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疾驰下山。!
沈恩慈摩挲多面切割的钻石吊坠,轻轻摇头,她只是猜测。
晚上七点到陈家,沈恩慈拿着杯白葡萄酒站在三楼阳台静默观察楼下来来往往的宾客。
这样的宴会她曾经参加过一次,无形的斗兽场,那次是她赢了。
所以她今天才能站在这里。
这哪是答谢宴,分明是陈泊宁的选妃宴。
陈置原来存着这样的想法。
似乎怕陈泊宁看到这样的场合直接离场
,今晚陈置徐妍都没在家,陈羡也上山庄和他那群兄弟厮混去。
陈家主人只剩陈泊宁一个,哪有办宴会,主人家一个人也不在的道理。
陈泊宁哪怕再不情愿也得为了体面留下来主持局面。
今天宴会的目的直截了当,就是相亲。
来赴宴的名门贵女比陈羡那次多上数倍,不管从家世背景还是相貌能力,陈泊宁都绝对是处于圈里最顶尖的位置。
哪怕不为联姻,爱慕他的世家小姐也不少。
只不过苦于陈泊宁平时一贯的清冷矜贵模样,无可忽视的上位者压迫感,即使再喜欢也不敢贸然接近。
今日机会难得,谁都想为自己争取个机会。
沈恩慈看着陈泊宁身边的女孩子络绎不绝,环肥燕瘦,就没断过。
她撑在三楼阳台栏杆静观,醋意翻涌奔腾,不知不觉喝了好几杯酒。
沈恩慈一喝酒胆子就很大。
她回自己房间,本是想躺一会儿,眼不见心不烦,谁知越想越气,最后竟然打电话给陈泊宁说她不舒服。
陈泊宁来得急,进门就问她怎么了。
沈恩慈今日穿了条缎面鱼尾裙,此时真像长了条鱼尾巴似的,行动不便,她凑近陈泊宁俯身,小狗一样嗅他身上交错的香水味。
小苍兰栀子鼠尾草橘子,各式各样。
陈泊宁不明所以,看她面颊绯红还用手背探她额间温度。
不烫。
当下便明了她是吃醋了,陈泊宁轻笑,慵懒靠在床角看沈恩慈接下来要干什么。
楼下觥筹交错声此起彼伏,盛大的名利场,热闹得似沸腾油锅。
而他们两人是滴入油锅的水珠,瞬间噼里啪啦。
沈恩慈撕开裙尾,毫无顾忌跨坐在陈泊宁身上,她潮湿明亮的眸在在灯下熠熠生辉。
陈泊宁看她,似追逐火光的飞蛾。
视线重叠追逐之间,沈恩慈单手拿起床头柜喝剩半杯的红葡萄酒,柔软莹润的指腹轻叩冰冷坚硬的玻璃酒杯,作势要喝。
却在下一秒全撒到陈泊宁腰间裤子上。
她故作惊讶:“呀,手滑。”
“衣服脏了你不能下去了。”
神情得意得像只狡黠的软毛小狐狸。
任她手在关键位置作乱,陈泊宁反客为主,轻捏她脖颈:“自找麻烦?”
声音极低极沉,像缓缓拉出的大提琴音。
沈恩慈往他身上坐近了点,双手抓住陈泊宁掐在她脖颈的手:“用力。”
“你会不会啊?”
竟然有点发脾气意思。
恃宠而骄。
陈泊宁极短的笑了一声,欲色染至眼底,如雾如渊。
荒唐不过一十分钟,拉链声响起后,沈恩慈哼了一声拿纸擦拭指尖,然后张开五指,语气万分娇纵:“红了!”
“都红了!”
陈泊宁不紧不慢理好衣服,俯身亲她
:“晚上再收拾你。”
动作轻柔安慰,语气倒满是威胁。
沈恩慈一点都不怕:“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盘旋的春意呼啸。
陈泊宁没惯着她,下楼遣散宾客。
-
酒吧音乐声震天,吵得陈羡耳朵有点痛,他让箫杭给他换到包间,才坐下来喝了口水。
箫杭瞥他:“今儿从良不喝酒了?”
冰凉的水下肚,陈羡有几分清醒:“我是快结婚的人,跟你们可不一样。”
“今天出来玩最后一次,先从戒酒开始适应。”
箫杭嚯了一声,不加掩饰怒赞:“羡哥真男人。”
旁边一个寸头头男叼着烟凑过来:“怎么不带嫂子一起来玩儿?局里这么多妹子,不怕嫂子吃醋回家告状吗?”
陈羡想沈恩慈爱他爱得要死。
虽然最近在跟他闹别扭,但是哄哄就好了。
他们都要结婚了。
“而且我哥会帮我稳住她。”
先前好多次沈恩慈生气,都是他哥帮他处理的后续。
从小到大,不管他闯什么祸,他哥都会帮他擦屁股。
闻言,箫杭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寸头男也笑而不语,好久之后才无意说了句:“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交给哥哥照顾哦。”
只是随口说了句荤话。
陈羡一时失语。
他后知后觉,好像自从他哥回来,沈恩慈就对他越来越疏离。
心跳无端加速。
陈羡沉默不语,拿起车钥匙去车库开车。
连夜疾驰下山。!
沈恩慈摩挲多面切割的钻石吊坠,轻轻摇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