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溪沅等着楚泽和萧长歌回来的时候,楚修倒是先进门了。
“大哥,你怎么来了?”
楚修近日在故心别院修养得不错,脱去了之前伤病缠身的模样,整个人又重新恢复了之前少年将军、神采奕奕的样子。
他手中提着一个人,随手将人扔在地上,楚修先打量了楚溪沅一番,赞叹地点了点头:“妹妹,你的修为又涨进了!”
楚溪沅微微一笑,心中也高兴,楚修能一眼看出她的修为,说明他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了,修为也重新回到了巅峰。
“这是……”楚溪沅指着地上的男人。
楚修冷哼一声:“是楚恪身边的一个护卫,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这个人鬼鬼祟祟地绕着咱们府邸转悠,一看就没安好心,所以顺手把他打晕抓进来了。”
“楚恪?”楚溪沅皱了皱眉,楚恪是楚家二房的嫡子,楚家二房的男人都没什么存在感,二爷楚炳是个整日不着家也不关心家族事务,整日只喜欢养花逗鸟、喝酒斗蛐蛐的。
楚恪跟他爹一个德行,说起来他比楚修小不了多少,但他却终日不务正业,只喜欢与三教九流结交,整日和人在外面吹牛打屁。
后来是他娘也就是楚家二夫人坚持,才让他勉强依靠外祖母晋阳公主的脸面进了炽枫学院,但饶是如此,他也终日不是处处违反院规,就是三天两头的翘课逃学。
说起来,重生之后,楚溪沅还真就一次没见过她这位堂兄。
听说他的修炼一塌糊涂,连楚潇潇都不如,楚家长老似乎都已经放弃了二房这一家子人。
没想到他这位堂兄竟然有兴趣派人来打探她的事?
楚溪沅颇有兴致地叫醒了地上躺着的护卫,那护卫睁开眼,先是警惕地看了楚溪沅兄妹二人一眼,随后叫唤起来:“你们干什么?云王府的人就了不起吗?就可以随便抓人吗?我不过是路过,你们凭什么抓我?”
楚溪沅也不打断他,静静地听他嚷嚷,等他嚷够了才不紧不慢地道:“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也不想与你废话,我认得你,你是二堂兄身边的人,说吧,是不是二堂兄有什么事找我?”
那护卫顿时一噎,对于楚溪沅竟然认得自己,他似乎颇为意外,毕竟他也不是楚恪的亲信,就是最普通的那种低等护卫而已,平日里是根本没机会在主子们露脸的,楚溪沅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份呢?
见他还想装一装,楚修不耐烦地道:“别忘了,在我任朝职之前,家中有一批护卫是我亲自训练的!也是我训练完之后亲自安排了去处,你们每个人的姓名、来历、去处,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如果还想耍什么心眼,那也尽管耍去,云王府虽然初建,但地牢总还是有的!”
楚修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但带兵的时间却已经有了五六年,更是亲身经历过战场,身上自有一股杀伐果决的铁血之势,这护卫又是经他亲手训练过的,闻言顿时吓得脚都软了,忙不迭地道:“大公子息怒!大公子息怒!属下方才一时眼拙,没有认出大公子,求大公子恕罪!”
“是……是二公子派属下过来看一看的,他说……说……说当初云王府开府宴的时候他们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肯定早就上门来拜访了,但是后来……后来你们不是离开楚家了嘛……所以二公子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那护卫道:“担心云王府不会欢迎他们,所以让属下先行过来看看……”
这般拙劣的借口,也亏得他说得出口,楚溪沅和楚修对视一眼,都有一种被愚弄了的感觉,两人均懒得和这个满口谎言的人废话,楚溪沅一挥手,暗处的暗卫便冒了出来。
如楚修所言,这云王府是有地牢的,当然并非他们所建,而是初代主人所留,按照王忠全的说法,他包括他手下这些人,除了不能离开这里,别的什么都会……
初次听到这个说法的楚溪沅亦是狠狠愣了一下,也是因此,她对王忠全他们的来历越发有兴趣。
刑讯逼问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
没用多长时间,太阳都还没下山,暗卫便把一封简易的供词交到了楚溪沅手上。
虽然时间不长,但那护卫倒是交代得清楚,的确是楚恪派他来的,但并不是什么想要和楚溪沅他们交好的意思,他真正想要打探的,是关于楚修的事!
据那护卫交代,在他来之前,楚恪曾经再三叮嘱,别的消息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一定要打探清楚楚修的伤势究竟有没有复原,记忆究竟有没有恢复!
“大哥,楚恪怎么会知道你记忆受损的事?”
楚修也觉得有些奇怪,他自重伤之后整整昏迷了半年,如今外伤倒是好得差不多了,但关于以往的事,却依旧有不少没有想起来,这件事楚家二房三房那边,应该没有人知道才是!
楚溪沅与楚修对视一眼,皆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们当初一家三口接连遭逢不幸,楚家派人查了查却什么都没查出来,便断定他们是自己倒霉,上至楚云,下至楚溪沅,整个楚家没有给他们任何人一个该有的交代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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