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你我二人谁更靠近死神一点呢?是你这个持有五剑久久不愿意合一的懦夫,还是我这个能将整个科摩罗黑暗灵族献祭掉的‘失败者’呢?”
伊弗蕾妮脸色越发苍白,她已经明白了维克特说这些话的意思。而维克特也是饶有兴致的欣赏着伊弗蕾妮的脆弱,将死神被动赠予他的力量一点点释放出来,压垮着伊弗蕾妮的身躯和灵魂。
“唔...你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伊弗蕾妮在重压下勉强支撑,面色青白满脸汗水。
“为了什么?有些人只是想看这个世界燃烧,而我就是这种人。奴隶盼望着帝国的毁灭不是很理所应当的吗?”说起这些时维克特的脸上没有病态的笑容,只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平静,这让伊弗蕾妮更深的认识到了维克特的疯狂程度。
维克特厌倦了继续逗弄伊弗蕾妮,只是打了一个响指便将千面和伊弗蕾妮击退甚远。然后他一步步的朝着比耶坦龙骨上插着的那最后一把老妪之剑走去。
飞出去的伊弗蕾妮狠狠摔在地上,下手阴损的维克特甚至刻意将她体内的死神之力搅成狂暴的漩涡。虚弱感和恶心感同时侵袭着伊弗蕾妮的身躯。
“咳咳...”伊弗蕾妮吐出一口混有冰碴子的血,亡魂之力向来以阴冷寒冽着称。她心生绝望,根本就想不到应该如何去阻止维克特的行动。
维克特出现的实在是太突然了,方舟龙骨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外面的无数禁咒会消灭一切入侵者。但这些禁咒却对维克特的出现沉默,就好像他才是这座方舟真正的主人一样。
“该死...该死...”
突然伊弗蕾妮瞟见了她身旁的黑暗正在蠕动,一抹恐惧味道浓厚的血腥感如纱一样蒙在她的灵能感知上面。
是...是科兹?是原体!
伊弗蕾妮此时重拾希望,她因为死神之力被压制的缘故无法和维克特较量,但科兹可是一名原体!
而且从他兄弟对他的谨慎态度和林凡的只言片语中判断,科兹的单挑实力在原体之中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
“原体科兹,我请求您能帮助我们。”伊弗蕾妮向阴影恳求着,她本可以说原体大人,但那样实在是显得自己太过卑微,用敬语您也足够展现自己的诚意了。
阴影为伊弗蕾妮的叫喊声感到挫败感,科兹低声碎碎念着科拉克斯该死,他浪费了自己的天赋等话从阴影中探出半个身体。
他望向伊弗蕾妮的眼中没有任何感情,哪怕是嫌恶感都难以察觉。可能对他来言,所有的活物不过是该死的罪人和即将该死的罪人罢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
听到科兹的问声,一直打寒战的伊弗蕾妮愣住了,“我们...我们不是盟友吗?”
“哈哈哈!”科兹被伊弗蕾妮的天真逗笑了,他突然觉得眼前的灵族在幽默上有着卓越的天赋。
他用沾染着午夜领主鲜血肉丝的爪子轻轻钩住伊弗蕾妮的脸蛋说着,“我是午夜幽魂,只有恐惧才是我的朋友。”
科兹抛下绝望的伊弗蕾妮,沉入阴影之中看着维克特离龙骨上的老妪之剑越来越近,直到将双手握在了剑柄上。
他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呵呵...果然,命运是不可被违抗的。”
在他感慨完的下一刻,最后一柄老妪之剑从比耶坦方舟龙骨的束缚中解脱,而这支撑着整座方舟的坚硬龙骨也破开了裂痕,缓慢且不可逆转的毁灭将一步步降临在比耶坦方舟上。
维克特将大名鼎鼎的老妪之剑握在手里随意观赏了两眼,便像是丢垃圾一样的抛在空中不去理会。他只是来拔剑的,对于剑本身没有任何兴趣可言。
但五柄老妪之剑被解放是确确实实发生的事情,古老的预言开始生效,并牵引着这些剑融合在一起。
伊弗蕾妮和千面的佩剑被吸引而去,封在密室宝库中的两把长剑也是跨越了空间的距离来到了最后一柄剑的身边。
从古至今死去的灵族亡魂在五剑合一的光芒之中若隐若现,他们满怀着对色孽复仇的渴望与怒火。
“接下来,计划开始。”维克特向着发呆的伊弗蕾妮潇洒一笑,随后将双臂展开,毫无顾忌的牵引着阴森刺骨的亡魂之力往自己身上涌去。
他的力量正在迅速增长,以至于处在方舟更上层的福根都能察觉到。
而更加惊恐的是被困在安格隆活体金属身躯内的奥里坎,他向安格隆祈求,让他接管身体的控制权来阻止灾难的发生。
“灾难?无所谓了。”安格隆坐在房间角落里闷闷回应着奥里坎,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变得和一心求死的科兹没什么区别。
万年的无脑杀戮磨光了他所有的锐气和冲劲,只剩下了深深的疲倦。
真正的死神之剑漂浮在比耶坦破碎龙骨之上,在场的所有灵族都为深沉的死亡感到恐惧。而那个在亚空间之中,在纵欲行宫某个不可言述玩具箱里沉默许久的死神伊尼耶德猛地睁开眼睛。
终于,我的宿命到来了。
伊尼耶德为周围的环境感到愤怒,到处都是色孽久久不能散去的淫靡味道。刺破黑暗的粉紫光芒照亮了伊尼耶德身旁的环境,那些造物他仅