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乃太......”
院正想要让自己显得高逼格一点,想要一本正经的好好介绍下他的身份,才开口就被拥挤的人群撞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沐锦烯一个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一把拽到她对面的椅子上。
“老人家,你有什么话坐着说吧,以免不小心再被其他人给冲撞了。”
院正着实被吓了一跳,这大冬天的突然摔这么一下,他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经不起摔。
倒了杯热茶放在那人的面前。
“你特意到这来找我,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和我谈吧,这会我有时间,可以直接说。”
刚扶人的时候她在那人的身上闻到了很浓的草药味,那是常年摆弄草药才会久而久之在身上留下的。
院正也不是个喜欢绕弯子的人,喝了口热茶润了润嗓,才开口道:
“沐二姑娘,我想问问你那止血愈合有奇效的药里面都有哪些药材,我想......”对面的少女直接摆了摆手,院正以为她不愿意说。
立马表明身份出声解释道:
“你别误会,我是太医院的院正,这次来就是想要问问那药方子你卖不卖?如果你愿意贡献药方子,只要不是原则问题我都可以答应你。”
太医院院正?
沐锦烯挑了挑眉,心思一动,看着对面的人一副急切的模样,笑眯眯道:
“这事不着急,可以等我把银子要到以后我们再谈。”
院正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为了能尽早拿到药方子,提议道:
“这种欠钱不还的可以直接找京中府尹,让他出面问聂府要银子,本来就是他们府里做错了事情,现在闭门不见算怎么回事。”
沐锦烯装作一副苦恼的模样,缓缓开口。
“院正,你有所不知我们两家的关系有点复杂,我父亲现在的夫人是聂老夫人最疼的小女儿,聂芊芊又是仗着我沐夫人是她的姑姑,一定会站在她那边,替她隐瞒真相。
而我只是沐府里仰人鼻息的庶女,要是得罪了当家的主母我这日子就更不好过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把钱要到了,能落到我的口袋中?”
这会沐锦烯的形象就是个被主母欺压的小可怜模样,受了委屈没有家人撑腰,只能自个想办法讨回来。
眼泪要落不落的看的院正都有些心疼了,后宅的事情他有略略知晓一些,遇上心肠好一点的主母那些庶女们日子过的还算可以。
要是遇上不好的,那日子可想而知。
小姑娘用这种惹得人尽皆知的办法也是无奈之举,真要上了公堂家里长辈出面哪还有她能说话的地方。
顿时想要帮助这个柔弱无助可怜的小姑娘。
猛地站了一起来,保证道:
“放心,今天这钱我定能帮你要回来。”
说完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快速离开,沐锦烯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嘴角一点点上扬。
有时候吧,她都配合自己那炉火纯青的演技,真是演啥像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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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正匆匆去寻聂大人,半路上与着急忙慌赶回来的聂大人父子三人遇个正着。
聂老大人一听到府外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就是为了要债的,他当时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脸懵逼。
他们家都没有喜欢赌博的孙辈,怎么可能会出了欠债这回事。
立马拽着两个儿子往家赶,来禀报的下人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知道聂府被围了,老夫人让他从狗洞爬出来去寻老太爷。
院正半路上一看到聂家的马车,立马拦下马车,高喊着聂老大人的名字,聂老大人听到熟悉的声音急忙让马夫停下马车。
聂老大人掀开车帘,拧着眉看着小跑过来的人,很是不解。
“王院正,你这会不在太医院待着怎么跑来找我了?”
“还不是因为你家欠钱不还的事情。”王院正跑的呼哧带喘,缓了好一会后才继续道:
“你们聂府做事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砸坏了人东西,赔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居然还想要用身份压人,我可告诉你们,今天这事不处理好,我就请圣上来处理。”
一听圣上的名号,聂老大人眼神中闪过慌乱,听王院正的意思是他们府中有人把人东西砸了不愿意赔钱,立马赔着笑脸。
“王院正,跑了一路累了吧,有什么事我们马车上说,不管是什么事情我们了解情况后一定立刻马上解决,这种小事还是别闹到圣上面前了。”
上了马车后王院正把他了解到的都告诉了聂家的父子三人,脸上全是对他们的不满。
“你说说聂芊芊摔什么不好,非得把救命良药给摔了,摔了后还不知悔改污蔑人沐二姑娘的名声,同为女子她就不知道女子的名声有多么重要吗?”
越说越生气,这帮人整天在朝堂上争来争去,可自个府中呢,小辈都养成什么样了。
聂家父子总算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又是与沐锦烯有关的。
怎么每次遇上这个沐锦烯都没有什么好事情,前几天沈大人家的公子与这个沐锦烯闹了点矛盾,弄到公堂上就算了。
这些天沈大人可是苦不堪言呢,那些个御史天天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