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自是一番咬牙切齿,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里面的动静也并不小,要是他真的说自己不去,反倒是显得他这个做皇帝的心虚了。 偏殿离着主殿并不远,也不过就是十几步路的距离,众人没走一会,那声音就越发大了。 “这听上去,怎么像是猪叫啊?” 其余人都不敢说这个话,但是容妃行事天真单纯,也晓得这次事情怕是楚嬴在其中推波助澜,她自然是直言不讳。 这句话一出来,旁的人更是闭紧了嘴,眼睛不断地看向楚皇。 “胡说八道,你的安宁殿怎么会有猪这种脏东西!?”楚皇硬生生从牙缝里面憋出几个字。 心里面已然是觉得丢脸至极,可偏偏楚皇又是个好面子的人,走了没面子,留下也没面子,堂堂一个皇帝,居然逼到了这种程度。 楚皇目光在众人身上流转,最终落在楚嬴的身上。 都是这个儿子! 自从楚嬴回来之后,他的事情就越发不顺—— “父皇,你别光看着儿子啊。”楚嬴注意到楚皇的目光,心里面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是冲着前面比了个请的手势。 见楚皇不动,楚嬴做恍然大悟状。 “父皇这是 怕里面的事情污了父皇的眼睛是吧,没关系,既然父皇不好意思,我这个做儿臣的也就代劳了。” 不等楚皇拒绝,楚嬴径直上前几步,将那关得严严实实的殿门打开。 一时间,里面那臊的臭的,夹杂着猪屎尿味道的气体已下载灌涌而出。 “呕——” 不少娇生惯养的娘娘臣子都跑到一侧去吐了,几个皇子稍微好点,却也只是站在楚皇的背后硬撑着。 要不是怕在楚皇的面前丢了脸,这群人指不定跑得有多快。 而偏殿之中的人明显还没有意思到自己已经被围观了,在药物的作用下根本不挑人,抓着母猪一个劲地耸动着,场面之淫秽恶心,世间少有。 “四弟?!” 突地,楚喆语调惊悚地喊道。 先是瑨妃出了事,现在又是站队他这边的楚浩! 楚喆阴毒地看向楚嬴:“是不是你做的!” “三弟这话什么意思?”楚嬴顶着一张茫然的脸:“我做什么了?” “还敢说不是你!瑨妃这些年和容妃多有摩擦,再加上刚才四弟也是给你敬酒之后才消失的,出现的地方还是在安宁殿,怎么就不是你做的了?!” “三弟这话就有失偏 颇了,我要是想要谋算谁,又何必将人带到安宁殿将麻烦引到自己身上呢?” 楚嬴听着楚喆的胡乱攀咬,只觉得好笑。 其实楚喆说得没错,事情是他做的,但是楚喆有证据吗? “四弟到现在还未清醒,甚至和……交媾,这不显然是中了药吗?父皇,儿臣恳请父皇召来御医,一查究竟!” 闻言,楚嬴身后的秦兮月瞬间抓紧了楚嬴的衣裳,神情紧张不已。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瑨妃那边的事情还没解决,再加上四皇子,一旦查明药物,楚嬴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不能让他们查!” 秦兮月紧张得手心冒汗,不断催促着楚嬴:“你想死吗?” 今日种种,不难猜出定是瑨妃等人先行事端,但楚嬴行事也实在是太过鲁莽了些,一时痛快了,接下来怎么办? 秦兮月的脑子转得飞快。 尽管她在楚皇的面前有几分的薄面,却也是看在她母亲的份上,至多不过看在她这张脸份上,哪里是真心实意地疼宠她,就算她求楚皇饶过楚嬴,恐怕也只是无用功! “那就请太医吧,父皇,儿臣敢说自己行得正做得直,调查出来有半点药物,便算儿臣动手。” 楚嬴反手将秦兮月捏住,要她稍安勿躁。 “可若要是不是,太子殿下又拿什么来补偿我呢?我不过就是好心带个路,就惨遭污蔑,我母妃的宫殿更是被这群污秽之人糟蹋,这桩桩件件的,要怎么算?” 疯了! 楚嬴简直就是疯了! 秦兮月倒吸一口凉气,已经做好了在楚皇面前以死保下楚嬴的准备,欣赏也好合作也罢,她暂时还不想失去楚嬴。 “好!若真的不是你做的,本殿便——” 楚喆原本都要将话撂出口了,猛地被身后的皇后一拽。 “大皇子说笑了,如今是大皇子要自证清白,怎么轮到我们来给大皇子好处了,与其说这些,倒不如担心点等下如果查出来点什么,要怎么脱身吧。“ 简单的几句话,又将事情推回到了楚嬴的身上。 楚嬴冷笑。 “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三弟可是空口白牙就诬陷到我身上,难不成我还不能为自己讨个公道了?那以后是不是随便谁过来,都可以污蔑我这个长子,污蔑皇族了!” 楚嬴步步逼近。 若是一般女子楚嬴还会留下几分薄面,可皇后这种蝎蛇心肠的毒妇,楚嬴又何必迁 就,他只逼上前,反问一句。 “皇后娘娘这般言语,莫不是已经知道我是被诬陷的,所以才害怕,还是说,原本这件事情就有皇后娘娘的插手呢?” 好一个楚嬴! 皇后眯着眼打量楚嬴,虽然知道楚嬴从顺城回来有些功劳,但是这么些天她一直没将楚嬴真的放在眼里过,现在才惊觉楚嬴非凡,心中便多了几分警惕。 “好了!” 楚皇怒喝:“叫御医们都过来!” “父皇,还没赌呢,今日就这么轻拿轻放了,以后这皇家的颜面——” 楚嬴毫不畏惧,楚皇那张黑脸他见得多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他上前两步放在楚皇的面前,定定地看着楚皇的眼睛。 楚皇如何看不出来今天的事情是有人搞鬼反被楚嬴捉弄,见楚嬴这般咄咄相逼,怒火大盛:“楚嬴,你要以下犯上吗!” “一月后西域使团就要如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