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沅瞪大了眼。
狐狸也会哭吗?
楚溪沅受不了了,一脚踢开了萧长歌,起身过去把小狐狸抱进了怀里。
“别哭,我陪着你,小乖乖,别哭,乖——”
萧长歌:“……”
小狐狸缩在楚溪沅的胸口,偷空瞅了萧长歌一眼,那双大眼睛中哪里还有丝毫泪水,尽是得逞的小得意!
萧长歌威胁地看了小狐狸一眼。
小狐狸立刻把头缩回去,低低地嗷呜了一声。
这还是楚溪沅第一次听到这小家伙叫,明显是委屈得不行了。
楚溪沅立刻侧头看萧长歌:“它是你的灵宠!不是你的奴仆!你别这么虐待它!”
萧长歌:“……?”
楚溪沅将小狐狸抱在怀里,重新躺了下去:“好了,乖,今晚我抱着你睡,他欺负不了你的,乖啦。”
小狐狸心满意足地发出两声哼哼,大尾巴绕在楚溪沅的脖子上,把屁股对着萧长歌。
萧长歌:“……”
吃里扒外喧宾夺主的小王八蛋!
他早该扒了它的皮拿来做围脖!
翌日,楚溪沅醒过来的时候,萧长歌同样一早就消失了。
但是今天小狐狸还在。
只是小狐狸并不在她怀中,而是在她身旁,并且姿势看起来似乎有些怪异。
楚溪沅凑近了,才发现小家伙的耳朵和尾巴被人用灵力束缚在了一起。
楚溪沅:“……”
不用问也知道这是谁干的。
当初那朵菊花他就是这么束在小家伙耳朵上的。
楚溪沅赶紧替小狐狸解开灵力,小家伙重获自由,立刻在楚溪沅怀里上蹿下跳各种蹭蹭亲亲,求安慰求抚摸,楚溪沅安抚了它好久它才消停下来。
楚溪沅暗中磨牙。
找机会,她一定得好好帮小家伙治治那个无良主人!
哪有这么对待自己的灵宠的!
何况这小家伙还这么聪明这么可爱这么善解人意!
他怎么好意思下得去手的!
此时,正在一片岩浆之中穿行的某人突然打了个寒颤。
楚溪沅刚打发掉小狐狸先自己去玩,就察觉到房门外多了两道气息。
紧接着,一声更比一声重的敲门声猛然响起。
“楚家六小姐,齐王殿下驾临,还不赶紧开门迎接!”
楚溪沅眸中闪过一丝寒意,她打开门,先看到的,是那个砸门的人,此人一身侍从模样打扮,下巴上的一颗黑痣尤为明显。
这个人楚溪沅并不陌生,是齐王的贴身近侍,魏学!
脑中闪过一串记忆——
“小废物,你很想要这株龙血藤吗?可以,把这盆猪食吃干净了,我就去求殿下赏给你,怎么样啊?”
这句狂妄的话,就是当初魏学对原主说的。
那个时候,原主的哥哥楚修重伤,疗伤的药材中缺了一株龙血藤,只有齐王府才有,原主本以为,在她和齐王订婚之后,她没少给魏学好处,魏学怎么样也会让她见齐王一面,谁知,他不仅把她拦在齐王府门口不让她进去,还如此羞辱她!
楚溪沅按下心中奔腾的杀意,视线落到另一人身上——
齐王,萧玉衡!
记忆中,原主被百般刁难后好不容易进了齐王府的大门,却被告知,要求人得拿出诚意。原主在正殿的阁楼下跪了整整五天五夜,大雨滂沱、烈日暴晒,那个曾扬言要让她一世无忧的男人,却没有丝毫让她起来的意思!
在她即将晕过去时,她听到阁楼上传来了一道琴音,是《凤求凰》。
原主原本一心修炼,无心风月之事,然而萧玉衡却屡屡示好,后来甚至在她的寿宴上,为她弹了一首冠绝古今的《凤求凰》,当着无数人的面,对她许下了终身不离不弃的誓言!
原主最终被感动,同意了婚约之事,《凤求凰》可以说是他们的定情之音!
如今是谁在弹?又是为谁弹?
原主因为没有灵力护体,跪得太久膝盖受损严重,却仍咬牙站起,一步步爬到了阁楼的最高层,然后,亲眼看到萧玉衡在为另一个女子弹奏!
那个女人看见了她,浅笑着道:“王爷,您的未婚妻可还跪着呢,您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随之而来的,是萧玉衡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废物而已,何来未婚妻?”
原主承受不住,膝下一软,从阁楼上摔了下去!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或许是原主的怨恨太过浓烈,楚溪沅感觉到了胸口处的一阵窒息感。
被爱人背叛的滋味,钻心剜骨,她感同身受,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着眼前的萧玉衡,楚溪沅心中冷意横生。
当初原主那般哀求,他却连见她一面都不肯,只顾着巴结新人,如今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萧玉衡一身贵气的绛紫色镶金滚边长袍,俊美的面上透着一丝冷漠,接触到楚溪沅的目光,他微微一愣。
楚溪沅自从灵根被毁之后,就变得卑躬屈膝,为了区区一株龙血藤都要摇尾乞怜,便是他手下的奴才也能随意欺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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