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之前,既然我们接受了你们的赌约,那么比什么,就该由我们说了算。” 按照事先拟定的计划,柳明昭在应下赌约之后,趁机提出一个条件。 “你们说了算?” 袁敏行蹙了蹙眉,和庄信、丁满他们交换一番眼神,随后一声轻笑: “比什么应该由双方商量吧?万一你们弄个什么生僻领域,难道我们也要和你们比试不成?” “就是,真要那样,不如直接判你们赢算了?”丁满接话道。 能名列燕都四大才子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傻子,处处留个心眼总不会错。 “怎么,你们不敢?” 柳明昭一看对方有所顾忌,自信心又膨胀了几分,轻蔑笑道:“放心吧,不是什么生僻领域,咱们就比楹联。” “相信三位大才子,应该没有人不擅此道吧?如果连这个都不敢比,那在下也无话可说。” “楹联?!” 袁敏行他们再次对视一眼,尽皆眼露疑惑。 楹联他们当然会,只是不敢相信,柳明昭居然没在这上面耍花招。 袁敏行压下心中诧异,再次确认了一遍:“你真打算比这个?” “少废话,你们比不比?”柳明昭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比,为何不比,别的我们不敢打包票, 不过楹联这种小道,柳兄你们只怕要自取灭亡了。” 庄信摇着扇子,一派胸有成竹,直接做主将此事答应下来。 “哈哈,谁自取灭亡还不一定。” 见对方入套,柳明昭忍不住大笑三声,趁机又添了一项规矩: “事先声明,今日你我所出题目,必须是从未现世的对联,至于过往流传出来的,一律不许使用。” “不准用已经流传过的?那就只能现作……唔,几位以为如何?” 平心而论,一般临时作的对联,难度肯定比不上花时间深思熟虑的结果。 而袁敏行,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庄信对此心知肚明,因此没有再次擅作主张,而是将扇子搁在手心,转而询问其他同伴。 “没关系,不用现过世的就不用好了,反正咱们临时作几联也差不到哪去。” “我就不信了,咱们有庄信兄你们几位坐镇,还能被他们比下去?” “就是,让他们见识一下四大才子的厉害,他们才会知道什么叫不知天高地厚!” 周子明看到楚嬴也在那一桌,急于报仇,带头喊得最响亮,引得其他同伴纷纷效仿。 在他们眼中,有三大才子坐镇,己方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而反观楚嬴他们那边,实力最强的只有一 个柳明昭,堪堪跻入燕都十大年轻才子之列。 哦,还有一个于庆文,勉强算得上半个知名才子。 至于其他人,连名字都没听过,完全就是一群添头都算不上的弱鸡。 这样的组合,和他们的豪华阵容比起来,算个屁啊! 简直就是飞龙骑脸……怎么输? 本来袁敏行、庄信和丁满三人,还存了一份谨慎,结果被这帮人一吹嘘,也觉得自己好像太过谨小慎微,有失气概。 对付一个区区柳明昭,至于吗? 三人对视一眼,索性抛开最后一点顾虑,纷纷显露出身为四大才子的倨傲来。 只见袁敏行面露轻蔑,对着柳明昭倨傲笑道: “好,就依你所言,我倒要看看,你柳明昭能在楹联一道,玩出什么花样来……出题吧。” “哈哈……不愧是四大才子,个个自命不凡,既然如此,在下可就献丑了。” 柳明昭计谋得逞,和于庆文等人各自得意地交换一个眼色,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听好了,这第一联……” 他刻意顿了顿,待到大厅中彻底安静下来,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 “嘶……” 此联一出 ,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接着便是各种窃窃私语。 “这对联……果然是有备而来,不是一般的难啊!” “太难了,这么点时间,怎么对?” 评委席上,三名裁判也是一脸惊讶和新奇,紧接着便各自陷入思索中。 杜昌在尝试了一番后,眉头渐渐皱起。 他随后叹了口气,抬头深深看了柳明昭几眼,转而对一旁的白须老者请教道: “老夫思来想去,一时竟无所得,不知鹤翁可有眉目了?” 白须老者鹤云翁捋了捋胡须,缓缓摇头道:“此联甚难,包含七彩四方,非寻常难度楹联可比,老朽一时也……” 老头再次叹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眼,都朝着张放投去询问的眼神。 张放见状苦笑一声,长叹道:“两位尊长学识渊博,一时都想不出好的下联,晚生这点微末学问,又岂能有所作为?” “少来这套,你还年轻,脑子可比我们灵活得多。” 杜昌似能一眼看穿张放似的,指了指他,含笑说道:“此联虽难,但若是细细推敲琢磨,以你的才学,应该是能对出来才对?” 张放再次长叹一声:“说来惭愧,尽管尊长言之有理,但楹联一道,学识、天资、灵感缺一不可。” “晚生自问, 这题换作是我,起码也需要两三天的思考才能有结果,这么短时间内,只怕答题者……” 他说到这便打住了,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杜昌和鹤云翁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前者随后望着袁敏行一桌,问道: “此联颇为不易,不知诸位可有下联啊?” “这,这……” 袁敏行、丁满、庄信以及周子明等人,有一个算一个,无不是尴尬、焦躁且恼火的神态。 都不用他们回答,仅看他们的表情,就已经知道结果。 连三大评委一时间都搞不定,更何况是他们? 虽然袁敏行三人号称四大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