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请问”小许拉住扛着锄头的村民,话还没说完,那名村民却如见鬼魅一般,连连摆手,嘴里念叨着“不知道不知道!”然后小跑进屋,“嘭”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哈哈哈,是不是队长你长得太吓人了瞅把人家吓的。”旁边一名穿着军服面容白净的警员,尚未察觉到事情的异样,还以为是自己队长的严肃把人家吓到了。
他拉住一旁还没来得及跑开的年轻小伙,语气温和地说:“同志,我们是县里警察支队的,想请问一下”
“我不知道,不知道!”年轻小伙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抗拒。
“不是,我啥都还没问呢,你就不知道了?”警员有些恼怒地说。
“你问啥我都不知道。”小伙说完,扯开自己的胳膊,抱起一个小男孩,如一阵风般跑走了。
短短五分钟,村子里已不见一个在外走动的人,四周寂静得异常,透着一股诡异的氛围。
“这村子有问题。”小许目光如炬,冷静地分析道。
那些村民满脸心虚和抗拒,肯定是他们之间达成某种共识,而那种共识肯定是违法犯纪的,不然他们不会那么怕他们这些人民的警察。
“队长,就这小山村能有什么问题。”白脸警员一脸不屑,觉得队长纯属多虑,职业病又犯了。
他被分到小许手下才两个多月,因为是走关系进来的,带点公子哥的傲气。
起初,他对这个比他还小的队长很不服气,不过随着共同办理了几起案件,他才对小许稍有敬意,但也只是一丁点而已
所以在很多事情上,其他队员都是认真听着,而他总是有不一样意见提出,也多亏小许脾气好,他才没有挨揍,要是换成其他小队,估计早就被队长杀鸡儆猴,练的体无完肤了。
“队长说有问题,就是有问题,你多什么嘴!”
“就是,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小许还没开口,他身后的警员们就你一言我一语地挤兑起白脸警员来。他们都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情谊自然非比寻常。
人还没找到,这五人的小组就先起了内讧,吵得不可开交,谁也不肯让步。
“都别吵了!”小许听着他们越吵越大声,狠狠的皱了皱眉,要是拌一两句嘴他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走路都能自己绊倒自己,吵嘴是再正常不过了。
他话音落下后,警员们虽然愤愤不平,但都闭上了嘴,就连那白脸警官也转过身,安静下来。
等他们冷静下来之后,小许才压低声音说:“回去每人围着警察局跑十圈,出来办案还能吵起来,是想给我们警察局丢人吗?让群众看见组织内部有多不和吗?”
与此同时,胡家村村长屋,聚集了一大批的村民。
他们都是看到警察来,心里十分忐忑,没有回自己家,而是趁着小许他们没注意,转悠到村长家。
村长,这可咋办啊,警察都来了,咱们做的事不会败露了吧?”
“就是啊,会不会枪毙啊,这也不能怪我们,娶不起媳妇只能买,国家不管我们传宗接代,我们自己想办法,不给国家添麻烦,还不行吗?我们这是在做好事!”
仿佛为了掩盖内心的心虚,他们拼命地为自己的恶行寻找借口,似乎这样就能消除内心的负罪感。然而,从他们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他们的三观早已扭曲得不成样子。
村长“嘎嘣嘎嘣”抽着旱烟,沉思着。
他是个年约五十左右的中年人,外貌粗看和淳朴农民没有区别,都是黝黑的皮肤,干裂满是茧子的手,但是细看就能发现不同,他的眉眼带着股隐晦的杀气,浑浊的眼底隐藏着狠辣,能看出是个狠角色。
村长不说话,其他人也站着不敢吭声。
要说村里谈话语权,村长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就连有钱的胡涂蛋家也得排在后面去,毕竟这娶媳妇的事情,还是村长帮忙正罗的,凭着他村子里许多人家才娶上媳妇。
他在村子里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在这偏僻的小山村里,他就是个土霸王,村民就是他手里的刀,让他们去砍谁就砍谁。
思考良久后,他开口了,语调沙哑像是被磨砺过的铁砂纸,粗糙而沉闷。
“再看看,实在不行拿枪直接干。”
这话一出,引起轩然大波,底下嘈杂声一片。
“杀警察!”这种事要是被抓到,肯定是要挨枪子的,再说他们除了买媳妇,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就是地地道道农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
“村长,这不好吧?”其中一人鼓起勇气发出反驳的声音。
他刚买了媳妇,那姑娘反抗的要命,还没来得及碰,所以他觉得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拼命。
有人敢挑战他村长的权威,他微微闭着的浑浊的眼,猛的刺到说话的年轻人身上,那年轻人感受到威胁,那感觉就如被毒蛇缠身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你以为警察会放过我们,逮住就是个死,还不如和他们拼了,要是有幸活下来,咱们就进大山,躲个十年八年啥事都不会有!”
村长说完后,底下村民觉得说的很有道理,纷纷点头开口表达同意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