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费奥多尔挑明了不会放走辉夜之后,辉夜就十分听话的留了下来。
按照任何程度来算的话,辉夜小姐一定是最让绑匪放心的类型,她不会大喊大叫的惹人厌烦,也不会哭哭啼啼的闹腾个没完,更不会张口闭口的会有人来救我的,说一定会让绑匪好看这样的狠话。
辉夜只是在听到费奥多尔说不会让她离开时,短暂的震惊了一下,然后十分配合的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期间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意思,顺从的仿佛费奥多尔只是留她吃个晚饭的样子。
“辉夜小姐不试着反抗一下吗?”费奥多尔兴致盎然的问道。
辉夜小姐愿意配合固然好,可太配合了总是少些乐趣,他是个讲道理的人,辉夜小姐如果不犯错,他也不好无缘无故的惩罚她。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言外之意在哪其实区别都不太大。
话说到这里就可以了,具体出了什么事情我还没有编出来,不过我认为费奥多尔会替我补全的。没有什么根据,只是直觉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作为一个诡计多端的人,丰富的想象力也是他们的特点之一。他会帮我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的,对我来说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个,如何让他对我彻底放下戒心。
于是我被迫开始了和费奥多尔的‘同居’生活。
费奥多尔现在居住的安全屋并不适合两个人居住,因为他这里只有一间卧室。
是一件好解决,也不好解决的问题,
一个是房间的主人,一个是没有自由的人质,主动权在谁手里完全不必说。
按理来说费奥多尔可以不拿我当回事的,毕竟我是俘虏什么样的待遇全是他说了算。然而费奥多尔跟一般人的想法不一样,他把自己的卧室让给了我。
充分尊重了我的人身权利,给我留下了一个相对比较隐私的空间。
而费奥多尔这个主人则选择睡在沙发上。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我并不想深究他的想法。
说白了能睡在舒服的床上为什么要拒绝,我是不会说要跟他交换这样的话来的。同情心这种东西可以有,但是要分场合,至少不要去可怜处境比自己好的人,那就不叫善心,那叫脑子进水。
等我进了卧室后大概猜到了一点费奥多尔的想法。
这间房子的布局十分简单,进门就是一个客厅同时也是费奥多尔工作的地方,客厅的里面是开放式的厨房,然后是卫生间和卧室。
而这间房子处在顶楼,唯一的出口只有门和客厅的窗户。
如果我想逃跑只能在这两个出口中选择,费奥多尔不离开客厅的话,我无论如何都跑不出去。
以为费奥多尔有绅士风度?算了吧,他只是想看住所有的出口,封住我的逃生路线罢了。
我很想告诉他,他想多了,我根本没有逃跑的打算。费奥多尔才是我愿意冒险的目标,不达到目标我是不会主动离开了。
有的时候我都佩服自己的心大,晚上竟然睡的特别的好。没有书打扰的情况下,我的睡眠质量出奇的好,当然也有可能是卧室没有窗户的原因,没有光源干扰自然会睡到自然醒。
费奥多尔会准备好每天的食物,有时候是速食品,有时候是他亲自下厨,食物的味道说不上美味却也说不上难吃,填饱肚子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本人并不是什么挑剔的人,在有人做饭的情况下,我从不会去开口点评对方菜品的口味,不需要劳动就能吃到食物,还要什么自行车呢,人懂得知足才不会挨打。
唯一让我觉得困扰的就是费奥多尔的作息时间。
相对我正常的作息,费奥多尔的作息时间跟之前的太宰治完全有的一拼,日夜颠倒工作起来根本不看时间,通常晚上才是他工作的时间,白天他在非常累的情况下才会睡上一会儿,属于典型的夜猫子。
我早上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费奥多尔躺在沙发上睡觉。身高腿长的他整个人窝在不大的沙发上,看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加之费奥多尔有些苍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特别的可怜。
看到此情此景我选择转过视线,当做自己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可怜我也没有办法。
我是不会把卧室让出去的,我才不要睡沙发。
当然也有折中的办法,同一个卧室我晚上用,白天留给他去睡。先不说他会不会放心,单是想想就让我窒息的安排方式,如果费奥多尔是女性的话,我想我会同意。
遗憾的是他并不是。
所以我还是视而不见的最好。
我能放心睡觉除了对自己的武力值有信心外,最重要的是系统在时刻监视着费奥多尔。别看这个屋子不大,实际上光摄像头和监听器就不下十几个。现在这些设备成为了系统反监视费奥多尔的设备。一旦他出现什么过分的举动,系统绝对会第一时间通知我,让我做好出手的准备。
让系统觉得惋惜的是,费奥多尔最近非常安分,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所以宿主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去殴打对方,毕竟我们原本的计划是和平的以德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