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不敬,隐隐逼迫三名王履约,必然犯了忌讳。 “魏虎?” “在。” 卢通立马起身。 三名王道:“虹英是你的手下,她与阙玉合为一体,你可愿意割爱?” “不愿意。虹英是属下心腹,舍去此人,犹如断我一臂。” “你想让我食言?” “不敢。只是……” 卢通瞥了赞天育一眼,道:“王上赏罚分明,赞道友才刚加入鬼城,寸功为立,此时重赏恐怕无法服众。” 赞天育龇了下獠牙,闷声道:“我有族人数千,每个都能以一敌十!” 卢通缓缓摇了下虎头。 “若非王上派我出手,道友的数千族人,恐怕已经沦为刀爪下的残尸碎肉。” “魏虎!真当我蒙昧无知,你和那些凋鸟、修士……” “好了!” 三名王轻轻吐出两个字,赞天育立即停止咆孝。 卢通十分恭敬地耷拉下虎头。 三名王道:“赞天育,魏虎救你性命功过相抵,等立下大功,阙玉自会送你。” “是!” 赞天育眼神含恨,用力低下头颅。 “魏虎,今日起鼓水小城南北各一百里由你把守,不容有失,能否做到?” “可以。” 三名王缓步离开。 卢通目送远处,心中却十分疑惑。 鼓水小城位于交接地带。 南、北两侧也是厮杀最多的地方,一直是鬼城攻、洞海宗守,听三名王的命令,鬼城似乎要转攻为守。 “魏虎,臂猴一族有债必还!有仇必报!” “是吗?” 卢通笑了下,咧开虎口道:“我的救命之恩,你拿什么还?” “拿你的命!” …… 日暮黄昏。 今日天气难得晴朗,暗金色夕阳洒在荒村、野山、废墟上,看起来竟然略显安详。 卢通飞入鼓水小城。 乌篷船上一团金光翻飞,无数棍影化作一朵丈许金花,在甲板、船楼、半空等各处闪动。 他站在甲板边缘。 虹英收起棍影,行礼道:“见过司主。” 卢通问道:“以前学过棍法?” “没有,刚学几天。” “几天就到了如此地步?” 他有些意外。 从万欲窟学棍起,经历无数厮杀,好不容易才有所小成,达到了如臂指使的境界。 而虹英才刚开始学棍,看起来已经相去不远。 虹英摇了下头,道:“司主,不是我,是阙玉运使法力助我。” “她会棍法?” 虹英闭上嘴唇。 几息后,阙玉行了一礼,道:“回司主,阙玉自幼贪多,曾跟随多位夫子、师长修行,所学繁杂,可惜杂而不精。” 卢通走出两步,问道:“那些夫子、师长什么修为?” “练气、筑基、金丹、元婴等不一而足。” 他心头微动,问道:“元婴之上也有?” “父亲跟随老君修行时,受父亲余荫,得了一次指点。老君让我先保一、而后再使全,可惜天资驽钝,迟迟无法收心。” 卢通点了下头。 元术老君,术书仙船的主人,不收徒弟,只对有缘人传法,麾下已有门人一百余个。 “棍法、修行之法,更擅长哪个?” “无一精通。” 卢通摇了下虎头,径直走入船舱,道:“晚饭之后过来见我。” “是。” 船舱深处。 卢通踞坐在长几后,探出虎爪,抹去长几上的斑驳血迹。 虹英进入房间。 走到长几旁,略作犹豫后,开始褪去鞋袜。 “不必。” 卢通收回虎爪,道:“你出去。” “是。” 虹英祭出四臂金甲,遁入鬼躯内退出房间。 阙玉十分僵硬地转动关节,对向长几后,问道:“司主有什么吩咐?” “你爹要见我。” 阙神蓬,阙真人的信中除了说明派人袭杀臂猴外,还邀请卢通会面。 阙玉身子晃了两下。 “求司主不要算计家父,司主有什么需求,阙玉一定知无不言。” 他点了下头,张口吐出法力,摆出一页白纸、一个笔。 “我曾得了一道法门,可是迟迟无法修成,你来看看。” 笔墨落下,在纸上化出一个模湖小妖、一捧烟雾、还有一个水滴。 卢通放下笔,道:“这是妖法、法力、精血,本应该化作一头血妖,可是却无法融合,你觉得为何?” 自从上次试过后,这个念头一直萦绕在心头,功法为骨、血灵为种、法术为引,或许真可以化出血妖。 若是此法可行,弹指便是一头血妖,实力大进一步。 这步迈出,或者可以真正比肩书院内身具备传承的弟子。 “敢问司主,这道法门可是残本?” “算是。” “法门叫什么名字?” “名字很重要?” “重要。名字是点睛之言,一字之重不弱于文中千言。” 卢通陷入沉默。 法门不存在,相关来源更是繁杂无比。 《赤云真经》、《秘妖缘身功》、《正逆血录》、诸多化妖法术、还有成丹时的万魔化泉返生大阵。 阙玉道:“名字若是隐秘,司主也可以说一些字眼。” 他心头一松,道:“血、妖、正逆、生……” 许久沉默后。 阙玉微微摇了下头,道:“司主,我不敢断言为何。不过这道法门似乎是再造生灵,有血肉、法门,可以生出血肉傀儡,距离转死为生,还差一道分魂之术。” “分魂?” “我曾听父亲说过一道分身之法。分出分魂,再炼制血肉傀儡,最后的分身与活人无异。此外……” 阙玉略作沉默,轻声道:“虹英的法门也是如此,我为傀儡、她为分魂。” 卢通心头微动,看着纸上的图画。 缺一道分魂? 分魂遁入其中,转死为生,多出一具身外分身。 他思索了许久,张口吞入纸、笔,又问道:“我曾有一名道侣,怀胎时旁观胎儿生长,可以清晰察觉到腹中胎儿的吞吐、成长。后来又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