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诺然给出了非常具体的线索，又关乎秦照白的安全，所以很快那个人的行踪就被人查了出来。

到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原来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秦照白就被人盯上了。

只不过，那个人非常聪明，每次出现跟踪都会换不一样的装束，发色什么的也不一样，有的时候看起来像是商务精英，有的时候又看起来像是的个平凡的大学生。

而且，大部分时候，他只是跟着秦照白一段路程，从来不会试图跟他产生什么交集，更加不会冒险靠近他，这也是为什么陵疆特别行动小组和江家派来的安保人员从来没有发现他的原因。

“我们发现，他开始追踪你，是在江神被找回来之后。”程颂在第二天上午，江诺然给两个Alpha补课的间隙走了进来，对秦照白报告最新的调查结果。

原本还在空白的稿纸上写东西的江诺然听到这里，放下了手里的笔，抬头看着他问道：“就只有这些吗？那些诱导剂总不可能是凭空变出来的，就算他没参与研发测试，只是动手的，也应该有人跟他接头猜对，他的同伙呢？这些都没有线索吗？”

平日里看起来淡漠又矜贵，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的Omega，遇到关于秦照白的事情，也变得急躁起来，甚至快了Alpha本人一步。

“暂时还没有。”程颂知道他的心意，被这么质问也不生气，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耐心地解释道：“根据规定，公共场所的监控是保存三个月到半年的，所以现在我们手上的监控并不能完整的覆盖到他在帝都的所有行动，况且，他本人十分专业，会有意识地规避摄像头，我们排查起来也很麻烦。”

知道自己刚刚的语气有些急，江诺然听完他的解释之后，就抿着嘴不说话了。

“还查到了别的东西吗？”见状，秦照白开口打破了沉默。

Alpha放下手里的笔，修长的手指在桌下抓到了少年微凉的指尖，他侧头看了一眼表情有些歉意的江诺然，细细摩挲着Omega的手指，对程颂笑了笑，说道：“别卖关子了，江江要急坏了。”

“那也是因为关心你。”程颂笑着回了一句，才继续说道：“我们调查到了他在帝都最后一个落脚的地方，现在特别行动队和警务部的人正在往那赶，但是对于线索我并不乐观。”

能把长期跟踪做得这么滴水不漏的人，基本上不可能在自己的住处留下什么线索。他们能够期望的，就是从他的最后一个落脚点入手，侧面查出一些东西。

毕竟，那个人再怎么神通广大，在现代社会要生存下去，总要和别人产生一些交集的。

而他们要查的，就是这些交集。

就像江诺然说的那样，不管是最后他在望归扔到秦照白脚下的那管试剂，还是之前在地铁里用来测试的东西，都不可能是凭空变出来的，他选在帝都测试，那就证明在帝都，一定有他的同伙。

“当时查的林家非法生产诱导剂的资料还在吗？”就在这个时候，沉默了一会儿的江诺然又开口了。

“诱导剂的生产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精密的仪器，为了保证活性和稳定性，也处于减少运输途中被查的风险的考虑，如果是我，会倾向于就地调配。”Omega说着，在几人惊讶的目光里，扔出了一个猜测：“我怀疑，林家的案件中有人牵扯到了这件事情里。”

“首先，我们知道的，在帝都和附近非法生产类似试剂的就只有林家，他们有场地有设备甚至还有孙景仪和唐浩海这样的专业人员。”江诺然说着，在空白的稿纸上写下了一个数字1，然后在旁边写下了“条件”两个字。

“其次，我们要知道，孙景仪的父亲当年就是研究信息素的，孙景仪本人也对Alpha信息素不稳定很有研究，不然的话也不能用一管试剂就拉唐浩海入伙，所以我们至少可以确定孙景仪给的那管试剂对唐瀚林非常有用。”

在稿纸上写了个数字2，又在边上标注出“动机”之后，少年继续用那种清亮里带着软糯地声线分析道：“这就证明，他们对这个问题的研究不是一天两天了，而帝国的Alpha里，最有名的信息素障碍患者就是哥哥，所以我觉得，他们可能最开始研究的样本，就是哥哥。”

为了解决秦照白的信息素敏感，是的帝国医学院的重要课题，帝国和陵疆甚至为此成立了专门的悬赏，他的情况虽然机密，但是并不是秘密，甚至一些研究团队在通过安全审核后，能够同步他的情况，为李教授的团队提供后备选项。

“可是我们看了林家所有涉事人员的口供，并没有提到和秦哥相关的事情啊？”陵疆近卫出身的孟甄在这种事关秦照白安全的问题上，向来非常谨慎，林家人员的口供更是一个个亲自看过，如果真的像江诺然所说，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少年摇了摇头，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我是说，很可能林家的那些人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参与了这件事情，比如他们只是按照上面的指示，多配了一管试剂，或者在分发的时候，按照要求把药剂放在某个约定好的地方，这对他们来说，是日常工作的一部分，不特意去查的话，很容易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