牌怎么到你手里了?”
王禅气得哼了一声,原来自己的任务都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本来这些扫马厩,挑水的活儿就不是他干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
这挑水的活儿本来就是你的,你来挑水吧,我还有其他活儿要做!”王禅当即就把挑水的担子给了刘封。
而刘封也确实是个难得的老实人,也不问什么,挑起担子就走了。
看到刘封这么爽快,王禅倒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头了,可是一想到自己肩膀上的酸痛,他就摇摇头,挑水这活儿还真不是他能干的。
刘封从小在家里种地,干过很多重活,挑水也是家常便饭,倒是很适合。
就算少了挑水这个任务,王禅还要干两份活儿,一个月下来,他是腰酸背痛腿抽筋,走路一步三摇晃,好悬能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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