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七彻底愣住了:“你是疯子,你是疯子。”
“你放开禁制,我向天道发誓,绝对不会伤害你和叶开。并且马上退出盛天城。”
“晚了!”我指了指脚底下道:“我刚才让叶开在船上打了一个窟窿,忘川河水都马上就渗进来了,我们都不用跑了。”
魂七疯狂喊道:“陈九,你就是个疯子,是个傻子!”
“你拼了命要救叶开,他人呢?他要是把你当成兄弟,他现在就该上船了。”
“他不但没有上船,还给船挖了一个窟窿。这是兄弟吗?”
“哈哈哈……”我大笑道:“魂七,你这话就太可悲了。你不懂什么是兄弟。”
“算了,我没时间跟你争辩什么,我们马上就要到忘川河了。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我说话之间,转头看向了窗外。
那时候,我是想看看叶开在什么地方,也在想两界堂。
我回不去,韩老鬼一定会发疯,叶开应该能安抚住他吧?
如果,我还有什么遗憾的话,大概是没能再见子木一面,我跟她之间的恩怨还没了结,我还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我拖进血字秘档的漩涡当中。
我的思绪还在飞转之下,就听船顶上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只遮天大手便压碎了船顶往我头上抓了下来。
我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儿,就被对方连着那口棺材一起给提上了半空。
我还在空中的时候,就看见另外一只巨手猛然间拍向了船尾,数米长的巨船如同离弦之箭飞快冲向了鬼门。仅仅是眨眼间,便落进了鬼门背后的忘川河。
我最后一眼看见的就是,那艘木船在忘川河的汹涌波涛中炸得四分五裂,船上鬼魂在尖叫声中仓皇逃窜,只可惜他们还没逃上河岸,忘川河里就卷起几米高的浪头。
漆黑的巨浪犹如铁墙高耸入云之后,又在眨眼间倾塌,从高空中崩落的水珠瞬时间化作了铺天盖地的恶鬼,抓向了船中飞出的鬼魂。
鬼魂一旦落进忘川河,便是永世沉沦不得而出,忘川河中的恶鬼怨气其重,一旦给他们机会,他们就会把能看见的一切拖进河中与他们作伴。
魂七和他的手下跟忘川河水鬼相比,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统统不值一提,一个浪头之后河面上就再看不见鬼魂了,敞开的鬼魂随着波浪的平息怦然关闭。
我也被那只大手连着棺材一起扔在地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鼻青脸肿的叶开咬着牙走了过来:“狐狸,你想死了是吧?连我都骗。”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叶开:“你脸怎么了?”
“为了救你个瘪犊子,让祖师爷打的。”叶开的眼泪都要出来:“我把韩信请来了。他先是觉得我没事找事儿,我挨了顿揍。”
“等他知道,是外邦蛮夷要谋夺血字秘档,又把我打了一顿,还问我为什么不早说?”
“然后,他就救你去了。”
“哈哈哈……”我实在是没憋住笑,叶开顿时就疯了,差点没跟我拼命。
要不是,我告诉他,咱们得赶紧抬棺材回去救溪月,他非得跟我分个生死不可。
我没想到去请祖师出手,是因为我觉得人与神各有界限,就如同阴阳密约里表述的一样,地府不管阳间之事。就算我请来了祖师爷,他也没有由头出手。
直到叶开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弄来了韩信,我在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在华夏能成为人神的人,都是历史上的忠臣良将。自然见不得有人勾结海外蛮夷,侵害华夏,人神同样不会多管人间之事,但是,我所处的位置已经到了阴阳之间,韩信出手正好合适。
我和叶开拽着棺材往出走的时候,忍不住说道:“看来,咱俩这祖师爷认得不亏啊!连着救了咱们两次。”
“屁!”叶开破口大骂道:“刚才,咱俩就是逐出师门了。”
“要不是韩信觉着你还有点血性,咱俩现在都得被他废了。”
“你说,你干的都什么事儿?就差没拿祖师爷当傻子耍了?我要是韩信,早就亲自踹死你了。”
难怪,叶开一口一个韩信,连祖师爷都不叫了。原来是我们被逐出师门了啊!
这样也好,以后逢年过节还能少上一炷香。
叶开看我没啃声又说道:“你跟我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儿?”
我把自己上船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叶开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好悬啊!咱们差点就都栽这儿了。”
“那船都被你打进河里去了,缠上溪月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沉声道:“我觉得,溪月应该是中了孙彭义的秘术。”
“我前后推敲了几次,才发现最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孙彭义一生未娶妻,也没收徒。这明显就是违背了萧家的祖训。”
“他违背祖训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估计,他跟那个叫徐元白的风水师一样,也是要修鬼仙。修鬼仙,必须斩尽尘缘,这才是他一生未娶的原因。”
“孙彭义那个人的野心,比徐元白更大。徐元白只不过是想要跟在凶坟主人的后面混点好处,孙彭义却是想要干掉凶坟主人。”
“我觉得,孙彭义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