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丁晴是睡着了吗?”宁安推门进去后发现丁晴趴在燕王妃的腿上睡着了,应该是哭累了。
“嗯。”燕王妃看着进来的女儿,再看看伏在她腿上的丁晴,一时相对无言,哎!这是撞了什么邪,这俩讨债的孩子,她也搞不明白,怎么一下子造就这种局面了呢?
“阿娘,对不起,让你和阿爹难过了,我给您备的养身药丸您吃上两颗,您先顾着自己,行么?”宁安愧疚道,就一个早上,燕王妃的脸上盛满了疲惫,眼里满是忧伤,仿佛一下子颜色尽失苍老了几岁,都不像以往那般身上泛着光了;
而她和花倚舟,从小就麻烦事不断,虽然她是成人的里子,但重活一世,幼稚事一点也没少干,且那叫一个随心所欲,无人能及;自小,燕王夫妇就没少给他俩收拾烂摊子,都长这么大了还要他俩操心,实属不该的。
燕王妃没回她,只是深深的看了宁安一眼,儿女都是债啊!这俩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丁晴在这时候像受了惊吓一般睁开了眼;“醒了?”宁安见丁晴醒了,轻声问道。
“嗯,君宁安,你怎么才来?”丁晴转身委屈的抱着宁安抽了抽鼻子道。
“我也喝多了,刚醒,抱歉,没护好你。”宁安很诚恳的道歉。
“你俩好好聊聊,我先出去看看王爷回了没。”燕王妃把空间留给她们俩,宁安点了点头,示意有她在就好。
“怪不了你,酒是我自己闹着要喝的。”丁晴闷声道。
“身上的伤要我给你瞧瞧吗?”宁安问道。
“不用,有什么好瞧的。”丁晴别扭道,身上那些痕迹她也不好意思给宁安瞧啊。
“你怎么想的?花倚舟说你不愿嫁。”宁安轻声问她。
“我不知道,君宁安,你教教我。”丁晴此时的情绪已恢复正常,只是眼里有几分茫然,她没想过这么早嫁人,还要嫁到南陵来,她本能的抗拒,因为自小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嫁出西楚。
“丁晴,我由着性子惯了,不会安慰人,教你估计也做不到,我帮你分析一下眼前的利弊行不行?”宁安对于安慰人这块也还要学,不过她最会从利益出发做分析。
“好!”丁晴点了点头,此时安慰也没用,事都发生了,逃避也不是她的性格,她想听听君宁安的想法。
“你为何不想嫁?有喜欢的人?”
“没有,我只是不想因为这事被迫与他扯在一块,毕竟昨晚的事我要承担一半的责任,他喝得比我还醉。”丁晴说起这个有些心虚,印象中是她先稀里糊涂主动招花倚舟的,都是他那张桃花脸惹的祸。
“那你还哭什么,后悔?”宁安反问。
“我刚开始哭是因为一下子接受不了,毕竟我也是头一次嘛,要不是醉了,就算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啊!
加上花倚舟一直说要负责,挺难堪的,我丁晴何时需要人负责了?还是借着这种事;你就让我哭哭我自己吧!等会我哥来怎么办?”丁晴顶着两只通红的青蛙眼睛道;
其实她更多的是怕被她哥收拾,本来他就不让她跟着来南陵的,也跟她强调了特殊时候,两国不要过多牵扯,若自己这次不小心坏了他的事,他不得收拾她啊!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丁晴,你现在这样更多的是因为怕你哥吧!”宁安直接戳破她的小心思。
“你看出来啦?”丁晴现在确实最怕的是她哥那要怎么交差,反倒是清白这事她还想得开些。
“抛开这些,花倚舟的形象符合你心目中良人的形象吗?”宁安试着问道。
“说实话,我没想过会是他这样的,他长得太好看了,我一直以为我最有可能会嫁在西楚的武将之家。”丁晴老实道。
“那花倚舟你能接受吗?你不要想你哥同不同意,还有西楚与南陵间有什么约定;也不想你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你只说他这个人你觉得你能不能嫁?”宁安问得很直接。
丁晴想了一会,肯定道:“能!”
“那你嫁给花倚舟吧,他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品你不用怀疑,也不是那种会在外边乱来的人,嫁他你不用担心他会亏待你,退一万步讲,到时候实在过不了,只要你不太作,他有钱啊!你让他给你钱,放你远走高飞,哪里不潇洒?”
“君宁安,你真这样想?”
“我就这么想的啊,反正事都发生了,纠结没用,还不如利益最大化;待会你俩商议一下,等你哥过来干脆承认你们两情相悦,郎有情妾有意,只有这样,你哥才有可能松动。”
“我哥真能同意?”
“不试你怎么知道?你哥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很疼你。”
“君宁安,我哥很疼我?”丁晴反问,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从小到大她都怕他怕得要死。
“你不用怀疑,旁观者清,你哥他很疼你;你若与你哥说两情相悦不仅帮了花倚舟,也帮了你自己,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护他这一次,他想到都得感激你,只要不触碰他底线,他都会念你的好!日久生情这词不是空穴来风的。”
“君宁安,花倚舟真的很好?”
“他是真不错,好看又多金,就是性子有些狗;与其去赌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