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闭嘴吧。”王得斌回头瞄了一眼谢知言的表情说道。
“我说说又怎么了?”钱多来愤愤不平地回怼,王得斌气恼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看看谢知言的表情。钱多来一头雾水地扭过头,看到谢知言眉头紧蹙,显得有些不耐烦,想到他刚下火车就匆忙赶到公司,肯定疲惫不堪,钱多来识趣地闭上了嘴,让谢知言在这一路上享受难得的宁静。
“噔噔噔。”钱多来和王得斌跟在谢知言身后,默默地走上楼,脚步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
快到办公室门口时候,钱多来快跑几步,将门推开。
办公室站着许多公司的骨干成员,他们大部分是跟随谢知言的兄弟,也有小部分是公司成立后加入的。
每个人脸上都浮现紧张严肃表情,这次会议的氛围也比以往公司开的任何会议都显得更正式。
谢知言走到中间的位置坐下,钱多来和王得斌分坐在他的左右两侧。
首都归来后,他气场愈发强大,不发一言,却以威严的气势威压全场,众人此时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人敢坐下。
谢知言抬眼,扫视着站着的众人,微微摆了摆手,云淡风轻地说道:“坐吧。”
几秒后,才传来椅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等他们坐好之后,谢知言接过钱多手中的小本,目光如炬,像是要把本子看穿,然后点了几个趁着他不在,搞小动作的人。
被点到的人,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他们做了什么事,自己心知肚明,此时个个脸色苍白,如死灰一般。
谢知言念了几个名字后,便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戒指,一言不发。办公室内鸦雀无声,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良久,低着头看文件的王得斌站了起来,他似乎洞悉了谢知言杀鸡儆猴的心思,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坐在门口的王海,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王海,这是要自己开公司?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王海的身子猛地一抖,他缓缓抬头,与王得斌那充满嘲讽的眸子对视,又羞又恼,想着反正已经被揭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嘭!”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想要用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唬住众人。
“老子就是有这个打算怎么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我们大家天天累死累活就拿几百块钱,大头都被谢知言拿走了,我想单干有什么错?”王海的声音震耳欲聋,他试图煽动众人一起对抗,但他的声音虽然大,却让人一眼就看出他只是色厉内荏。
王得斌嘴角上扬,发出了一声嗤笑。他觉得王海真是不知羞耻,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要是没有谢哥,他一个本地的高中生,就算能进入编制,再混上几年也未必能拿到这么多钱。
谢知言对他们都不薄,每个月钱至少都在五百块左右,没有谢知言,他们怎么可能赚那么多钱,恐怕现在还在那里捡破烂,吃上顿没有下顿的。
他们这些跟着谢知言风里来雨来去的,都记得他恩情,没想到是这些自诩是高中毕业高材生,却个个如狼心狗肺般,养不熟,想要咬主子。
“我去你M的,老子打死你。”钱多来可忍不了一点,跑过去,一拳打在他脸上,王海这么一个彪形大汉,就这么倒下去。
“你们竟然敢打人,我要报警,将你们都抓起来,谢知言你等着进牢子吧!”王海捂住脸,撂下狠话,连滚带爬就准备跑出去。
“去哪儿?”王得发和王飞扬像两座门神一样堵住门,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那笑容仿佛能结冰,冷得能冻死人。
显然,王海的话惹恼了他们,让他们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你还敢让我谢哥进去,你不就是家里有点钱,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吗?玩关系,你还嫩了点!信不信你前脚刚去报警,后脚自己就得进去。”王飞扬蹲在地上,伸手轻轻地拍打着王海的脸,看似力道不大,实则极具侮辱性。他的话让王海如坠冰窖,浑身颤抖得像个筛子。
男人的眼里只剩下惊恐,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不自量力。能开这么大公司的老板,又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自己家那点小钱,在这样的大老板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飞扬哥,我错了。”王海抱住王飞扬的大腿,声音颤抖地说道。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宛如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王飞扬哈哈大笑起来,阴阳怪气地说:“认错?你有什么错?不就是挖客户,不就是骂我们,还要搞死我们吗?这算什么大事?你说是吧,小来?”
钱多来走上前,踹了王海一脚,恶狠狠地说:“是啊,谁有咱们王大公子的胆量啊!你说你挖客户也就罢了,还挖公司的人,连会计你都不放过,还用美色勾引。人王姐都多大年纪了,被你吓得赶紧跑过来跟我说。你知道老子费了多大劲,才劝住王姐陪你演戏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钱多来的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起来。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王海竟然如此奇葩,连大妈都不放过。
就连谢知言,嘴角也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宛如一名观众,悠然自得地看着这场闹剧。
此时的王海,恨不得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