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楼,三楼。
拍卖会结束后,宋辞晚与谢云祥在三楼敞厅中凭借自己的拍卖令牌各自取到了一个木盒,这个木盒里装的,就是他们此次拍卖的所有收益。
这个木盒具有须弥纳物之功能,看似只是巴掌大的一个小盒子,内里的储物空间却至少有一个立方。
只不过这功能是一次性的,里面的东西一旦取出,其拓展空间就会失效,木盒也就成了普通木盒。
宋辞晚与谢云祥在本次拍卖会上获得的所有元珠都会被装在这个木盒中,包括谢云祥在拍卖会上拍到的那条腰带,也会被放在木盒中。
当然,因为拍走了一条腰带,所以谢云祥的拍卖收益也会被自动扣除。
总之这种拍卖模式简单、省心,最重要的是,减少了你来我往的复杂交流,也就减少了财富露白的风险,从而减少了各种劫杀事件的发生。
试问,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大家统一都是黑斗篷,统一都是拿了木盒就走,谁又知道谁是谁?谁又知道别人的木盒里装了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打劫也就无从劫起了。
闭着眼睛劫的话,劫到穷鬼也就罢了,万一不小心再劫到什么大佬,还要命不要?
当然,万事无绝对,人的心理千变万化,即便如此防了又防,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依旧是绝难预料。
只能说相比起许多地方,七宝楼已经算得上是极为安全了。
至少,这种安全能够对得起它的抽成。
宋辞晚拿到自己的木盒,灵觉往其中一探,当即探查出,木盒中足足装载了一万八千颗元珠!
此次拍卖,宋辞晚通共拿了十五颗元寿珠出来,按照常规市价,元寿珠一颗能够价值一千元珠。但这毕竟是拍卖,溢价是必然存在的。
因此扣去抽成后,宋辞晚反倒获得了一万八千颗元珠。
也算不错了,宋辞晚甚至觉得,自己哪怕是私底下拿出去卖,都不一定能卖到这个价格。
难怪七宝楼的生意能够做到遍布大周各郡县,其名声如此响亮,总有其响亮的道理。
而谢云祥,他尚未修出灵觉,便袖着手在自己的木盒边缘打开一条缝隙,悄悄探出目光查看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他又连忙将木盒盖上,随即小心藏入怀中。
他强忍住了满腔的喜悦,一张脸紧绷着,又被面具和斗篷双重遮挡,只有外露的眼睛里,难免透出闪亮的神采,无法掩盖。
大厅里还有许多人在排队,宋辞晚与谢云祥谁都没有说话,两人各自收好自己的木盒,便一起退出人群,而后静悄悄地离开了七宝楼。
月上中天,十五的月儿十六圆。
漠漠清辉自天空洒落,七宝楼的热闹仍在,宋辞晚与谢云祥却很快就远离了这种热闹。
离开七宝楼后,谢云祥又回头望了一眼,忍不住传音问道:“辛兄,咱们当真就此离开了吗?这拍卖会虽然结束,但七宝楼中仍然有许多往常难见的宝物,这一楼、二楼,咱们就不去看看,逛逛?”
人性如此,新得了一笔财富,难免就会想要去花费。
不消点儿出去,总会忍不住心痒痒。
比如谢云祥,他虽然向来量入量出的,很少有大笔花销元珠的时候,但那是他不想花吗?
他那是没有!
有了还不花,那是真的很难受。他毕竟世家出身,耳濡目染的,见过太多一掷千金的场景。
宋辞晚似笑非笑道:“谢兄当真心痒倒也不必忍,去就是了,辛某还能拦着谢兄不成?”
谢云祥顿时讪讪挠头,惭愧道:“辛兄不去,小弟是不敢去的,辛兄,走罢,咱们这就走。”
他这么识时务,宋辞晚还能说什么?
她道:“谢兄想买什么,也不必急于一时。今夜不买,过几日再买,七宝楼又不会跑。”
谢云祥当即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谨慎些总归错不了。似辛道兄这般高手都常怀谨慎,像他这样的居然还敢飘,真真是嫌命太长,日子太好过了。
谢云祥诚惶诚恐,只觉得自己方才真是太不应该了,他要是有辛兄的实力,他飘一飘也就罢了……不,纵然是有辛兄的实力,那也是不能飘的!
要向辛兄学习,以审慎之心而怀修道之念,一日三省吾身,如此才可长久。
这般心念转动间,谢云祥沉心静气,却只觉得困扰自己许久的瓶颈竟是隐约有松动之意。
他大喜,一转头看向宋辞晚。
天地秤浮现,采集到一团气:【人欲,化气期修仙者之喜悦、惊诧、感激,二斤六两,可抵卖。】
宋辞晚:……
发生什么了?
她也转头看向谢云祥,有种惊奇堵在口中,简直不吐不快。
宋辞晚正想关心一下谢云祥的精神状况,只听谢云祥说:“辛兄,小弟不知怎么,隐约间竟似乎是有要突破之意。”
宋辞晚顿生惊喜道:“哦,你要突破了,那太好了!谢兄,突破不能耽误,最好是去洞府突破。你是不是要去望江洞府?我护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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