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干净的后空翻,把吴先生的精神也翻了上来,仔细琢磨台上的人,那小脸生得,比起那几个红透天的名角儿也不逊色。难怪听说玉生班的《红桃山》唱得好,这“郑月娥”果非凡品。
后一场的文戏,吴先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满脑子都是刚才那小武旦。头一回觉得,舞刀弄枪也撩人心弦,那双玉手里使的哪是刀枪,分明是勾住自己神魂的细软红线。
直到邬长筠再上台,开腔一句“一霎时离沧海变幻人形”,听得他再次心花怒放,恨不得立马叫人卸了妆,看看那油彩头面下藏着什么样的冰肌玉骨。
一曲唱罢,吴先生终于按捺不住,找个借口跑去后台,一睹牡丹真容。
邬长筠衣服还没换好,就听见班主的叫唤,没等应声,就听脚步进来了。她快速拢好戏服,转朝向来人的方向,只见那形销骨立的老男人盯着自己,眼睛里的色光毫无遮掩地漫出来。
“长筠啊,快来见过吴先生,直夸你的戏好,要赏你,还不快谢谢。”
邬长筠颔首:“谢老板。”
“长筠,长筠,不错,戏唱得好,名字也好,”吴先生抬了下手,身后的管家便送来一袋包银,他接过来,走上前,亲手递给邬长筠,“如此佳人,该赏。”
邬长筠摊开手接下。
吴先生顺势拖住她的手背,把钱袋子放到她手心,轻拍了几下:“你这身段、嗓子,若是唱花旦青衣,准名扬中国。”
“您过誉了。”邬长筠收回手。
吴先生对身后的班主说:“这可是单赏她的,可别分了去。”
班主懂他意思,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