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个月能不能挣到两千?我店里寒假一个洗车工,一个月也有三千了,你要真想自己打工挣生活费,还真不如来我店里,我一个月给你三千,行不行?”
苏星辰啪一声把电话挂了。
虽然她告诉自己,已经不在意他们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样的话,还是会觉得胸口堵得慌。
不过很快,她情绪就调节过来。
那头苏老太太还不知道苏星辰已经挂了电话,对苏父说:“牛要打,马要鞭,小孩子不打要上天!我看你就是太惯她了,你看惯的那毛病!你店里拿学徒工,不就十六岁啊?她过年都十七了,怎么不能去帮你们洗洗车了?还给工资?给工资让她去外面混吗?美的她!”
苏父已经把手机从耳朵边拿下来,不想听老太太讲话。
苏星阳听到老太太的话,忍不住出来反驳说:“奶奶,二姐没出去混,她这学期考了年级前两百呢!”
苏老太太不说话。
苏父忍不住自语道:“你说她十六岁,在外面能做什么?”
苏老太太刚刚被大孙子怼了,立刻把气撒到儿子身上,没好气道:“她能做什么?给人刷刷盘子端端碗,给人当服务员!除了这个,你说她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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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说刷盘子端碗的苏星辰却在考虑下学期学费的事。
她原本对这个综艺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但此刻却不由认真起来,不管怎么说,得先挣到钱,独立了,才能再说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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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慷尧正吊着手机,盯着看。
之前程慷尧报了赵老师家的补习班,苏星辰走了之后,他也懒得去了,每天家教老师上门辅导,在家里学了几天,又有些烦了,之前一起玩的那些杀马特们寒假都回家了,中间卷毛喊他出来打游戏,他去了一回,觉得没意思,拿着手机不停的玩无限游戏,手机在指尖滑到这头,又翻个身,滑到那头。
卷毛在游戏里很快就被人打死了,看到程慷尧抱着手机,就跟得相思病似的,很看不上:“卧槽,你要是想打电话你就打啊,抱着手机想什么心事呢!”
“谁想打电话了?我就是看看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你一个破手机放在这,三秒看一次,你特么手机上是有花还是怎么地?”卷毛算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对他十分了解,直接摘了耳机拿自己手机:“你不打我打!”
吓得程慷尧一跳,连忙抢过他手机,按了挂断键:“我自己打!”
然后按了苏星辰号码,没人接听。
程慷尧很郁闷,就跟只没精打采的大狗似的,下巴搭在椅背上,耳朵耷拉着。
坐了一会儿,觉得没劲,起身道:“我先走了。”
“你走,你去哪里?”卷毛连忙转身问他。
他头也不回:“回家刷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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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他想到之前陈老师说的,这学期苏星辰考试进入年级一百多名,下学期调到其它班级怎么办?
这种紧迫感和忧虑感,让这个杀马特少年,玩什么都提不起劲。
可是真的很无聊。
他程·杀马特帝王·尧,过去是三天两头不回家的,晚上直接睡网咖,现在是整整三天没出门,整天呆在家里刷题,就连程父程母都惊讶他变化如此之大。
只能说,男孩子到了一定年龄,自己就开窍了。
他们就觉得吧,程慷尧大概是自己开窍了。
开窍了的程慷尧一直把手机放在桌子前,一会儿拎着手机吊起来看,一会儿生气的把手机扔抽屉,关了不到五秒钟,又连忙拿出来,生怕有信息来了,自己没第一时间看到,漏了她发的短信。
看到没有短信,心里别提有多失望。
偶尔来个垃圾短信,心口就砰的一跳,那种期待和开心,在收到短信的时候有多惊喜,看到垃圾短信的时候,就有多沮丧。
他从来都不是个性格被动,耐得下心的人,他这辈子的全部耐心,大概都给了苏星辰了。
想到苏星辰,他不禁为自己感到心酸,那个没良心的找到工作之后就把他这个牵线人给忘到脑后了。
等了三天,他实在是坐不住了,直接叫老张开车送他去他舅舅公司。
去了舅舅公司才发现,他舅舅和苏星辰都不在,听他们公司前台上,他们是去了南岛。
“去海南做什么?”
“参加一档综艺节目,叫《全民偶像运动会》,已经拍了三天了。”
程慷尧二话不说,直接奔往机场,飞到了南岛。
他在H市的时候,身上还穿着羽绒服,结果来了南岛,直接从气温三四度,上升到二十多度,差点没热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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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辰从节目组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程慷尧坐在体育场大门外面的阶梯上。
哪怕是背朝着她,她也一眼就认出这个杀马特少年。
实在是他那一头迎风招展竖着的绿发,实在太有标志性了,就像一盏鲜亮的绿灯,是那么的明亮。
她着实惊讶,快步走到他身后,他大概是听到脚步声,正好回头。
前一秒还略带几分委屈和惊喜的表情,下一秒秒变的吊炸天,站起身又是那副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