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钦一回府,脸色阴沉,让身边的侍从去拿鞭子,他则直接往沐承远的院子里走去。
沐承远这会正抱着怀里的一百五十两睡觉的正香,猛地听到踹门的声音,吓的一个激灵。
从梦中惊醒过来,懵逼却又快速的把银子银票藏起来,这才慌慌张张披了件外袍就往外面走。
门一打开,看着父亲阴沉着一张脸,周身都传递着一个讯息,他很生气。
腿忍不住打了个颤,脑中不停的回想,他最近挺乖的没有在外面惹事啊。
“父亲,你怎么来了?外面冷,赶紧进屋里坐。”
“哼,沐承远几天不打你是皮痒了啊,又给我在外面丢人现眼。”
沐钦沉声道。
手一伸便有人递上了鞭子,沐承远一看到鞭子就腿软,每次只要他一惹父亲生气,就会被赏一顿竹笋炒肉。
苦着一张脸,试图为自个辩解:
“父亲,我最近可都极为安分的,不是在书院读书就是在家里,谈何丢人现眼一说。”
在他看来父亲一定是听信了什么风言风语,冤枉了于他。
“安分?今天在第一楼的人难不成不是你?口口声声嚷嚷着你二姐姐要把你卖去小馆院,这种话你也能说的出口。”
沐钦气的对着沐承远的方向重重挥出一鞭,想他一介读书人,怎么就养出了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
突然想念起大儿子,虽然老喜欢顶嘴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但他有出息啊,不仅不给他丢脸还给他长脸。
明明都是他的种,为何差别如此之大。
一想到这下手更加的重了,沐承远也不是个傻的,会站在那仍旧鞭子挥身上,满院子的躲避,沐钦在后面追。
很快就上演了一出你追我赶的戏码,那鞭子半点都没有落到沐承远的身上。
沐钦终是年纪大了,跑了一会跑不动了。
“知道错了吗?”
“错了错了,我不该开这种玩笑,让二姐姐的名声有损。”
沐承远抱着头还在不停地跑,离沐钦远远的,生怕他又要出手。
闻言沐钦嘴角抽了抽,沐锦烯的名声算什么,毁了就毁了,现在丢脸的是沐府啊,就是丢的他这张老脸啊。
在同僚中都抬不起头来,小儿子不学无术就算了,小小年纪对于那些风月之事如此了解,别人如何想他沐钦。
越想越气,大喝一声:
“给我把这个臭小子给抓起来,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长长教训,以后还敢不敢在外面乱说话。”
“父亲,我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不能这么狠心对我。”
家丁在后面追,他四处逃窜试图跑出院子,沐府那么大他找个地方避避风头,等父亲气消了再回来。
早料到他的心思,刚到门口就被家丁堵住了去路,沐承远一阵鬼哭狼嚎。
“娘啊,有人要打你的心肝宝贝了,快来救我呀。”
沐钦这会正在气头上,挥起鞭子直接往沐承远身上招呼。
“你要不是我亲生的,这会腿都被我给打断了。”
沐夫人匆匆赶来的时候,沐承远已经挨了好几鞭,心疼的不行,快步跑过去搂在怀里。
“老爷,你要打就打我吧,这都是我让远儿做的。”
“你……”转身让下人们都出去,愤恨的把鞭子摔在地上。“夫人,你糊涂啊,我都答应你了,等过完年就把烯儿送到老家的庄子上。
再也不会归京,你为何就这般等不及。”
对沐夫人他还是有些感情在的,不过更多的还是在乎岳家的实力。
“她在长公主府公然羞辱我与柔儿,这口气我怎么能忍的下去,毁她名声都算轻的,要不是时机不对。
我都想让她与她那短命的大哥做个伴。”
沐夫人的眼中都是恨意,沐锦烯沐锦辰永远都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只有他们都死了她才能把这根跟了她十几年的刺给拔了。
看着眼中强忍住泪水的沐夫人,沐钦终是心软了。
叹了口气,弯腰把人扶起来。
“夫人,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别交给远儿,女人家的事情不适合他参和其中,以后外面的人该怎么想他。
至于烯儿的事情,我会再想想办法,让她别出现在你和柔儿的面前。”
皇宫。
曹公公交代完祈福的事情,回到御书房就看到门口的小太监端着食盒踌躇。
“怎么了?陛下连补汤都不愿意用?”
“是,奴才方才送进去,被陛下赶了出来。”
手上的食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陛下一直不肯用膳,他们这些伺候的太监们惶恐啊。
“给我吧!”
曹公公从他手中拿过食盒,进入御书房。
“陛下,探子来报,老奴觉得那是甚是有趣,不知陛下可否听一乐。”
一边说一边打开食盒,把里面的参汤端了出来,放在皇上的身前。
皇上抬眸盯着曹公公看了一眼。
“你啊你,说吧,朕正好这会乏了,听着解解乏。”
曹公公脸上立马堆笑,大着胆子道:
“陛下,那你一边喝着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