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仁当然不知道外面已经开始沸腾起来,他还是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今天要做的就是接人,那些科学家今天下午就可以到达了。
可就在他准备这件事的时候,却先一步接到了李冠祥的电话,原来他们已经到达了延河,并且已经找到了郑景仁需要的仓库。
“你一定要寻找一个比较容易运输的地方,我将往那边送去大量的机器,有一些非常沉重,可不是能靠人力就运的出去的。”
“你的要求实在太多了。”李冠祥有点不满意的嘟囔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忙?”
“你多忙也要把事情干好呀,你的大学不需要要电么?我们兵工厂不需要电么?我这里可是有一个发电厂的,你不先把这个解决了,什么都是胡扯。”
“啊?玩的这么大。那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和他们说,一定会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你就等着吧。”李冠祥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马上就去安排了。
郑景仁也和他聊了一下延河的见闻,李冠祥说的很简单,但却也是非常饱含深情“我觉得我来晚了,这里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好像真的就和歌里面唱的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感受到阳光灿烂,每个人都好像非常有劲头,真的不一样,不过具体怎么不一样,还是要你自己来感受。我和教员已经见面了,你的信我也给他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看信,只是和我说了一些事情。对于这个大学的扩建他非常赞同,也认为我们之前说的科学是第一生产力有很大的道理,所以他对于我们的这些事情是大力支持,你可以放心了。”
“好,我知道了,等着你选好地方,我会再送过去一些通讯设备,然后你送到中央去,其他的事情你就看着办吧。”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不着调的,就挂了电话,郑景仁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李冠祥好像还真的就像是自己前世的朋友,和他聊天总是可以让人心情舒畅。
中午的时候郑景仁和潘汉年、武世毅一起来到了机场,他们要迎接第一批科学家去延河。
这一次飞机在菲律宾经停,然后从那边飞了过来,比平时晚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但郑景仁他们倒也不着急,全都耐着性子等着。
好不容易终于看到了机场的提示,飞机安全降落,这些人这才长出一口气,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一个路线没有多少危险,但这个时代的交通工具,还是很让人不敢信任的,现在看到他们没有事情,比什么都强。
虽然说这一次回来的人都是非常重要的科学家,但毕竟此时此刻安麦肯也好,其他国家也罢都没有注意到这些人的真正价值,在他们看来这些人只是一群想要回国的留学生而已,更何况安麦肯和华夏现在还是关系非常好的盟友,看到年轻人要回国参加抗战,他们那边也是大开绿灯,所以这一路上非常顺利,就算是进入香江口岸,也没有遇到任何刁难,甚至于不列颠方面还派出了一些工作人员,给他们开辟了一条绿色通道,所以他们比其他旅客更早的出来。
潘汉年他们却不敢在这里耽搁,他马上就把所有人送上汽车,然后立刻离开,按照武世毅的话说就是,我们要随时注意来自于敌人的威胁,而郑景仁却知道这附近根本就没有一个鬼子的影子。
鬼子现在自顾不暇,他们昨天晚上受到严重损失之后,今天白天已经成为了黑白两道的目标,就像是一群被人抓的兔子一样,惶惶不可终日,哪里还有闲心管这些小事情,但他并没有发表意见,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他们来做更好。
不过他也特别注意了一下来的人,这些可都是他费尽心思才找到的精英,更是祖国未来的希望,所以还是每一个人都看了又看。
这一次来的人不少,他们竟然基本上都是拖家带口回来的,一共三十多人,不但有男有女还有老有少,可是郑景仁对于他们这样的态度却又不一样的看法。
他真的非常激动,这些人明知道国内形势恶劣无比,但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带着家人回来,就意味着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不管是为国家人民做科学研究工作,还是为他们牺牲,都是义无反顾的,面对这样的一群人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同时他也在这群人中找到了几个熟悉的脸孔。
数学家华罗庚就是他第一个注意到的人,因为他年纪轻轻却拄着手杖的确有点醒目,不过这也不是他矫情,而是因为他左腿有点残疾,所以只能这个样子。
可能有人认为数学在军事上不会有什么特殊作用,但郑景仁却是非常了解数学到底意味着什么,未来太多的事情都是要依靠这个,而华罗庚自身不但是百年一遇的数学天才,更可以为国家培养出大批的数学家,就为了这个便足够让他如同恒星一般耀眼了。
还更不要提华罗庚通过报纸上的简单数据,就提算出大鹅先进导弹的发射地,然后进而推算出导弹的大部分指数这种神奇事件了,千万不要以为只有一个原子弹就可以让华夏挺起腰杆,别的科学门类也一样不容小视。
华罗庚的妻子和孩子都在国内,而且郑景仁已经要求党组织将他们送到武江,在那里让他们全家团圆,所以他坚信这个人是独身一个,那么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人就应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