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插入金阙坊。 而万喜,也是被利用,如今…… 卢通咧了下嘴巴,抬起爪子从万喜头颅后抚过,道:“师妹,你先下去照看蛭虫。” “是。” 阙玉起身离开。 万喜挽上一条手臂,又问道:“什么蛭虫,夫君养了一只妖宠?” “勉强算是。” 卢通道:“易公与邀你来的?” “嗯。他说易家暴露了,还是夫君亲自出手,求我出面说和,以后易家愿意与我共同进退。” “你意下如何?” “易家实力不弱,除了易公长、易公与外,还有三名金丹境供奉。若是可以招入麾下,对我们大有裨益。” 万喜又倒了一杯茶,道:“夫君已经回来了,我们也该出手把万妖商会夺回来。” 万喜准备端茶时。 卢通一把把万喜拉入怀里,捏起茶杯对准嘴边倒下去,道:“你能接住易家?” 万喜张开嘴,把茶水接入口中,搂住龙头,仰起脖子凑上去。 卢通舔了下嘴唇,直接一把推开。 游血蛭,防不胜防。 他的命够硬,万喜却未必可以挡住。 相识以来,投怀送抱第一次被拒绝。 万喜神色一滞,童孔勐地收缩,咽下茶水,道:“夫君不喜欢易家,那就屠了他们。” “浪费。” 卢通摇了摇头,道:“该杀的杀,该留的留。告诉易家,你可以保住部分易家子弟,但是需要留下一些拿来给洞海宗交代。” “明白。” “你已经离开三名王麾下?” “明面上已经离开,三名王怀疑是我勾结了洞海宗。暗中还有一些生意往来,与芒异、健鲤宗一行,还有易家等几个家族。” “有哪个金丹境可以下手?” “夫君是指?” 卢通挠了下脖颈,道:“我缺几条人命。” “徙仙宗遂目如何?” “嗯?” 卢通十分意外,脸上露出笑意,道:“此人中了一次算计,被我追杀数十里,还会再中计?” 卢通一笑,万喜也跟着放松几分,抬起手掌按在胸口,掌心刺出一缕缕肉须,试图钻入鳞甲,吞噬血灵。 他挥爪拂开,一指点出,本命法术施展开,滚滚灵气汇聚化作一枚核桃大的血灵。 “我正修行秘法,血气不容有失。” “多谢夫君。” 万喜张口一吞,口中探出一条尺长血舌,把血灵卷入口中。 几息后,她舔了下唇角,道:“遂目一直在探听夫君的行踪,想替余气啼等人报仇,若是设下圈套,此人最容易上钩。” “还敢来,看来有了厉害帮手。” “对。卷廷,此人是鱼宫山扇尘宗宗主的四弟子,有一件灵宝‘五色苍叶’,可以降服水火,听说实力极强。” 灵宝,染灵之宝,具备仙器的一丝威能。 他也有一件。 灵宝威力不凡,可以轻松颠倒强弱。 “去吧,不必考虑他们有几人,成了提前两日告知,我好去联络洞海宗的道友。” “明白。” 万喜仰着头,眼巴巴地盯着不动。 卢通瞥了一眼顿时会意,再次凝聚出一枚血灵。 万喜卷入血灵,抬手抹了下嘴唇,道:“自珍王想见夫君。” “自珍王?” 卢通心头一惊。 阙玉看过《鬼王录》,二人几次闲聊后,他更加了解三名王、自珍王等鬼王。 三名王,不是一个人,每张脸都是一个鬼,第一张女人脸是雾鬼,后面两个全部是欲鬼,试图集合众鬼,以残魂补残魂,破入大能境界。 自珍王,孤家寡人一个,可是却更加危险。心机诡异难测,算人、算鬼、算自己,害过地府、也害过凡间宗门,可是依然安然无恙。 他对自珍王更忌惮。 万喜道:“盘家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托人向自珍王打听夫君的身份。自珍王已经帮忙遮掩,邀请夫君面谈。” “谈什么?” “不知道。不过夫君不必多虑,夫君是擒气宗弟子,正为苦凰长老所用,自珍王不会冒然出手。” “哼。” 卢通喷出一股气浪,摇头道:“我不会拿自家性命去赌。” 对自珍王一无所指。 冒然见面,赌输了丢一条命,赌赢了也未必有什么好处。 “夫君不愿去见?” 卢通摇了下头,道:“告诉自珍王,我对他敬仰已久,只是正修行秘法,无暇分身,有事可以用信件沟通。” “是。” 万喜居中联络,卢通、易家很快定下了交易:小城暂且不动,易家弟子陆续离开,之后留下一些人“殿后”,等暴露时…… …… 转眼又是半月。 小楼内,卢通、阙玉围着一口丹炉,炉内盘着一条尺高“小山”。 嫩红色,一条条手指粗的纹路盘绕而上。 卢通道:“只剩下一条?” “嗯,全部融于精血中,精血耗尽后并成了一条。” “现在算是仙丹吗?” “应该算,师兄出手试下。” 阙玉退到围栏外,纵身钻入傀儡。 卢通运起法力,张口吐出一口火焰,丹炉开始发热,游血蛭瞬间散开,摆动身躯试图跃出丹炉。 他挥出一爪,一层层缠绕的虫躯断成数截。 “啧!” 一声怪响,游血蛭突然膨胀到手臂粗。 卢通眼睛一亮。 “成了!” “师兄小心出手,游血蛭一尺可活,最好斩成寸许小段。” “知道了。” 他眯了下眼,双爪探出丹炉,十枚勾爪接连抓过。 无数血液溅起又落下。 几息后,丹炉中只剩下一捧嫩红鲜血,整条游血蛭全部散入血中。 “师妹。” 阙玉再次返回,拿出书本,对着看了几眼,道:“和描述一样,嫩红色,表面一层无色水波,似有油光。不过这里还有幼虫,需要再除一次虫。” “好。” 卢通取出“万气水”,滴入一滴。 乳白色液体坠入丹炉,一缕缕白线散开,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