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3 / 3)

璧合 法采 2400 字 8个月前

陆棋。

滕越想起了方才魏嬷嬷说得那句话,“二爷真是好性,但老奴以为她约莫不用请大夫。”

言下之意,只是躲懒罢了。

滕越静看了她一眼。

她似乎也有些局促,站起了身来。

房中的空气像被抽干了似得,他袖边的风不会掠过她指缝,她鼻尖的呼吸也不会蹭到他唇边。一时凝滞地连窗外的戏声都挤不进来。

两人虽然成亲两月,但拢共只见过两面,今次是第三面。

滕越不想刚一回家便与她不快,眼下什么都没说,只同她点了点头,道了句回来了,就去了旁边换衣裳。

他去换衣,虽然不习惯人伺候,但邓如蕴也不好再留在原地,只能也跟着他走了过去。

他约莫对她闲散在房中,都没去给林老夫人帮衬,多少有些意见。但这事邓如蕴可不好同他解释。

滕越一时没开口说话,衣袍上还带着纵马奔驰的沙尘,他将外袍脱了下来,搭在了椅背上。邓如蕴走过去,替他收了起来。

他似乎是轻叹了一气,这才开了口。

他先问近来家中如何,“没有出什么乱子吧?”

邓如蕴摇头,“没有,各处安好。”

他“嗯”了一声,“那母亲还总是睡不安稳吗?”

林老夫人似有夜间睡不着的症状,尤其前些日是滕越父亲的忌日,她许是心有哀戚,一夜只能零散地睡上两个时辰。

邓如蕴把自己听说的告诉了滕越,“... ...不过请了大夫瞧了,近日好多了。”

男人听了半晌没说话,许久才又问,“小妹近来如何?”

林老夫人膝下有两子一女,滕越的大哥少时就夭折了,后来林老夫人又生了一女,便是滕越的妹妹滕箫,今年才十三岁。

但她因着不想去旁人家的学堂读书的事,同林老夫人闹了好些日别扭,今日花宴也只露了个脸就回了自己院子,林老夫人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邓如蕴知道的就这么多,都同滕越说了。滕越不好评价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一时没说话。

但连自己的妹妹都不去待客,似乎也不好要求邓如蕴怎样。

滕越弃了此事不再多言,想着也问一句她近来如何,但见她今日神色,猜测她多半是过得不错。

他便说起了另一桩事。

成婚第三日忽有小股鞑子部队突袭边关,他只能立刻赶赴战场,新妇回门的事情就一直搁置了下来,也没有人提过。

滕越也是刚才想起来,但他这次也不定能在家中留几日。

他道,“我此番回来还有些旁的事,恐不及同你回门,再过些日吧,你看如何?”

他还是客气的,多少还记着。但邓如蕴觉得,其实没什么必要。

“将军得空再说不迟。”她道。

她亦客气,滕越“嗯”声以应。

... ...

海棠垂花拔步床吱呀着声声作响。

他个头很高,体格亦大,邓如蕴身子却有些生涩发紧,不适的冷汗同热汗交替着自身上冒出。

他气力显然已经控制了,但还是有些重,行至过半,帐中才隐隐有了些湿热粘稠之气。

可初时的不适并不会因为之后的湿润而完全缓解,他虽俯着身,却也只触及她的手臂。入夜的微凉空气在两人之间游走,分明是湿热的帐内她竟疼到发冷。

拔步床又吱呀响了几声,他隐约察觉了些,加快了速度。

只是大而重的力道越发令邓如蕴难以承下,好在他没有强求,草草一击结束。

他扯了被子给她掩了身子,“你先歇会吧。”

言罢披了衣衫去清理。

邓如蕴却不敢多过停歇,很快撑着床沿站起了身来,匆忙地亦处理了一番。

待到所有事毕,两人才陆续回到了拔步床上。

“时候不早了,歇了吧。”男人说完,压灭了床头的灯。

邓如蕴也已疲累至极,应了一声,翻过身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