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去学校找到粱教授,说明来意后,两人便约好晚上七点半春兴茶馆见面。
身上带着两年所写的稿件和重要胶卷,陈今今片刻不敢离身,也不敢去人多眼杂的地方瞎晃,一直待在旅馆里,守着点出门,与人碰头?。
梁教授比她还要早到十分钟,已经在包厢内点好茶水和点心。一见人,立马站起来迎过去,与她握手:“同志,你好,学校人多眼杂,讲话?多有不便?,怠慢了。”
“这里?”陈今今警惕地扫了遍四周。
“放心,都是自?己人。”
陈今今点点头?,紧握着公文包的手这才松了些。
梁教授带人落座,给她倒了杯茶。
陈今今顾不上品茶,将厚厚一叠稿件拿出来,递给他:“您过目。”
梁教授肃穆地接过来,快速翻阅一番,做久了编辑,对?文字敏感,一目十行,有效捕捉关键词,动容地连连点头?:“太?好了,这不仅是对?前线的真实?纪录,更?具人文关怀,从一个小士兵,一个小人物的故事切入,更?容易引起群众共鸣。”
“还有照片。”陈今今解开外套,扯出里面的衬衫衣角,用头?上细细的发夹将线挑断,把缝在衣服里的胶卷取出来,“沦陷区,怕有意外,只?能?这样?藏着。”
粱教授双手接下:“辛苦你了,国家和人民都会?感激你的。”
“不辛苦,应该的。”
梁教授将胶卷收好,又大?致扫了遍稿件:“但你也知道,如?今日方管控严,文化界深受影响,禁止一切对?其不利的言论,想公然发表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