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叫闫无敌!” “带我去见他。” 几个修士互相看了下,一个看着年龄最小的被推出来带路。 巷子深处。 一户人家大门敞开,里面亮着灯火。 一个人影坐着门槛上。 “小扣子,带谁来了?” 小修士有些害怕,缩着头道:“四师兄,我不认识,他们来找师父。” 祖万易开口道:“去告诉你师父,祖家人找他,有大事商议。” “稍等。” 人影离开片刻,很快回来引路。 厅堂内。 一个猴脸瘦子坐在上方,头发黑、白掺杂,看着已经有些年纪。 祖万易、卢通坐在下方。 祖万易道:“闫馆主,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猴脸瘦子笑了笑,开门见山道:“祖小姐说的大生意是什么事?” “两件事。第一件,雾退之后,我想请闫馆主帮忙打理三条小矿脉。” 闫扒皮神色稍变,惊讶道:“让我管矿?” “不错。闫馆主应该听过我兄长遭遇了不测。” “有耳闻。” “原本由兄长负责的小矿脉,以后由我打理。只是我手下无人,听说闫馆主经常帮人守矿,有人、有实力,不知道意下如何?” 闫扒皮仍有些不敢相信。 管矿和守矿不一样。 一个管,上下、进出中间油水丰厚;另一个守,只能赚点辛苦钱。 卢通坐着旁边,一声不吭。 来之前,二人已经商议妥当。 先用三条矿脉拉拢住闫扒皮,然后再提出玉简之事。 其实可以直接提玉简。 按照闫扒皮的性格,区区一个练气境弟子,估计几百、近千两就能买下。 但是卢通习惯把人想得坏一些、聪明一些。 和又坏、又聪明的人打交道,多防备几手才不会出差错。 闫扒皮思索片刻,问道:“为什么是我?” “你只是其中之一。” 祖万易淡淡道:“还有另外两名馆主,你们每人三条矿脉,一年后只留一人。最后能否留下,全看你的本事。” 闫扒皮这才信了一些。 祖家的人,就应该高高在上才对。 “我接下了。” 祖万易点了下头,取出两份正副契约,用法力传过去,道:“你看下,没有问题就签了吧。” 闫扒皮看见城主府的印戳,还有祖家的字、印,更加确信此事。 卢通有些意外。 之前没有商量契约,只说定下口头约定。 祖万易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微微挑了下眼角,传音道:“空口无凭。对付这种人,得拿些真东西才行。” 卢通眼神一凝,传音道:“考虑的如此严密,欲鬼教你的?” 祖万易收回眼神,没有再言语。 闫扒皮认真看完契约,签上字、盖上印,笑着道:“闫某一定不辜负小姐的看重。” 祖万易收回契约,道:“这位是擒气宗的仙长,另一件事与他有关。” 卢通拱了下手,取出两枚玉简。 “闫道友,我探寻洞府得了几枚玉简,不知道其中是否藏有暗算法术。想劳烦道友找几个信得过的人手,代我查阅玉简,抄录在纸上。” 说完取出两千两白银,连同玉简一起摆在桌上。 闫扒皮修行二百余年,见闻丰富,很快明白了其中用意。 盯住白银、玉简,眼神中闪过一丝炽热,摇头道:“仙长,恕我无能无力。” 卢通心中一沉。 一千两银子,普通百姓最少要二三十年才能赚下,竟然还不够。 他准备加钱时。 只听祖万易说道:“闫馆主,我根基浅薄,卢仙长是我最大的靠山。此事是帮他,也是在帮我。” 闫扒皮皱起眉头,略作思索,问道:“若是得了厉害法门……” “法不可轻传。” 闫扒皮眯了眯眼睛,沉声道:“弟子培养不易,教书、识字,修行、习武,就这么白白耗费,我……” 卢通取出一堆银子摆在桌上,接着又取出一堆。 一共两万两。 闫扒皮不在开口,盯着银子,眼睛一点点睁大。 卢通把玉简摆在银子上,道:“死一个一千两。有了法门,一万两。如何?” 每人一万两,天价。 天价一出,极少有东西可以抵挡。 …… 一间幽静书房。 闫扒皮站在窗口,背对着房间内。 房梁上。 卢通尾巴缠在木头上,半躺、半吊地看着下方,祖万易挨着坐在旁边。 “咚咚,师父。” 门被敲响,接着响起一个青涩的声音。 “进来。” 一个光头、长脸的瘦高少年进来。 闫扒皮没有回头,闷声道:“小勤快,你进武馆几年了?” “回师父,快六年了。” “六年,该学的都学会了。” 小勤快听不明白。 “哎。” 闫扒皮叹了口气,道:“桌上有两个玉简,知道怎么看吗?” “知道,抵在眉心。” “去吧,看完之后在纸上抄一遍。抄的好,师父收你做干儿子。” 小勤快脸色一喜,立马跪下磕了个头,道:“师父,我一定好好抄!” 起来后,两步走到桌前。 不等坐下,直接拿起一枚玉简抵在眉心。 许久之后,玉简破碎。 小勤快睁开眼睛,神色有些疲惫,强打起精神,开始认真抄写。 一字一句落在纸上。 卢通倒吊在房梁上,看得真真切切。 《入真宫》 《麒麟传》中描述过的身法。 法门一共二十步。 左脚走平,前、后、左、右,仅四步。 右脚踩方,上方的左前、右前、左后、右后;中央的左前……下方的……一共十六步。 风吹时,不可捉摸;火烧时,跳跃变幻。 这二十步《入真宫》,变化无穷,兼具二者的所长。 一柱香之后,终于抄完。 小勤快放下笔,肩膀耷拉下去,深深地吸了口气,拿向另一枚玉简。 闫扒皮一直站在窗口,听到动静,仍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