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听三师兄的,你说什么是什么,决不反抗。”宁安一秒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
“呵呵呵~~~~~” 皇甫子尤都被眼前这个耍宝的小师妹给逗笑了。
“三师兄,刚刚都有哪些人想瞧瞧你这貌美如花的小红颜啊?”宁安又不太正经的问道。
“你倒是皮挺厚的,这小红颜的名头棘手得很,你就不担心流言四起?”
“三师兄,话不能这么说嘛!我这细皮嫩肉的,哪厚了吗?”
“又想唱哪出?”
“哪能啊,不用唱,过两天外边就会传东耀二皇子老牛吃嫩草,与南陵宁安郡主那些不可述说的一二事,戏台都不用搭,保管掀起一阵阵浪潮,绵延数十里,还是不用花钱就能听的那种。”
“莫宣,我真想掰开你脑袋看看,里边都堆了些什么东西!”
“那不行,会死人的,师父也不会放过你,你肯定还想要多活几年的;虽然吧,你年纪一大把了,但也别总想着找死,是不?”
“我谢谢你!” 皇甫子尤扎心了,他从不觉得自己年纪有什么问题,可每次这丫头一说,他都感觉自己七老八十快知天命了。
“三师兄,你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了?被妖怪附身了?”宁安有些不解,三师兄每次可都是个知心哥哥的角色,说话没这么犀利的呀,难不成是她说的话过了?
“茶喝多了,醉了。” 皇甫子尤淡淡道。
“呵呵呵~~~~三师兄,以后我给你挡茶,你给我挡刀,保管你不醉。”宁安拍了拍胸口保证道。
“你这瞎说八道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要么这次南陵皇大寿后,我让大师兄多指导指导你?” 皇甫子尤轻声道,这丫头只适合大师兄来教。
“哥,我错了,错得太离谱,往后我肯定乖乖的,再也不乱说了。”宁安慌忙认怂,口无遮拦被大师兄逮了,准得让她几个月都脑子嗡嗡响。
“嗯,待会肯定会有人追上来瞧,南疆那位戴王爷是个妙人,不过最让人意外的倒是大漠那俩兄妹,从头至尾就问候了一声,再无多余的话。” 皇甫子尤跟宁安说起刚刚在外面发生的事。
“阿依慕在打君景渝的算盘,他们兄妹俩脑子要好使一些;不过那位宝银公主可真是能惹事啊,到哪黑哪,丁晴说起她都恨得牙痒痒的。”宁安听到宝银和澹台丛雪杠上的事,唏嘘道。
而后她接着又忍不住调侃道:“三师兄宝刀未老啊,就在外头就那么一站,都能沾染上桃花。”
“我想,你肯定是许久没见着大师兄了,想他了。” 皇甫子尤温和的声音传过来,却让宁安听出了别样的意味。
“三师兄,不带你这样玩的嘛,老拿大师兄吓我,我要传信给师父,说你欺负我。”宁安垮下了肩膀,满脸指控道。
皇甫子尤浑不在意,笑得如春风拂面般温暖,接着问道:“见过丁暮风了吗?”
“见了,这会应该在会同馆,你翻过千山万水是为了来见他的?”宁安八卦的心又燃了起来,从没见听三师兄主动跟她问起过别人,感觉里边有她不知道的戏,立时脸上扬起了老鸨式的微笑,简直就是一键转换,让人不得不多想。
“宣宣,你这是什么表情?收起你脑子里那些乌烟瘴气的想法。” 皇甫子尤手上的笛子又朝着她敲了过来。
“哎哟,疼啊!哥,轻点。”宁安一呼疼,一边吐槽道:“就说嘛,与你们这些智商太高的人处久了不是什么好事,我想什么都被你一猜一个准,都不能有点八卦之心,活着没意思啊!”
“你这是最近遇上事了?” 皇甫子尤问道,这丫头状态有些不对劲,说话太刺。
“嗯,挺纠结的,可这事吧,你帮我解决不了。”宁安想起君池岸有些郁闷,自从那日被她爹揍了一顿后,也不见他来找她,她也没热络的追过去瞧他,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好多天都没见了。
“哦,也有让你忧心的事?难得啊。“皇甫子尤看着对面表情多变的宁安道,伸手将格子里的一瓷罐瓜子和一碟子点心拿了出来,打开放在宁安面前,示意她果腹,刚刚阿刀说她饿了。
“十六七岁的年纪,情窦初开,有忧心事不正常吗?哪像你,三十好几了,还孤家寡人一个。”宁安也不客气,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往日她很少这样与皇甫子尤杠上的,心情不太美,今日这说话方式都带着刺。
“有心上人了?”皇甫子尤听她这么一说,瞬间明了,出言问道。
“嗯。“宁安承认,她三师兄是真了解她,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揣测起她的心思来就没失误过,自己在他面前还是太浅薄了。
“要说说?” 皇甫子尤挑了挑眉梢,这个话题倒是意外,他以为这丫头的性子,为情所困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可这样一瞧,她也个孩子,心思都写在脸上。
“暂时不用,别的事吧,我肯定找你,你自己都是万年单身狗,这事你别误了我,等我搞明白了再教你。”宁安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再说她与君池岸还真不存在感情问题,是身份问题。
“那你继续思虑,我休息会。” 皇甫子尤这事上他可能真帮不上忙,也没多少经验,就没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