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仁也不废话,直接对着他们就是一阵扫射,子弹将后面的几千人都压得抬不起头来,要不是因为他们的位置还算是不错,而且隐藏的也挺好,他们现在也要出现巨大的损失了。
打了一会,郑景仁这才收起了通用,然后再次跳上了自行车,嘴里面大喊一声“钢索,我们回家。”然后就施施然的骑着车子离开了。
刚才在后面帮他挡子弹的自然就是钢索了,他已经回来了,并且随时准备帮助郑景仁躲开冷枪,在战场上最可怕的就是冷枪,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什么地方打来一枪。
郑景仁这一次没有飞起来,但是他的速度还是很快,双手各自举着一把芝加哥打字机,不停地扫射着那些不知道该躲到什么地方的家伙,一直到他和自己人汇合,这群人才终于回到了医院,战场也平静了一些。
别看只是这么一次冲击,但是伪军损失已经超过三百人了,还有不少伤员都在地上大声哀嚎,可问题是没有人关心他们,活着的人都想要尽快回去,他们除了自己已经顾不上别人了。
李炳文此时也已经从战壕里面爬了起来,他马上要求第二队进行进攻,在他的眼中现在是最好的时间,对方已经有些疲惫了。
可是第二队已经变得磨磨蹭蹭起来,他们完全失去了刚才的士气,都被郑景仁的出现吓破了胆子。
但在李炳文的淫威之下,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再次拿起枪冲向了医院,但这一次他们的速度更慢,几乎都是弯着腰躬着身体慢慢的靠近。
医院还是保持着安静,但就在他们不停接近的时候,枪声再次大作,还是通用机枪的声音,而此时这种声音已经成为了死神的代言人,把所有人吓的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逃命!”立刻这个第二队的士兵就已经不要命的朝后面跑去,他们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死神之地,他们要逃得远远的。
李炳文的鼻子差点气歪了,这些人怎么这么没有用,要是让他们退回来那以后自己还怎么治军,所以他马上要督战队准备拦截。
可能是他觉得还不够痛快,他自己也已经脱了个光膀子,手里拿着一柄鬼子战刀站在督战队的前面一边挥舞战刀一边大喊大叫“都给老子回去,你们要是谁敢后退,老子认识你们,老子手里的刀可不认识你们。”
但很遗憾的是没有几个人听得到他的声音,因为这个战场实在太折磨人了,他们的神经都已经断了,他们能想到的只有逃跑,所以还是有人逃过了李炳文的身边。
李炳文毫不犹豫的挥动手里的钢刀,瞬间就砍倒了两个从他身边跑过去的逃兵,当逃兵的人头飞去出好远,鲜血泼洒在地上的时候,溃兵的脚步真的停顿了一下。
李炳文非常满意这个效果,他直接转过身,忽然就看到了自己面前站着的竟然是个蝗军,这一刻他的脑子也有点乱。
“怎么还有蝗军会逃跑的?”他想的是这个。
鬼子的确很少有逃跑的,特别是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从关东军出来的,他们的战斗意志也都是很不错的,对于投降和逃跑基本上都是不屑一顾的,可他们现在却也在逃跑的队伍中,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但李炳文不知道的是,这些人基本上都参与了虎头山大战,当时郑景仁带给他们的冲击实在太大了,让他们无法遗忘,更加像是恐惧的因子,此时已经牢牢地吸附在了这些人的骨头上,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所谓的勇气,也可以说他们已经失去了对阵郑景仁的勇气。
李炳文不知道这些前因后果,他现在只是想闹明白这些蝗军怎么也跟着跑回来了,所以他抬起手指向了那个人,想要问个清楚。
可他忽略了自己手里此时还举着一柄武士刀,雪亮的刀身上面还带着那两个逃兵的鲜血,再加上此时李炳文的身上也都是鲜血,这种叠加的效果,让人觉得他就是一个喜欢杀人的疯子。
那个鬼子军官也是瞬间下意识的拔枪,他真的没有多想,只是不愿意被人拦截在这里,为了能够跑回来,他已经付出了全部,他不想死他只想活下去。
所以他只是犹豫了半秒钟,就直接开枪了,子弹从南部十四的枪膛中钻了出来,然后准确的命中了李炳文的头顶,虽然说南部十四有点不靠谱,但是这么近的距离它的威力还是足以将李炳文的头盖骨掀开。
瞬间李炳文就觉得好像有一把大锤子轰在自己的脑袋上,然后他就朝着后面飞了出去,残存的意识让他看到了那黑洞洞依然还冒着热气的枪口,这一刻他再次想不明白一个新问题了,为什么蝗军要打我呢?
李炳文的尸体摔在地上,后面的督战队再也没有人敢于举起钢刀,可是溃兵们却已经扑了上去,十几个人的督战队就在这种冲锋之下被推倒在地上,然后无数只脚踩在他们的身上,他们也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第六旅完成了对自己的救赎,他们幸运的跑到了安全的地方。
消息还是很快就传到了后边,涩谷三郎不敢相信下边人的报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做到的,上去冲锋扔下了那么多人,甚至连李炳文都被打死了,这个第六旅还真的有点邪门,两个主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