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官府介入。
但这粮食还是较为紧缺的物资,大家只能保证不饿死。
慕朝歌这边努力种粮食,春耕第一批的水稻全种植下去了。
用的都是好粮种。
还去四方杂货铺那边又买了一部分,现在跟乔叔他们总觉得怪尴尬的。
齐氏也弄没脸再上门。
慕朝歌和他们的感情就淡了一些,但不妨碍做生意。
只是少了来往。
新的一年,慕朝歌也开始大力提拔底下的人,李大力,还有大壮他们三兄弟,以及一些其他人。
把事情任务分派下去,交给他们完成,她也省点心。
不过城里太平后,舅母们就提出要走,主要也不能一直住在农庄,虽然这边很惬意,但男人们做买卖,她们妇人家也有妇人家之间的人情往来要走。
家里没有个女主人也不行。
因此大舅母她们仨一块搬,小舅母选择再陪慕朝歌一段时间。
关氏她们高高兴兴来,走的时候也是有些舍不得的。
“估摸着我这辈子就这段日子最省心了,不需要担心柴米油盐,天天跟着大家伙一块吃喝玩乐,是真享福啊。”
“是啊,可惜一直住下去也不是这么个法子,城里的宅子得有人顾着,孩子们也该去学堂了。”
“朝歌别难过,回头得空了,我们还会再来的。”
关氏她们挨个跟慕朝歌抱抱,其实心里也清楚,农庄再好也不是她们的归宿,就像冯氏说的,这主子到底是慕朝歌,哪怕她年纪再小这农庄也是她的。
她们只是借住。
小外甥女能在危难的时候主动邀请她们过来避避灾,已经很好了。
还给她们留着院子。
上哪找的这么好的外甥女呢?
关氏她们依依不舍地离开,慕朝歌之前接着她们来,现在又目送她们走,农庄瞬间安静了好多。
她心里也怪感慨的。
几位舅母都是明白人,相处起来虽然不可能像亲母女似的,但对比别的亲戚这层关系上,已经很亲近了。
冯氏搂着慕朝歌的肩膀就说:“人就是这样,分分合合的,朝歌不要难过,小舅母还能再陪你一段时间呢。”
慕朝歌就撅嘴抱着冯氏胳膊,“可小舅母不也是要回去城里么?”
冯氏就笑着给她把脸颊边上的头发挽到耳后,“是要回去,你小舅舅过两天要随着商队出发了,这边的生意我得帮忙盯着点,你大舅舅他们做买卖这方面,还是薄弱了一些,终究扛不住大事。”
要不然之前陆家也不能一直不温不火的,大舅舅他们三个确实更求稳一些,做生意就很有局限性。
冯氏自己走南闯北,那眼界和手段都是不输陆行州的。
慕朝歌也表示明白,“小舅母也忙着呢,那还是得估计生意,不然小舅舅外出都不能放心呢。”
冯氏叹口气,其实如果可以,她也愿意一直陪着小外甥女和自家儿子,但不行,她还年轻,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农庄一空。
慕老夫人也觉得寂寞起来,之前热热闹闹的多好?
现在大家忙着春耕,小孙女忙着生意,只能抽空陪着她。
周嬷嬷倒是一直跟着她,可是一时间清闲起来,慕老夫人反倒是觉得无聊起来,“你说我是不是贱啊?”
周嬷嬷吓一跳,直呼:“诶哟,您怎么说这话啊?”
老太太就说:“要不然你瞧瞧,这年轻的时候要操心一大家子,操持这些事情,老了还得盯着小一辈们的耍心眼,看着自家儿子后院争风吃醋的。”
她说没个清净。
结果小孙女厉害又孝顺,给她弄了个这么好的农庄。
偏偏她闲着之后,又觉得无聊,还不如回去慕府盯着慕家。
周嬷嬷就让她老人家放宽心,“您是觉得寂寞了吧?要不咱们再去把那个戏班请回来,天天给您唱戏可好?”
慕老夫人又说:“天天听着耳朵也遭不住,太吵。”
这闲着闲着就又想起糟心儿子那边的事情,又发现自己过来这边这么久,亲儿子居然也不担心的。
慕老夫人就又开始生气,“我怎么怎么生了这么个忤逆儿子?真是气死人啊。”
真是叫人痛心。
周嬷嬷见状只能跟着劝劝。
不过似乎是母子俩有点心灵感应,慕老夫人最近开始经常私下骂儿子,慕佑诚再开春不久后就派人过来接她。
说是老太太金兰结义的孩子们过来探望她老人家。
发现老太太不在家中后,便开口询问起来,慕佑诚在谈论之中发现对方做瓷器,他也想做这买卖。
正愁没有门路和经验。
因此想巴结对方,于是这才又巴巴地想请老母亲回去。
慕老夫人起初是生气,“无用时都不带来瞧我一眼,如此觉得用得上我的关系了,倒是巴巴上赶着来!!”
周嬷嬷也劝着老夫人不要回去,不能让这没心肝的老爷得逞。
但慕佑诚知道拿捏老母亲的命脉,说是这事关慕家的兴衰,这要是做成了,到时候慕家能更富有。
倘若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