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沧轵说完,甩开殷锡兰的下巴,大步而去。 殷锡兰浑身冰冷,跌坐在地上。耳边轰隆隆作响,好像身边的一切都在离她远去。 她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被抛弃的! 冰冷的指尖扣在地上,她要做东宫的女主人,而不是东宫弃妇! 她要爬起来的时候,站在门外的奴婢才瑟瑟缩缩的进来,伸手去扶。 殷锡兰看了她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听胥。” 宫婢张了一张乖巧的脸蛋,杏仁眼,小巧的鼻头,表情仓皇。 “你是贴身服侍我的?” “回太子妃的话,是的。” 殷锡兰往梳妆台边走去,“帮我把妆卸了吧。” 她会永远记住大婚这一日。 …… 殷家女儿的名声跌落谷底,连带着殷云浩和殷云祺在任职之处也或多或少地被人嘲讽。 殷云浩还好一些,尤其是殷云祺,他是吏部微末小官,是相府庶子,大家不是很吃他的面子。 这日回到相府,正巧见到殷栖落要出门。 忍不住冷语道,“你与封小郡王的事,早早地处理好了,他整日说你们之间那些事,听得人心烦。” 殷栖落愣了下,狐疑道,“三哥说的人难道不是殷嫣然?”她和封擎能有什么事? 殷云浩蹙眉,“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算了!” 殷云祺一甩袖子走了。 殷栖落一脸狐疑的出了门。 思宅外,秦沧月的马车正停在那里。 她脚步顿了下,他怎么就知道自己今日会来思宅?一直在府中,已经好几日没有出过门了。 “殷姑娘。”千山躬手,帮着打帘让殷栖落上了马车。 车上,秦沧月刚放下手里的书,抬眼粗略地打量了下眼前人。 殷栖落觉得这眼神奇怪,问道,“殿下怎么会来这找我?” 两人已经亲近了不少,甚至有些她不敢深究的东西在里面。 这会儿见到秦沧月,隐约是惊讶和欢喜的。 “你和封擎的事……” “什么事?” 一大早都说这个? “你不知道?封擎说你心悦于他,和殷嫣然抢他,殷嫣然主动勾引,不过他没同意。反倒是应了你的主动勾引……” 语气平淡,却有让人细心下能察觉的沉冷在里面。 殷栖落气得笑出声来,“就他?也配我去勾引?” 封擎他好大的脸! 殷栖落想想就气得不行,不再说那惹人恶心的家伙,问道,“樊城的事情如何了?陈州牧被判刑了?” 秦沧月见眼前人心倒是挺大,也犯不着自己来安慰了,淡淡道,“斩监候,其他的樊城涉案官员,有斩监候的也有流放的。” “这就结束了?”殷栖落诧异道。 秦沧月淡淡笑了下,“还能如何,再查下去牵扯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父皇该头疼了。” 殷栖落沉默不语,瀛皇就是如此的行事作风。 尤其是在袒护太子上,前世,若不是证据确凿,朝堂上一多半的大臣联名,太子也不会被废。 斗太子用了七年的时间,大多是因瀛皇的偏袒。 “还有一件事。”秦沧月见女孩走神,开口道。 殷栖落抬眼看去。 “陈州牧的养女,做了红婉楼的花魁了。” 什么?殷栖落震惊,那个矫揉造作的姑娘,做了花魁?还是红婉楼的? 京中名流聚集,太子都去的青楼,可想而知是多么火爆。 可陈子箬,看着倒是会利用自身优势引诱男人,可也没必要这么豁得出去吧? 该不会是没攀上宣王之后就自甘堕落了? 不对,她狐疑地抬头,“殿下怎么知道的?”他去过了? 秦沧月讪讪摩挲着指尖,“从樊城回来之后二皇兄动作频繁,本王自然关注得多了些。” 殷栖落半信半疑,随后道,“红婉楼……”按照前世的记忆,红婉楼是在宣王倒台之后没落的,她大胆猜测,“会不会和宣王有关系?” 秦沧月诧异挑眉,没想到她这么敏锐。 “这也是本王最近在查的事情。” 秦沧月说完,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