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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戏社 Uin 1248 字 8个月前

他一手吃面,一手搂着她,不时捏上一下。

邬长筠欣赏会?他的吃相,推开人:“我去冲个澡。”

“好。”

卫生间里,她脱下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胸口,腹部,全是大小不一的吻痕。

想起?昨夜的一幕幕,至今还有点?……

做梦似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站到凉爽的流水下。

……

再进卧室,穿的是轻薄的丝绸睡衣,很清凉,是之前一家广告商送给她的。

杜召还在认真地批阅。

邬长筠坐到床边,打?量着他的背影——宽肩窄腰,修长的腿局促地圈在桌下,黑色皮鞋隐匿于昏暗的洞里。不时转动两下笔,宽大的手面上细细的青筋凸起?,间断、交错着往结实?的小臂而去。

她竖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面,轻薄又平滑,和?男人的完全不同。

邬长筠蜷起?四指,用食指隔空点?了点?他的脑袋,又戳了戳他的背,捏了捏他的腰……自娱自乐好一会?,才百无聊赖地放下。

改到一半,杜召回头看她,只见床上的女人睡着了。

他脱了皮鞋,轻轻走过去,为她盖上点?被子,弯腰立在床边看了她好久,最终轻吻她的肩膀,回去继续干活。

半夜,邬长筠被热醒。

灯灭了,旁边是一个男人宽大的背。他应该是热,脱了衬衫,赤着上身背对自己躺着。

借一缕朦胧月光,邬长筠看到他后背的疤痕,一道、两道、三?道。

还有弹痕。

难怪昨夜摸上去坑坑洼洼的,原来是这些。

都是年?少在战场上留下的吧。

邬长筠想起?那日在巷子里同三?人纠缠时,他被血浸透的后背。

是哪一道呢?

她挨个分辨着,视线落在一条还泛红的微微凸起?的新疤上。

应该,就是它了。

还记得很久之前接任务去宴会?杀任四少爷时,同他互相掩护,死的是个日本人。

这伤,也是因?为那些事吗?

邬长筠不想再胡思乱想下去,不管他是什么人,在做什么事,都与自己没太大关系。彼时不过露水情缘,各自开心罢了。

她下床将窗户打?开,透透风。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平躺过来。

邬长筠立在窗前,动作?僵住,不敢动弹。

见杜召仍沉睡,才轻声轻脚回来躺下。

平时没仔细观察,原来,他的睫毛短短的,眉毛倒是浓黑又长。

都说眉毛长的人长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邬长筠手撑着脸看他。

好正的一张脸,虽然做事心狠手辣,但没有丝毫奸劣之气。剑眉星目,相貌堂堂,这男人要是转行来做明星,一定火遍全中国?。

昨夜的问题再次浮现在脑中。

“你喜欢我吗?”

喜欢,是什么样的?

她好像从未喜欢过什么。

戏曲也好,电影也罢,不过饭碗;法文、英文,只是工具;衣服、珠宝,也可有可无。

钱吗?

钱算吗?

她静静看着他的侧颜,默默在心里问自己,喜不喜欢?

搞不明白。

但仅仅这样注视着他,是开心的。

邬长筠伸出手指,轻轻触动他的睫毛。

杜召眼皮微抖,浅浅皱眉。

见人没醒,又触向他的眉弓,指甲尖轻轻刮动坚硬的眉毛。

男人,真是哪哪都硬。

她目光滑落,浮在他清晰的喉结上,用指腹点?了一下。

忽然,杜召扼住她的手腕,身体?覆了上来:“大半夜,勾引我。”

真重的人,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邬长筠扭了扭身子:“没有。”

杜召埋头下去,脸蹭了蹭她的脖子,将细软的吊带叼住,咬断。

邬长筠捶他的背:“很贵!”

“赔你。”杜召三?两下将她撕干净,外面忽然传来开门声。

邬长筠迅速推开他:“朋友回来了。”

杜召又压过来:“不影响。”

“走开!”邬长筠揣开人,穿回残破的衣服,“下次吧。”

杜召不想强迫她,躺下去,把人拉进怀里抱着:“不动你。”

邬长筠任他搂着。

“她怎么这么晚?”

“在花阶工作?。”

“嗯?干什么的?”

“舞女。”

“我朋友的场子。”

“能不能麻烦他帮忙照顾点?。”

杜召回想起?那日在二楼露台听到邬长筠与一女子的谈话,十有八九就是隔壁这位:“好。”

“谢谢。”邬长筠抽出胳膊,压在他的手臂上。

杜召将人抱紧:“再动忍不住了。”

“那你走。”

“……”他脸埋进她的长发里,“你跟我走,这不方便,住我那。”

“天天陪你苟且吗?”

“怎么能叫苟且。”他轻笑起?来,手臂松了松,让她自在点?,“叫男欢女爱。”

邬长筠望向窗前被风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