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你,三名王不敢拿你怎么样。” “嗯。” “我要你潜入鼓水小城,到时出手毁掉阵眼,你去不去?” “去。” “很好。我找了一个人带你进城,你有没有办法不让那人察觉,躲入他的体内?” “有。三名王传了很多法门,其中有一道‘秽隐法’可以借助疼痛、病患匿行。” “讲讲。” “是,疼痛或患病之处血肉不通、六感不识,方便遮蔽命门……” …… 甲板上。 卢通躺在躺椅上,仰头看着天上,喃喃道:“阿项怎么还不来?” 阿项,项高空。 不惦记时,三天两头的凑过来。要派上用场时,反而一连五天不见踪迹。 和芳站在旁边,眉头微微皱起。 有些不对劲。 和芳看着躺椅上的老爷,心中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变了。 “老爷,再过半个月就要攻城了。” “我知道。” 卢通心头又是一烦。 古仙也没有出现,这样下去只能硬着头皮攻下鼓水小城。 和芳道:“项高空与攻城有关?” “嗯。” 卢通没有解释。 和芳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敢问老爷有什么计划?” “老计划,里应外合。” “老爷专门召集虹英过来,是否打算一起出手?” “嗯。” 卢通随口应了一声,歪过脖子看向旁边,道:“怎么了?盘家有什么指点?” “指点不敢当,只是……” 和芳斟酌了一下,缓缓道:“听芒异说,老爷带走了弈法宗的人,而且这次攻城没有安排他们出手。” “不错。” “老爷,第一战事关重要,关系到之后的地位。此时不宜惜身,必须竭尽全力。” 卢通笑了下,收回视线,道:“我已是一司之主,何必再去赌命?” 赌命,对他利大、害也大,对盘家却有利无害。 成了,继续扶持。 不成,换一个人重新扶持。 和芳眉头皱得更深,几息后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开口。 临近中午,阵法突然被触动。 二人一起仰头看向天上。 卢通神色一喜,道:“和芳,快去看看。” “是。” 卢通去了一趟船舱,回来时和芳刚带着一个年轻修士落在甲板上。 “项高空,拜见前辈!” 筑基境称呼金丹,本可以叫师兄,不过世道变坏了,实力越发重要,称呼也逐渐恭敬起来。 卢通笑了下,道:“这次带了什么好东西?” 项高空立即取出一个匣子举起,道:“青红丝叠云糖糕,从南边万里外的春染城带来的。” 卢通神色微动。 春染城,擒气宗与一页宗之间的城池。 一介城、长柳城、春染城…… 以前往返两宗,路过过许多次,不过从未吃过什么糖糕,也没有兴趣去吃。这次听到熟悉的名字,心中却浮出一股莫名滋味。 “快拿来。” 和芳接过匣子,送到手边直接打开,又拿出一个碟子、一副快子。 两寸宽、一尺长的匣子内,整整齐齐地摆了八块糕点。 卢通伸手拿起一枚。 一口咬下,糕点瞬间瓦解,散出近百层雪白糖霜,其中抽出一丛丛细如发丝的红丝、青丝。 糖霜极甜,完全消融后开始变腻,这时青丝、红丝散出一道草木清爽,很快冲澹甜腻。 他吃下一枚,拍掉怀里的糖渣。 “不错,好吃。” “前辈喜欢,晚辈回去后立即托人买。” “不必了。” 卢通笑了下,道:“我吃的是心意,不是糖糕,你可明白?” 项高空眼睛一亮,一脸欣喜、惊讶地看向卢通。 “咳!” 和芳端着匣子、碟子、快子,轻轻咳了一下。 项高空立马醒悟过来,一头跪倒在地,道:“求前辈收我为徒!弟子愿意鞍前马后,侍奉前辈左右!” 卢通起身走过去,道:“站起来。” 项高空立马站起,昂首挺胸。 卢通看了两眼,点头道:“不错,怒眉、鹰目,天生不同于常人,只是运道不佳,白白埋没了。” 项高空听罢眼中冒出一团精光,把嵴梁骨挺得笔直。 卢通走到左侧,用力拍了下肩膀,摇头道:“可惜身子骨太弱。” 项高空感觉左肩勐地一痛,痛意直透心扉,差点忍不住叫出声,强行咬紧牙关忍住。 “不过心性可嘉,还来得及重造!” 卢通返回躺椅坐下。 项高空立即拜倒,道:“弟子拜见师尊!” “急什么,老夫还没说要收你。” 他取出一本《礼仙拳》,丢给项高空,道:“这本拳法拿去,回去好生修行,一个月后再来见我。” “是!” …… 船舱,一间卧房内摆着一具棺材。 近丈长的大棺,通体漆黑,正前方嵌了一面直径尺半的黑玉盘。 盘上凋刻着一个人影,人影浑身上下散出一道道轻烟,烟雾汇聚在头顶,钻入一个人头。其中还镶嵌了几枚黑、白、青等各种颜色的灵珠。 卢通走到棺材旁,一手按在板上,来回抚摸了几下,缓缓推开盖板。 一股黑烟、白雾飘出。 棺材内躺着一个白衣人影,鹅卵脸、双目闭合、四条手臂垂在两侧,其中两条极长,贴在小腿旁边。 “醒醒。” 棺材内没有动静。 卢通等了两息,伸手拍了一下,白衣人影依然不动。 虹英,欲鬼虹英已经离开,被一掌拍入项高空的肩膀,留在这里的只剩下活尸“虹英”。 他运起法力,缓缓灌入活尸体内。 几息后眉头一点点皱起。 活尸体内仿佛布满了蛛网,一道道阵法纹路交错纵横,外至发丝、内至骨髓,几乎无处不包。 他收起法力,盯了几息后,一指按在眉心,传音道:“你是谁?” 指肚下隐约有回应,可是留心体会又察觉不到任何法力。 卢通又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