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明白。
“没有何沣这个人,就?算以后见到,也不许叫这个名字,或是少当家。”
白解更加疑惑了:“为什么?”
“我们见过,去年六月。”杜召沉默两秒,继续望向?远方,“他和我们一样。”
这么白解就?理解了:“那现在呢?他在哪?”
“不知所踪,一直也没联系。”
“那——”
杜召打断他的话:“现在不是追忆故人的时候,看手表,还有五十分钟,做好准备。”
“好。”
……
陈修原和芝麻已经分别同各房间?的战士们过作战计划。
傍晚放饭时,潜伏在这里的日本共.'产.党.员偷偷将监狱钥匙和绘有医院内部结构图的纸条塞给他们。
晚上?在监狱值班的只有四人。
凌晨整点,陈修原和芝麻所在牢房开始按计划闹事,引巡逻的士兵进来,将其掐断脖子,夺了武器。把?守在门口?值班的两个士兵解决后,先?放出有战斗经验的军人,然后去监狱武器库拿枪,最后分成两队——一队由芝麻带领,负责救出并保护监狱里的老百姓;一队由陈修原带领,去医院大门口?干掉几个守卫,接埋伏在外面的战友。
原计划是不声不响地放游击队进来,打敌人个不及,然实战与战术难免会有出入之处,陈修原和孙营长穿着日本兵的衣服,开一辆大卡车往门口?去。
四个守卫远远就?抬手拦人。
陈修原日语的一直不错,降下车窗,镇定地对人道:“接紧急任务,去接一批俘虏。”
“出门条。”
陈修原当然没有这东西,下了车,手佯装到口?袋里摸:“放哪去了?看我这记性。”他拍着口?袋,朝副驾驶的孙营长看去,“是不是在你那?”
“是,是。”孙营长赶紧下车。
日本兵打量着他俩的长相:“没见过你们,新来的?”
孙营长不敢多?,怕暴露。
陈修原回答:“是的前辈,我们昨天在食堂碰过面,我还和您打了招呼呢。”
另外两个日本兵到车尾例行检查,刚揭开卡车油布,两道刀光闪过,将他们一刀毙命。
和陈修原话的日本兵听到动静:“什么声音?”两人警惕地举起枪,呼唤同伴:“木村,山口?——”
陈修原与孙营长对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分别从背后袭击两个日本兵,一把?扣住日本兵的脖子,将人扑在地上?,死死按住手里的枪,车里躲着的战士们也相继下车,拿走枪支。
谁料围墙外巡查的日本兵忽然走过来,眼见这一幕,呆愣两秒,立刻举起枪叫人:“田中队——”
陈修原旁边的小战士见状,慌忙扣动扳机,正中日本兵眉心。
孙营长呵斥他:“谁让你开枪了!”
……
野泽右手一直在颤抖,他从酒柜拿出一瓶洋酒,倒上?一杯,黄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不停荡漾。
他一口?闷了大半杯,放下杯子,转过身来,背倚着桌子。
温暖的微光下,野泽的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想起方才的场景,他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满脑子都是棍子与身体相撞、厚重又沉闷的声音。
他咬紧牙,闭上?眼睛,仰面对着天花板,用左手死死按住颤抖的右手,让自己平静下来。
是她活该。
不识抬举的东西。
活该!
忽然,一声枪响从远方传来。
宿舍楼在医院左后方,距离大门有一段距离,许是又有实验体意图逃跑,遭士兵射杀了。
野泽没当回事,长呼口?气,回身再倒杯酒去。
刚拔开瓶盖,密集的枪声响起,比刚才清晰很多?。
他淡定地倒上?酒,拿着杯子走到窗前,拉开帘子。
同一秒,外面传来敲门声。
“进。”
门没锁,阪田直接开门进来了,行色匆匆的,衣衫不整,连外套都没穿:“教授,出事了。”
野泽目光落在特设监狱前的火力点上?,看到一个穿便装的男人敲碎玻璃,从侧窗一跃而?进。
即便猜到是什么人突袭,他还是异常淡定:“中国军人。”
“躲一下吧教授。”
“不过是一群蝼蚁。”野泽微抿了口?酒,“把?田中班的人叫起来,正好试试毒气弹。”
“是。”
田中班的各研究员早已被动静吵醒,接到命令后便立马出动,令士兵后撤,关闭所有门窗,往侵入者?方向?投放毒气。
在他们的多?次试验中,不出一分钟,吸入毒气的人便会窒息倒地,三分钟,就?会气绝身亡。
毒气在黑夜里弥漫,四周安静极了。
田中看一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便带人上?前查看,刚走进浓浓的烟雾里,一把?刀子插入他的胸口?,紧接着,身边所有研究员相继倒下。
田中不可?思议地仰望眼前同戴呼吸面罩的男人,缓缓倒了下去。
事实上?,杜召他们早有准备,就?等着小鬼子行阴招,放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