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州过来就对着官兵头头拱手,跟他打个招呼,随后示意慕朝歌进去里面,才跟官兵头子聊起来,“孩子年幼不懂事,多有冒犯,尧统领莫要见怪……”
他说这农庄里就一位老姑母和一位小外甥女在住,让他退了兵,别吓着老人家和孩子,那就不好了。
慕朝歌也没有给小舅舅再添麻烦,陆行州让她进去,她倒也真的进去,就是把杜鹃姐姐和财叔吓得够呛。
“小姐,您胆子怎的这样大?贸然站出来,真是吓死奴婢了。”
杜鹃想起刚刚那位小兵拔刀,真是叫她腿软的很。
财叔也点头,“让老奴跟他们周旋也行,顶多不开门就是。”
慕朝歌就说:“不开门也不行啊,你不开门他们该硬闯了,倒不如开门跟他们对上一二,还能瞧瞧什么情况。”
反正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人进去,不然对方见你好拿捏,那还得了?倘若你硬气一些,对方怕麻烦,往后再想过来,也得掂量掂量,说不准就换别家去了。
“还好小舅舅过来了,有他在我可安心多啦,且先等等,看看他们外面怎么说的就是了。”
慕朝歌也不走,而是在大门口这边坐着等小舅舅。
陆行州在外面跟兵头子叙旧,但叙旧归叙旧,还是得进门瞧瞧,说是上头派下来的,必须查。
没办法。
还是去进来。
但这些人客气了许多,也没有全部进来,只派来四五个人,还有那位什么尧统领,他们几个进门查看。
尧统领留着小胡子,瞧见慕朝歌竟然还在门口这边堂屋待着,就对着陆行州说:“你家这小外甥女胆儿可比普通小子还大,出门冲我们喊话,还敢瞪眼。”
他不说还好。
一说起来。
慕朝歌想起自己给自己造的人设,立马就对着他瞪眼。
逗得尧统领仰头哈哈大笑。
陆行州无奈地对着慕朝歌招手,“过来吧,让尧统领查查粮仓,他们不是山贼。”
慕朝歌心想废话,她能不知道他们不是山贼么?
她就是不太乐意让他们进门。
于是走到陆行州身后站着,嘴里大声碎碎念,“别人家囤粮跟我们有何关系?咱们农庄清清白白的,倘若天天你也来,他也来的,农庄岂不是乱糟糟?”
陆行州就让她少说两句。
尧统领也说:“我们也是听令办事,夜里叨扰你们实在抱歉。”
陆行州就说:“不敢不敢,尧统领辛苦,应该的,里面请。”
慕朝歌只好跟着,其实心里怪紧张呢,生怕露出一点马脚。
但她已经做的极其隐蔽了。
尧统领挥挥手,这几位亲兵就扩散开来,到处搜查起来。
陆行州带着尧统领去了粮仓,对方又要粮食的册子。
慕朝歌还真的敢给,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进出的量,还有粮税的证明,还盖着官府的红色盖章呢。
尧统领还夸了一声,“嚯,这账目弄得清楚,倘若每个农庄都有如此清楚的账目,我们办事也轻松些。”
略微对应一下,确实没发现奇怪的地方,甚至整个农庄都透着一股子“老实”的感觉,也真没谁家粮税交的这么齐全的,少不得有些富户偷摸眛下一些。
尧统领的手下也没查出来什么,于是就要告辞了,“今夜惊扰到老夫人和三小姐真是多有得罪,既然一切正常,那么我们也要去下一家,陆小弟下回有空咱们约着吃酒,说起来咱们也有段日子没见了。”
陆行州也笑着答应下来,亲自送他们出去农庄门口。
目送他们一行人离开才放心。
慕朝歌赶紧问陆行州,“小舅舅,二舅舅还有三舅舅,你们怎么赶过来了?来的可真及时啊!”
陆行州先假模假样地凶慕朝歌一眼,教训她,“人不大点,胆子比什么都大!知道对方什么人么?你就开门?但凡让人给我送个信也成。”
慕朝歌直抓取重点,“小舅舅的意思也是不让他们进门是对的?”
陆行州抬手就敲敲她脑袋瓜,“农庄里面就你们祖孙二人在,不愿意开门也是情有可原,你只管把事儿往我身上推,让他们来陆府找我便是。”
他训她傻兮兮的开门,万一是歹徒,或是激怒官兵,把她一箭灭了怎么办?
慕朝歌一听也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冲动,“可我觉得不开门也不行啊?还能一直耗下去?而且我让大壮他们先探探路,这才开门呢,他们不是来围剿咱们家的,那肯定就是跟最近查粮食的事有关。”
她说只要是查粮食的事儿,那就是官府派来的,光明正大的杀她?官府也不怕传出去闹得人心惶惶?
失了诚信那百姓还能服他们?所以肯定不敢对她如何。
“不过小舅舅你这招也挺好,只是要我尽管找你去,你也不怕给你添麻烦啊?哎哟!”
慕朝歌话刚说出口,就被陆行州又敲了个脑瓜崩,她小舅舅就火了,“给我添什么麻烦?你再说一次。”
她立马就乖乖说:“不是麻烦,不是麻烦,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对吧?”
陆行州脸色才好一点,“即便我不在家,你那么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