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师姑笑着?摇头:“这里是我家,我哪里都不去。”
其实,用不着?问,邬长筠也知道答案。
当年?祝玉生还没残疾的时候想要崔师姑同自己一起去外地发展,可她热爱这座生己养己的城市,怎也不愿离开,如今家园危难,更不会?走。
两人寒暄几句便分别了。
邬长筠不敢在北平多待,虽暂时停了火,但保不准什么时候再打?起来,她得尽快离开。
伺候祝玉生吃喝洗漱后,邬长筠便找了个借口去买票,可车站人满为患。她正?排着?队,一个小伙子从旁边插进来,邬长筠攥住他的衣领,把人搡到旁边去:“滚去排队。”
小伙子差点摔倒,回头盯她:“动?什么手,臭娘们,我——”
邬长筠一脚踢在他腿上:“嘴再臭,我拔光你?的狗牙。”
周边的人数落起那小伙子:“插什么队,没看见大伙都排着?呢,赶紧后头去。”
小伙子揉着?腿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没辙,灰头土脸走了。
不一会?儿,售票员走出来,拿喇叭对?众人道:“票卖完了。”
有人问:“卖完了?那明后天的呢?”
“一周的全卖完了。”
周围一阵喧闹。
这种?气氛,无疑加重?了战争带来的恐惧。
就算买到票,恐怕也得坐着?回去了。
邬长筠不想等,总有其他办法?离开这里的。
她自己单溜倒是容易,麻烦的是带个半身?不遂的祝玉生,她虽冷血,但对?师父,是万不会?抛弃的。
正?要离开,有个男人贼眉鼠眼地凑过?来:“小姐,买票吗?下午四点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