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这地方太邪门了,还是早走为妙!” 众人这次商讨,非但没有理出头绪,反而再次让韩淳回想起,昨夜遭遇阴差的恐惧。 那种四肢冰凉,如坠冰窖的感觉,有生之年,他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事后,找到曹丘一番商量,二人一拍即合。 小命要紧,撤! 就在他们牵出马准备离开时,江村长带着一家人急忙追出来劝阻。 “韩千户,曹大人,你们不能走啊!” “是啊,你们走了,万一村民们又逼上门来该怎么办?” “再说,村里失踪那么多人,这案子也还没破呢……” 一声声质疑,就像一记记巴掌抽在这群逃兵脸上,众衙役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 眼看韩淳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曹丘怕会给人留下更坏的印象,抢先解释道: “呵呵,江村长你误会了,我们并不是要撒手不管,只是觉得案件棘手,打算回去多调点人马过来。” “是吗?”江村长半信半疑,“既是回去调人,为何全都要走,派一两人回去不可以吗?” 曹丘一愣,强笑道:“呵呵,江村长你有所不知,本官和韩千户平日里公务繁忙。” “这两天因为你们下湾村的事, 已经积压了不少公文,今日顺带回去处理一番。” “公文的事老夫不懂,不过……” 江村长忽然颤巍巍跪在马前,抬头连连作揖:“如果连两位大人都抛弃我们下湾村,还有谁会来帮助我们?请两位大人三思啊!” “请两位大人三思。” 身后江家人也随之跪下。 “你们……都说了我们回去是调人手,什么时候说要抛弃你们了?赶紧起来!” 曹丘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语气也跟着严厉了几分。 “曹大人何苦还要自欺欺人,两位的态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何必要老夫点破。” 江村长索性摊牌:“再说,两位身为朝廷命官,为民做主乃是天职,岂有视而不见之理?” “还请两位大人,念在下湾村四百可怜村民的份上,能留下来主持大局,一道侦破此案……” “够了!” 因为被揭穿而恼羞成怒的韩淳,打断江村长的话,抓起马鞭走到他面前,强词夺理道: “明明是你们自己不知敬畏,尽收留些奇奇怪怪的人,才会惹来这场灾祸,如今却想要挟我们来解决?” “那鬼东西人都不是,你让我们怎么解决?本千户能留到现在才走, 已经是仁至义尽,劝你们别不识好歹!” 他将马鞭指着江村长,当众威胁道:“马上让开!再敢阻拦,别怪本千户出手无情!” “你……你身为朝廷命官,怎可如此不顾百姓死活?”江村长气急道。 “你说什么?你个老家伙,真以为我不敢动手……” 韩淳目光一瞪,举起马鞭就要动手。 这一幕被问询出来的楚嬴和苏眉看到,双双目光一凛,刚准备出手阻止,忽听一声高喊传来: “手下留情,还请韩千户住手!” 众人寻声望去,就看到身宽体壮的江家老二江权,远远举着一只手跑过来。 “千户大人,在下江权,我大哥体……体弱,可经不住这鞭子,还请你大人……大人大量,呼……高抬贵手一次。” 江权到了近前,顾不得气喘吁吁,再次为江村长求情,一锭银子顺手递出去。 韩淳眼睛一亮,接过银子掂了掂,似乎颇为满意,放下马鞭笑道:“呵呵,放心,江村长太固执,本千户也就吓吓他而已。” “毕竟,这两天承蒙他的招待,本千户感谢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对他动手呢?” “那就好,多谢韩千户的理解。” 江权上前将江村长扶起来,看 着韩淳等人身后的马匹,好奇道:“这些马……两位大人这是要离开了?” 韩淳和曹丘对视一眼,后者佯装苦笑:“没办法,本官和韩千户急着回去处理公务。” “是吗?” 江权倒没有像江村长一样挽留,诧异了一瞬,眼珠一转,惋惜叹道: “没想到,两位大人这么快就要离开了,不过,在离开之前,能够赏脸到在下家吃个饭?” “吃饭?!” 韩淳和曹丘都是一怔。 “实不相瞒,这不是快临近中午了吗,在下之所以这会赶过来,就是为了邀请两位大人,还有楚嬴公子赴宴。” 江权朝着他们和楚嬴拱了拱手,呵呵笑道:“在下刚刚听一位侄儿说,几位为了我们下湾村,不惜昨夜冒险出门查探真相,实在令人钦佩。” “于是,在下便令家人准备宴席,想要亲自好好感激一下几位。” “赴宴?”曹丘迟疑道,“可是,我们马上就要回县衙了。” “曹大人这话就不对了,一顿饭能耽误多少工夫?吃饱喝足再回去不也一样。” 江权热情地再次凑近两人身前,忽然小声道:“两位大人,实不相瞒,吃饭只是其一,在下另有一事相求。” 一般说一边眼 神暗示:“只要两位大人答应,孝敬方面,保证能让两位满意。” “好说好说。” 一听到孝敬,曹丘瞬间心动,扭头看向韩淳,千户大人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难得江员外这么热情,我们要是再推迟,岂不是太显矫情?” 对着江权拱手道谢:“多谢员外盛情,如此,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哈哈,哪里哪里,两位大人能赏光做客,是在下的荣幸,家中亦是蓬荜生辉啊。” 见两人应下,江权大笑三声,接着又满面红光地来到楚嬴面前,拱手邀请道: “两位大人都答应了,不知楚公子可愿赏个面子过府一叙?” 楚嬴总觉得此人热情过头了,正思考着要不要答应,忽听背后江玲弱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