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把这一切只是当作一个胡言乱语,不只是洛斯特本人,还有自从听到预言之后就一直不曾提起的斯内普,和终于还是在周六把她和斯内普一起叫到校长办公室的邓布利多。
老校长依然是温和的样子,但洛斯特能从那双忧心忡忡的眼睛和那个弯着的脊背窥见些真相,关于他并不如表现出的那么轻松。
洛斯特:“您是为了特里劳尼教授在课上的预言吗?邓布利多校长,他们都说那只是特里劳尼教授的胡言乱语,您呢,您也那么认为吗?”
洛斯特坐在那张椅子里,像是来这里的每一次,但又像是每一次她都更坦然,这次也是,她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这则预言会给她带来什么。
邓布利多:“洛斯特,在问我之前,不如先问问你自己,你是怎么看待这段话的呢。”
邓布利多的声音低沉而缓慢,让洛斯特的心都被安抚的更为平静。
洛斯特:“那是一则预言。我很清楚,也许平时她确实是会乱说一些话,但那段话不是,那是预言,我说的对吗?”
语气是在询问,但女孩的那双眼睛里没有一点需要确认的意思,她无比确信自己的判断,就像是特里劳尼夸过她的天赋那样,她确实是有着这方面的天赋。
邓布利多:“即使预言里提到‘本不该诞生的孩子’和‘罪恶的灵魂’?你依然认为那是一则预言吗。”
洛斯特觉得邓布利多像是在暗示她什么,或者说是在警示她什么。但手指揉搓着,她舔着嘴,并不愿意配合。
洛斯特:“是的,即使她还预言‘羔羊将追随黑魔王的脚步’,我也确信,那是预言。我曾经做出承诺,不会对您说谎。所以即使这些话没什么好东西,我也坦然接受。”
洛斯特永远平淡的态度让邓布利多一时不确定他到底该为此忧愁还是感慨。
洛斯特:“出口的预言无法改变,话已经出口那就注定会发生,也许相比一个三年级的学生可能会追随伏地魔的脚步,我们需要先担心一下那句‘黑魔王将再次崛起’。”
她显然满不在乎,不在乎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克拉科家又对她到底做了什么安排,亦或者她是否和伏地魔有什么关系。
她确实好奇,只是就目前而言,在邓布利多的面前,她不想也不能去想那些。更何况相比她这个十三岁的小姑娘,现在更吸引人目光的显然是那位黑魔王先生有可能复活的故事更为惊人,不管克拉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定知道什么真相。
邓布利多:“洛斯特,洛斯特,听我说。记得我上学期告诉过你什么吗。”
邓布利多轻慢的呼唤着她的名字,试图让那个兴奋的女孩冷静下来。
洛斯特:“我们的本性不由我们的能力所决定,而在于我们的选择。重要的是选择。”
洛斯特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于是她说出口。
邓布利多:“是的,洛斯特,即使预言是真实的,但更重要的是选择,特里劳尼教授也曾经预言过哈利的事,而伏地魔做出的选择才是最终让这个预言成为真实的关键,哈利成为了那个救世主,伏地魔亲手铸造的救世主。”
洛斯特一开始没能理解邓布利多的意思,但很快她就明白了邓布利多在担心什么,他担心的是自己完全信了那个预言,然后真的走上那条路,认为那样才是对的。
她往后仰着靠在椅背上,呼吸有些沉重也有些缓慢,她在思考。而更沉重的呼吸来自于她的身后,那里站着斯内普。
洛斯特:“也许我该为自己辩解一下,邓布利多校长,我认为那确实是预言,也认为那确实将会发生且无法改变,但是,您应该很清楚,顶着克拉科姓氏的人,应该都从不是乖乖听话服从安排的小羊羔?”
她不喜欢沉重的氛围,更何况在场的人中还有个完全不幽默的人,而那个人好像心情不佳,她不确定是因为什么,但总之洛斯特试着让气氛缓和一点。
邓布利多因为她说的话看起来放松了不少,洛斯特看得出来。他们之间曾经存在几乎无法缓解的矛盾,而现在,矛盾依然存在,但他们已经找到了缓解的方法。
斯内普:“如果你们执意要在这则预言上分个高下,也许可以允许我先行离场而不是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
斯内普的声音低沉,又有些干涩,这不止吸引了邓布利多,更吸引了洛斯特,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斯内普不想参与进这种事情的讨论。她坐起来,侧过身看过去,但斯内普只是看着邓布利多,一个眼神也没分给她。
邓布利多:“不,西弗勒斯,我们还有需要你参与进来的话题,而且有你这位院长在场,洛斯特也会更安心一点,不是吗。”
邓布利多这时候又稍微带上微笑了。洛斯特看着斯内普,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邓布利多,但两个人谁也没在看她。
洛斯特:“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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