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远没想到,她的示弱很快就让眼前这个男人占据了强大的心理优势之感。
反正,这本来就是双方合谋的,而且阿强也自认为自己占理,不是什么违法犯罪的行为。
见夏草这么楚楚可怜,阿强态度也放缓下来,温和地说:
“你莫怕,我会对你好的,只要你乖乖听话,给我生个儿子,以后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别看这是山里,也不会比你们山外穷,我们山上有各种菌子、山笋、野菜,吃的一点也不少,你们在外面瓜菜代的时候,我们这里都没饿死人,不比你们外面好多了?
而且,你别以为我们只吃野菜,其实我们还会进山打猎,什么野兔、野鸡、野猪、蛇,一年四季,肉都吃不完。
你看我腿是瘸的,但我打猎是一把好手,我也是因为打猎,年轻的时候被野猪夹子夹到了腿,伤了腿筋才瘸的。
要不是腿瘸,哪能到这时候才娶媳妇呢?
当然啦,你也别以为跟着我就委屈了,我家腊肉还有三百多斤,野菜、菌子啥的,也有上百斤,足够你吃喝的了。”
纪远听了,确定这是一起人口拐卖婚姻无疑。
可是怎么办?
没有手机、没有电话,远在深山老林里,她要怎么把音信传给夏颜?
恐怕她传到的时候,肚子里孩子都有了。
一想到要和这个身上脏呼呼的中年男人生孩子,纪远就不寒而粟。
看这男人的意思,已经有马上生米做成熟饭之意。
额滴乖乖呀,这可是大夏天,两个人路上还奔波了半天,他澡也不洗一个吗?
啊?
不对,她疯了吗?
竟然真地已经有屈从这个男人的想法了吗?
以前纪远还会觉得PDST的人好可怜,丧失了自己的独立意志,还会被伤害过自己的人洗脑。
现在纪远则觉得,原来她的意志更薄弱,才这样呢,她就准备把自己洗白白送上。
“强哥,你是怎么认识我的?我看你们去找我的时候,好象是一早就选中我了?”纪远放缓了语气,柔声问,“咱们既然是要过一辈子,你总得说个原委给我吧?”
“哈哈,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认识你?是你父母说的地址,我们前一天还去观察过了,知道你住哪里,睡哪间房,要不,怎么可能准确无误找到你!”
阿强一听纪远叫他哥,整个人半边身子都要酥了。
对他这种山里汉子来说,没什么机会接触到女人,看到夏草,就象看到一块大肥肉一样,垂涎欲滴。
如果夏草反抗,他自然会有手段对付夏草,可是现在夏草表现出明显顺从之意,再加上他也是和夏家有打过交道的,怎么可能会再对夏草粗声大气呢?
“什么?我父母?他们收了你多少彩礼?难怪把我绑来的,之前也没认真和我商量过。”
纪远做出责怪父母的样子。
“没给彩礼,我妹子嫁给你弟弟夏广了,我就娶了你,咱们是换亲,不需要给彩礼,两清了。”
看来,阿强对这桩婚事还满意。
也是,他年纪一把,30多岁了,夏草20岁不到,老牛吃嫩草,娶上这么个水嫩年轻的媳妇,他能不开心吗?
他妹子嫁给夏广也不吃亏,好歹算是嫁到山外去了,而且夏广的年纪也不比他妹子大多少,两个人正合适。
总体算起来,还是他们家占了大便宜。
“什么?原来是换亲?也没收彩礼?”夏草眼睛瞪圆了。
“是啊,这样不好吗?咱们两家都不用另外花钱。”
阿强说话间,上下打量着纪远,脑子里怕都是开小车车的画面了。
纪远也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不行,她现在还是个雏呢,可不能这么就让这个男人糟蹋了。
拖时间!
怎么样才能拖时间呢?
纪远的脑子快速转动着。
“强哥,你们今晚的举动吓死我了,我以为是被拐卖了,现在听你一说,原来不是被拐卖呀。
既然咱们结婚,是双方同意的,我家里父母也允了,那不得正经举办个婚礼?这样才显出对我的尊重。
我总不能不明不白就和你睡一张床上吧?
那以后咱们孩子问起,我是怎么嫁人的,我还有脸吗?”
纪远说得义正辞严。
“啊?你说的也是。”
阿强若有所思,抓了抓头,觉得纪远说得不无道理。
“再说,一辈子还很长,也不急在今晚上,你不是说家里不缺花销吗?你们这个角落,也只有几户人家,何不办一场正式的婚礼,请大家热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