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鲁斯没有看向他的兄弟,因为他不想以一些小动作引起凯尔希的警觉,他既然发誓了要为兄弟遮住丑闻,他就会努力去做。
因此黎曼鲁斯编了一个小故事,结合了这片大地上的一些文化来解释着他们二人的过去。
“我们的复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当群魔又一次肆虐,骑士必须要站出来守护土地和其上的人民。”
“复苏?”凯尔希对这个词语并不陌生,罗德岛中有这样经历的人不在少数,她和博士就是其中之一。
这片大地相当厚重古老,地壳下尘封着古老的历史,即使是凯尔希从远古一路走来也难以窥探全貌。
看着眼前女人的动作变得更严肃郑重,黎曼鲁斯就知道自己编造的故事已经得到了她的信任,接下来就是将这个故事填补上完整的逻辑,并在必要的片段进行恰当的忽略即可。
太过详细,反而不好。
详略得当,才符合常理。
黎曼鲁斯又接着道,“我们的父亲曾是对抗那些东西的先锋,作为他的孩子我们也接下了这份担子...”
对抗邪魔的先锋?那会是谁?
萨尔贡的万王之王?还是远征至天涯海角无人可挡的梦魇可汗?
从盔甲的风格来看,凯尔希更偏向前者,如果这个推测是正确的,那么眼前这两名骑士曾经奋战的土地乃是...
“焚风热土...”凯尔希报上了一个名词,对于这个地方黎曼鲁斯知之甚少,但他也没有露怯,只是顺着凯尔希的意思神秘回答着。
“你已经知道又何必多问呢?”
果然如此吗?凯尔希了然,下意识的啃噬着自己富有光泽的指甲,她已经在自己的心中将两人的身份定下。
一个是知道甚多,但从不轻易泄露出去的谜语人。
另一个则是对大地往事知晓甚少的异乡来客。
可是他们的交谈却没有因为这样的差别有任何古怪的嫌疑产生,黎曼鲁斯反而得到了凯尔希的信任,并能从她眼中流过的光彩里获得更多掌握先机的重要情报。
“那么在卡西米尔出现的异常天灾和后面的源石虫...”
“也是那些东西的影响...”
“居然是这样吗...怪不得我们在那些源石虫的残骸中找到了和这个世界截然不同的波动...”
凯尔希和黎曼鲁斯的谜语让煌脑袋都要大了,她不想搞怪让凯尔希生气,但她又实在是被自己好奇的心给蹂躏的难受不已,两手插在了紧闭的大腿之间面容焦急。
“可是为什么?”凯尔希抬头看着黎曼鲁斯问着,“这和我们所了解的情况完全不一样,那些东西为何能跨过诸国建设的高墙城垒直接出现在卡西米尔呢?这不符合常理。”
“他们本就是不合常理之物,如何能用常理来推测?”黎曼鲁斯的一句反问就让凯尔希哑口无言。
是啊...那本就是超脱规则的事物,不被条条款款的规则束缚也十分合理。
但作为亲身经历过古老战争的骑士,凯尔希相信黎曼鲁斯能给她更多珍贵的经验。
黎曼鲁斯看着凯尔希洗耳恭听的样子也是想了想,既然马格努斯说了那地方已经朝着亚空间的方向慢慢变化了,索性就照着他们那个世界的情况说就是了,大方向总不会有错的。
他举起几根手指,准备和凯尔希一一说明他们曾对抗敌人对抗的恐怖。
首先就是潮汐,黎曼鲁斯用这个概念向凯尔希讲明了邪魔为何能又一次肆虐。
当潮来时,群魔随之涌出。
当潮退去时,群魔也随之返回。
“你们当时便赶上了潮来的时候吗?”
“没错,就是这样,那真是惨烈的战斗。”黎曼鲁斯摇摇头,眼中闪过的惆怅不是能演出来的。
另一点便是腐化的问题,马格努斯说初生的亚空间里还没有邪神的踪影,但为了解释那些源石虫和天灾的异常,黎曼鲁斯还是将这个概念也一并抛了出来。
有些腐蚀是主动的,有些腐蚀是被动的,就像是水泼在地上便会本能的朝缝隙中渗进去一样,当腐化来临时,掌握自己的意志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凯尔希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她紧紧抿着嘴感到些口干,但这里并没有做咖啡的机器,因此凯尔希只能沙哑着嗓子问着另一个问题,“那么你们的血又是怎么回事?是和那些鬼东西对抗后留下的疾病吗?”
“血?”
“你们的血中拥有一种神秘的成分能驱散源石结晶,我们正试图用你们的血研制对抗源石病的疫苗。”
“如果你说的是这一点,那我可以给你一个完整的答案。我们的血确实在远征时染上了那片空间的味道,这就像是那句古话,当你凝视深渊时...”
“也会被深渊凝视...我懂了。”凯尔希叹了口气,也不多问什么了,抱着自己的胳膊面色忧虑。
然后黎曼鲁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他需要知道这条陆行舰进入警戒状态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海嗣....”凯尔希随口答着,然后她的目光变得明亮,许多让她困惑的问题在这一瞬间迎刃而解,“怪不得...怪不得...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