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只能?打手势。
暗杀人不宜多?,免闹出动静打草惊蛇,杜召示意后面的战友们:自己?和白解先出去干掉那几人后,其余人再出来。
每个人对上下?隔墙、各通道熟悉到闭着眼都能?摸进去的程度。等脚步声远,杜召和白解悄悄开门出去,到两个隐蔽位置。
一个日本兵持枪慢悠悠地巡逻过来,刚跨过隔门,被?杜召一把扭断脖子,缓缓放下?,拖至暗处。
白解贴在墙后,翻滚向前,继续埋伏。
等日本兵过来,用同?样的招式悄无声息地将人放倒。
诸如此般,挨个将一整层日本兵解决掉后,再召出暗室里的几人,来到放映厅正?下?方,等待邬长筠的信号。
十四分钟过去了。
按照计划,杜召他们已经来到指定地点,为保第一时?间准确无误地射杀公爵,邬长筠需要根据手表上的时?间,用脚点暗码告诉躲在下?面的人位置信息,这样一来,便可精密确定射杀方位。
底下?的陈修原将特制的听诊器靠在天花板上,全神贯注地听。
邬长筠用脚点地板,传递暗码,第一个是公爵,第二个是坐在他左侧的伯爵,刚传达出伯爵所在方位,前面的导演回头严肃对她道:“你?在干什么?那么多?长官在,不要发出一点杂音。”
“抱歉,太冷了,忍不住颤抖。”
“忍一下?。”
“好?。”
停顿片刻,邬长筠又开始用脚点地。
前面的木村社长回头不悦地盯着她:“邬小姐如果不舒服可以提前离场。”
“抱歉。”不宜再动了,免得太过招摇惹人疑,邬长筠安稳坐着,刚才那几下?有点轻,不知道陈修原听清楚没有。
声音停了。
陈修原特意多?等候五分钟,发现没再有暗码传来后,从桌子上下?来,轻声道:“不知道怎么停了,只有两个方位。”
没有一次行动让杜召心中如此忐忑,哪怕邬长筠此刻在身边,能?亲自看着她、保护她,都不会这般忧虑。
可他是主心骨,这种情况下?万万不能?瞻前顾后,立刻下?令:“先射杀两个。”
负责在幕布后放暗枪的人得从地下?室的通风管道爬上去,到放映厅隔壁房间下?来,杜召、白解和陈修原个子大,不宜行动,只选了程梅、一位女?同?志和两位较为瘦小的男同?志穿行。
其余人候在地下?等待枪响,随时?准备冲上去对战。
程梅等人成功通过管道到达幕布墙后,将枪头小心架入提前打穿的洞眼里,根据邬长筠刚才的点位指示,将枪口指向十一点钟方向,压低四十五度,一枪稳准快地打在公爵额心,另一枪偏了,打掉了伯爵半只耳朵。
瞬间,台下?一片混乱。
“有敌人!”
“兵卫!”
紧接着,数颗子弹从幕布后发射出来,乱枪打倒数个士兵,连同?宪兵大佐一道倒在了血泊中。
士兵们护送其余几个长官往后撤退,邬长筠佯装抱头往后排躲,想去杀另外几个活下?来的,忽然看到六七个护卫将一个坐在中排不起眼的男人保护起来,连广野卫都到他身畔持枪警惕地看向四周。
邬长筠心里一紧。
他是谁?
再看第一排被?枪击身亡的公爵。
难道只是个替身?为防刺杀?
日本兵疯狂对幕布扫射,瞬间,黑白画面充满了洞眼。
邬长筠伏在座椅中央,躲避双方的子弹,目光重新落到那个在众人护送下?正?往外撤离的男人身上。
对啊,如此重要的人,出席这样的活动,怎会不谨慎些?
他才是真正?的公爵!
想到这里,邬长筠来不及思考,迅速起身,直接从排排座位跨越而过,从鞋底拔出一把匕首,手撑住椅背借力一个空翻越过三个日本兵,一把扣住公爵的脖子。
太快了,导致周边的护卫完全没反应过来。
另一边躲藏的导演见?状:“长筠——你?在做什么!”
邬长筠用刀抵着公爵的脖子:“别动,否则杀了他。”
瞬间,无数枪口对准她。
有日本兵要开枪,被?打下?手:“小心误伤公爵!”
邬长筠用点力,刀尖见?血。
公爵吓得赶紧抬手:“退后——都退后——”
楼道传来激烈的枪战声,是杜召他们。
可日本兵人多?,支援又快,双方在楼梯口来回拉锯,迟迟攻不上来。
第一声枪响的同?时?,外面的战友们也行动起来。
五名游击队员在和平剧场周边的街巷放枪,以吸引外围的火力,将部分保卫人员吸引过去。
他们人少,不正?面迎战,一会儿在街上放两枪,一会到巷子里来几下?。
杜兴带人支援过来,与?驻守的日本兵分头行动。正?在西边的胡同?里追击,南边的大楼又传来枪声,带人刚赶过去,东边的街口又传来密集的枪声。
因为子弹有限,不能?一直开枪浪费,游击队几人每个身上都放了声音类似枪声的小炮,这儿接连扔几个,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