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件事一定不能传扬出去!” “不会的,有太子殿下呢。”安婆子安慰道。 殷栖落给祖母顺气,拿出随身带着的银针,给祖母施针缓解。 没一会,殷老夫人的气顺了过来,复杂地看了眼殷栖落。 “相府的女儿若是出了事,影响的是所有孩子,未娶未嫁的,都会被人拿来说道。” 相府一向家风严谨,几代都不曾出过这种事。 可怎么就会发生在知书守礼,恭谨孝顺的兰儿身上?如果不是安婆子说她亲眼所见,万万是不会相信的。 殷老夫人平日里的闲适悠然都消失了,微眯着眼靠在了车中软塌上。 殷栖落将银针收好,她知道这件事对祖母多少是个打击,但迟早都是要面对的。 这一世,若是殷奎山对她做得不过分,相府她也可以插手保下,不会如前世一般,因为夺嫡而覆灭。 祖母,她也会用心守护。 不过柳千惠害死娘亲的仇得报,还有殷锡兰对她屡次陷害,她们之间注定不能善终。 终于回到了相府。 这一日,对于有些人来说,漫长的不止一日。 殷栖落和安婆子一人一边,扶着殷老夫人进了府邸。 对于殷锡兰的事,殷老夫人只说了一句,“交给丞相去办吧。” 若是办不好,也就不是她的儿子了。 柳千惠躬身送老夫人离开,恶毒的视线落在殷栖落的背上。 “父亲会打死我的。” 殷锡兰想到父亲,她浑身撑着的傲骨坍塌。她也不知道为何,对父亲天生畏惧和顺从,怎么深深刻在骨子里的。 她想过在父亲面前骄纵,违背,反抗。 但她只要对上父亲的脸,便不敢了,一次都不敢。 柳千惠收了视线,抓住殷锡兰的手,“不会的,你父亲会让你坐上太子妃之位。” 她的女儿,不会就让人这样白白欺负了。 路上,殷锡兰告诉了柳千惠,是殷栖落给她下药,才会让太子强迫了她。 有了第一次,以后便也顺理成章。 但殷锡兰不敢承认,是她的野心,让太子利用玩弄。 经过这次,她算是看清了太子的真面目,他从来,就没打算立她做太子妃。 因为太子不敢忤逆皇后,也不敢拒绝安定侯。 “阿嚏!” 将殷老夫人送回安馨园,殷栖落回西小院的路上打了个喷嚏。 想到今日那对母女恶狠狠,要将她扒皮拆骨的样子,她就知道,以后的日子怕是不顺利了。 所以她想,将阿昭调到身边,保护殷衡。 这天夜里,相府消失了几个丫鬟,都是柳千惠身边的。 翌日一早,本该休沐的殷奎山匆匆进了宫。 殷栖落用过早膳之后,将殷衡送到了安馨园。 路上她嘱咐殷衡,“祖母心情可能不好,你要好好陪着祖母。” 殷衡乖巧地点头。 今日是殷栖落去思宅的日子,她送完殷衡之后,就带着医书离开了相府。 思老府宅。 一路直通后院,思老住处。 小院子里的葡萄架已经被收拾出来,上面绕着葡萄藤,应该是新培育上去的。 殷栖落站在院子里,“师父,我来了!” 没听到有人回应,西施犬先出来了。 她摸着软乎乎,白白的脑袋,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她,她都后悔没拿根骨头过来了。 “到书堂等我。” 院子的侧面,有一间不大的敞开书堂。 几张红木桌子,蒲团垫。边上两排书架,放着一些古籍,什么类型的都有。 大概门内弟子来求学的时候,都在这个讲堂里。 没一会,思老一身白色褂子,柔软的布料,随风抖动的样子,像是要羽化升仙的感觉。 主要是思老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超然之气。 殷栖落内观自己,实在是大俗人一个。浑身上下,都是俗气劲儿,内心更是。 “交给你的课题如何了?” 殷栖落将医书放在桌上,“弟子习得大半,还有小半不解的。还望师父不要嫌弃弟子愚钝。” 思老走过来时,她赶紧把书递过去。 上面有些地方有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